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宿儺慘遭封印的例子在前,大椿還是對五條表示出了極大的忌憚,認真地告誡你說“見到白發的墨鏡少年調頭就跑”。
大椿的話總是對的。
本著這樣的原則,你乖巧地衝她點頭表示已將叮囑牢記於心,末了不忘虛心請教道:
“三大咒術師還有兩個是誰呢?”
麵對你求知若渴的眼神,大椿回答地十分乾脆。
“一男一女。女的是九十九由基,一個不乾實事到處跑的女人,正常情況下應該遇不到她……”
隻是在提及最後一位男性特級時,大椿碧色的眼眸略微一黯,語氣也變得猶豫了起來。
“另一個人……是個咒靈操縱者。他的話應該會和五條家的小鬼一起行動,你隻要避開五條就夠了。”
你聽到了一個有些耳熟的咒術名,但同時你也從大椿的態度裡捕捉到了些回避的意思。
“嗯,我記住了。”
既然她不想回答,那你也沒必要追問,
現在的生活已經很好了。
懷著這樣的想法,你衝大椿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隨她轉移了話題。
本想著你一蘇醒就帶你領略花花大世界,三個人一起玩個痛快,卻不料鬨出了這樣的風波,神樂和大椿都不可避免地對你產生了一點愧疚。
為了不讓被留在家裡的你感到寂寞,她們隻有一處理完手頭的事物,就會第一時間回到家裡。
因為兩人的工作性質相差甚遠,三個人能團聚的時間大多在晚上。
大椿還像之前那樣是個注意保養的古典美人,她在這個時代也熱衷於追求和“美”有關的事物。
她會帶你在放有玫瑰色浴鹽SPA大浴缸裡泡澡,然後在洗浴後給身體細膩地塗上一層香甜的身體乳,最後等上了精油的烏黑秀發自然風乾的功夫,踱步廚房給自己溫上一杯睡前飲用的熱紅酒。
比起大椿,神樂就顯得格外不拘小節。
她是速戰速決淋浴派。為了好好享受趕稿結束珍稀的補充靈感的時間,神樂呼啦一下洗完澡,就呼呼地吹頭發。最後大功告成,端上一杯熱牛奶就倒在懶人沙發上美滋滋地打遊戲或者看漫畫。
不過追求自由的她一方麵覺得大椿儀式感滿滿的舉動十分麻煩,但充滿好奇心的她又會順帶著蹭點大椿的東西用。
為此,麵帶慍色的大椿撇下嘴角,對著正從她梳妝台上拿麵膜的神樂就是一通指指點點:
“你這死丫頭是哪裡來的討債鬼?天天就知道拿我的麵膜用,還一拿拿倆,你天天熬夜不睡覺,用麵膜有用麼你?”
神樂滿不在乎地朝大椿吐了吐舌頭,動作靈敏地躲過了大椿伸出的手掌。
“我這不是忙著趕稿,沒空買麵膜麼?而且我拿倆個,不是想分一個給小椿嘛……你這人怎麼對她也這麼小氣呢?”
為了避免大椿追回贓物,神樂飛快地撕開了麵膜的包裝,將那個半透明的東西貼在了洗完澡熱氣騰騰的你臉上。
你被突如其來的涼,冰得眯起眼睛,細聲感歎了一句。
“這個好涼……”
而神樂解釋說:“涼就對了,熱脹冷縮,把你的臉冰得光滑緊致。”
行吧。
至少有張麵膜是貼在你臉上,總的來說沒算浪費,怒氣衝衝的大椿終於勉強收回了怒氣。
然後你們三個女人擠在一張沙發上,頂著三張白乎乎的臉一起看電視。
大椿坐得端莊舒雅,考慮到她心情不好,你小心地把頭擱在她肩上跟她撒嬌,而神樂就大大咧咧地躺在你的腿上。
……
平日裡大椿看大河劇,神樂看美劇,你什麼都看。
所以為了顧及到每個人的口味,最後大家一起看社畜都喜歡的簡單不費腦子的節目,比如唱唱跳跳的深夜偶像劇場——
“後街女孩”。
在這個點播出的必然不是什麼出名的團體。
但好在三個成員足夠有趣。
作為詛咒,你們在看“偶像”這種東西時,比起外表看到的更多的是“氣場”。
他們是實打實的努力派,渾身上下都散發著那種“不好好表演,下了舞台可能就會死掉”的拚命感。
而且不似其他女團會有的炒cp或者掙c位的塑料感。這三個女孩間有著不是血親勝似血親,生死相伴濃重的羈絆。
除此之外,他們的主打曲還和你很有緣分,是和酒有關的歌曲——
《愛的結拜酒》!
這實在太有趣了。
由於他們的歌詞十分簡單,旋律又洗腦,所以經常看她們演出的你甚至都能哼上幾句主旋律的歌詞了,像是:
給我一杯愛的結拜酒~我的就交給你了哦~
發誓永遠的愛下去,來拉鉤吧~
要是打破約定,就切掉手指哦~切掉、切掉、切掉手指~
你不知不覺看得入迷。
可惜你不是個很能熬夜的人,在觀影的過程裡,你抿了一口大椿的熱紅酒,又喝了一口神樂的牛奶。
兩杯都是助眠的東西,也不知道具體是哪一種起了作用,最後你看了一陣子電視就感到了疲憊。
這時候剛到十二點,是嚴守作息規律的大椿縱容的極限,時間一到她就會把你拎到床上囑咐你乖乖睡覺。
你老老實實依偎在大椿的懷裡,慢慢地打了個哈切。
睡前你看到是正細心為你掖好被角的大椿那美麗的麵容,她向你俯下身子,在你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
“再等一陣子。三個人一起去看‘後街女孩’的演出,然後逛街買點東西吧……”
她向你如是保證。
……
然而你們三人平靜的生活並沒有維持得很久。
詛咒必然會吸引詛咒。
因為你的蘇醒,琥珀川守護的土地上出現了詛咒活動的痕跡。
與此同時,居民中有一對雙胞胎姐妹隱隱產生了咒力的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