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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牧馳下了樓,停在暗處的奔馳立即開到他麵前停好。
後排還坐著一個年輕的男生,他是電影學院學生,接了一單活,演一個被領養走的弟弟。
拉他來見“哥哥”,結果他在車上等了三個小時,一直沒動靜。
好不容易等到陸牧馳回來,男生察覺到他心情不佳,都不敢出氣。
陸牧馳不發話,司機也不敢發車,就這麼堵在路中。
後麵的車一直摁著喇叭。
幾分鐘後,陸牧馳終於開口,“滾。”
司機立即解安全帶,陸牧馳又說,“不是你。”
他轉頭,毫無溫度看著臉色青白的男生,“滾。”
男生手腳並用下車了。
陸牧馳眸底醞釀著風暴,他這段時間真是不太正常了,竟然真找人來扮演林風致。
是他錯了。
晏鶴清根本不配跟他提條件。
下次被他逮到,直接上!
*
oxygen酒吧,大廳內的氣氛,因為新來的調酒師達到了巔峰。
楚子鈺站在落地窗前,喝著晏鶴清調的教父。
味道和以前喝的不太一樣,除了威士忌的馨香馥鬱,杏仁利口酒的濃厚,還多了一絲淡淡苦味。
所有搭配恰到好處。
“新來的調酒師真不錯啊。”楚子鈺感歎。“年輕是真好,創造無極限。”
謝昀傑也端著一杯Old Fashioned,他們是oxygen的黑金vip,點了新調酒師前兩杯雞尾酒。
雞尾酒味道非常不錯,謝昀傑卻關注另一個問題,他微微眯眼,看著吧台裡忙碌的製服少年,“你覺不覺得他很像一個人。”
楚子鈺嘖嘖誇了好幾句,才回謝昀傑,“他是誰?”
謝昀傑搖了搖頭,“仔細看又不像。”
甚至差彆挺大。
一個是毫無探究欲望的溫室花朵,一個和他調製的酒一樣,神秘厚重。
楚子鈺雲裡霧裡,“你他媽說什麼屁話!能不能說點我能聽懂的。”
謝昀傑懶得理他,轉身回到沙發坐下,有些意猶未儘,又叫來經理要再點杯馬天尼。
經理麵露難色,“謝總,這新調酒師麵試就提了條件,一人一晚隻調一杯酒。”
“喲。”楚子鈺過來在謝昀傑對麵坐下,“這麼大牌。”
經理賠著笑臉,“誰說不是呢,但架不住他調酒好啊,老板惜才,這不隻能委屈謝總和楚總了。”
楚子鈺認同點頭,“沒錯,有本事就該橫。”
謝昀傑更有興趣了,“他叫什麼?”
“姓晏,叫鶴清。”經理又說,“您二位是貴客,要真中意他調的酒,我先透個底,他每周隻有周五、周六上班。”
一樓大廳,晏鶴清能感受到四麵八方的打量。
高考結束後,為了儘快賺夠大一學費,他去工資相對高的酒吧打工。
他聰敏勤快,在酒吧待一周就出師了,從服務員升成調酒師,工資翻了兩倍。
但酒吧人流太過複雜,明裡暗裡碰到過不少騷擾。
賺夠學費,晏鶴清就辭職了。
這次他主動應聘oxygen,隻為陸凜。
陸凜那種地位的掌權者,他想接近,就不能以常規方法。
目光不動聲色掃過二樓那間顯眼包間。
他知道陸凜今天不會出現,周五周六都是陸凜的工作時間,隻有周日偶爾會來。
晏鶴清安靜調著酒,無視那些曖昧打量,淩晨2點準時下班。
……
為了晏鶴清調的雞尾酒,謝昀傑和楚子鈺連著半個月光顧oxygen 。
“老陸,你真該去嘗嘗。”吃過晚飯,楚子鈺在他們三人微信群又一次發語音,“新調酒師的教父,調得真他媽的絕中絕!”
“馬天尼更絕。”謝昀傑緊接著發了一條語音,“我敢說是全京城最好喝的馬天尼。”
淩晨一點,陸凜才回了三個字,“碰不上。”
謝昀傑沒睡,秒回,“哥!我的親哥!你就挪個周五或周六怎麼了!少工作一天,地球不會炸!”
楚子鈺也飛快冒泡,“就這周六!我被甩5周年紀念!我的陸爸爸不來,我就跳樓。”
謝昀傑,“……尼瑪,楚子鈺你更絕。”
楚子鈺,“舍不得鈺鈺套不著陸總!”
謝昀傑,“嘔……”
第二天早上,五點,陸凜回了兩個字,“幾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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