這可真是好耶!
……
“嗤,你這蠢貨在乾什麼呢?”
你聲旁不遠處傳來一聲男人的嗤笑。這意味著這片黑暗中除了你,還有另一人的存在。
繼無力的四肢後,你渙散的雙眼也慢慢聚焦,你逐漸了解了你現在的處境。
你現在正處在宿儺的居所中,跪坐在他的床上。
而深淵中的凶獸則懶洋洋地側臥在你的身側,趁著酒飽飯足凶性較弱的那陣功夫,有一搭沒一搭地同你這隻羔羊聊天。
……
“你的術真的很有趣。剛好我也很無聊,陪你過家家也未嘗不可……”
他的心情是真的還不錯,甚至能打著哈切誇你一句。
“所以呢?你想要從我這裡獲得什麼,又打算付出什麼?”
“我可以給你點時間。”
傲慢且敷衍的親切,仿佛真的是神明因一時興起而開恩望向人間。
距離喝下四魂之玉製成的“口嚼酒”已經過了一陣子,或許“愛情的禁錮”已隨著時間逐漸消失。那種與奈落對戰時,遊刃有餘,宛若戲弄獵物的獵手那樣惡劣的態度再次出現在了宿儺身上。
又或是“口嚼酒”的效力終於在宿儺的身上顯現,他現在眯著眼睛等待你的回複,至少沒有覺得你惡心就直接把你揍暈的跡象。
宿儺那張大床是用妖獸以及人類的骨頭達成的,上麵隨意的鋪著幾張獸皮。你坐在上頭感覺硌得慌,也涼的狠。
——是擔心自己也會不會被拆了做小裝飾品的心涼。
為了再活得久一點,你開始努力思考——
你在過去都是怎麼獲得愛的呢?
最開始的時候是用可以為村落換取金錢和聲望的“神酒”,向父母祈求一個安居之所。
再後來以諂媚的舞蹈、以柔軟溫熱的身體,向戀人乞求可以依賴的懷抱。
複活後將已死之身的怨念凝成“口嚼酒”,用術式向他人換取保護和愛意。
……這就是你生存的方式。
你能呈上的最好的酒已經被宿儺喝掉了,咒力也消耗的一乾二淨,甚至無法再次喚醒酒盒。
剩下的隻有這具穿著巫女服的身體了……
你不確定這是否能讓宿儺感到愉快。
但好像也彆無他法了。
你白衣如同從枝頭飄落的花瓣,
男人以手掌拖住自己麵腮,慵懶地側臥於你的身側,饒有興致地用垂下眼眸,以視線捕捉你的每一個動作。
他的另一隻手掌則隨意地按在床麵上,以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叩擊床麵,發出“噠噠”的聲響。
——像極了趴在樹枝上小憩的花豹,悠悠垂下長尾。
“這樣啊,你是想用這種方式獲得愛。”
“好啊,來努力來取悅我吧。”
惡劣的凶神收下了你的禮物。他在你身上看到了足夠有趣的東西,便俯下身來,朝你伸出了手掌。
“是椿花啊,”
漆黑而光滑的甲背輕輕刮過你的小腹,指向你最為咒靈的靈魂核心——
被真人用匕首捅穿造成的傷口在死後凝結為殷紅的咒印,嬌豔的花朵。
“既然是花的話,當然是要盛開才動人的吧。”
“來吧,為我綻放一次吧。”
他的指尖帶著烈火般灼熱的溫度,激起一陣陣令人戰栗的漣漪。
“我,我會綻放更多的。”
“請您憐惜……”
柔弱而可憐的菟絲細藤纏上了大樹的枝乾。
宿儺接受了你的請求。
神明應當施與大地雨露。
他的汗水從發梢上滴下,墜落在你的皮膚上。
帶著濕嗒嗒的熱意。
……
作為咒靈的你雖然保持仍保持著生前進食的習慣,會安安分分地和各位丈夫共進食水,但實際上那也隻是個習慣而已。
作為咒靈的你無法從人類的食物中獲得養分。
你當然可以像傳聞中的妖女那樣,向自己的丈夫們索取精力。但咒力光是維持他們的□□已經很費力了,哪有那些可供你享樂的空間。
或許奈落曾是個不錯的人選,他作為半妖仍有尋常妖怪難以匹敵的力量。但不說他那致命的瘴氣,就他本身的性格來說……
活著不好麼?
可宿儺不一樣,作為詛咒之王的他,身上濃鬱澎湃的咒力非常非常的美味。
本來隻是你的索取,是你的討好。
其實不然,這個活了上百年的男人比你更懂得如何享樂。他遊刃有餘地欣賞了你的表演,惡劣地說著“這還不夠”便牽起你的手臂,將你帶往更深的愉悅之中。
……
你作為女人和怪物,同時得到了想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