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生的幼崽,用紙箱裝著丟在路邊。
有行人路過打了救助站電話,等她們過去,隻救活了一隻。
晏鶴清跟著到了後院,是一隻橘毛小狗,一雙精靈的黑豆眼,毫無對這個世界的防備,看到人,立即跑過來扒住圍欄,尾巴都快搖斷了。
救助站運行艱難,工作人員是特彆希望能有好心人領養走狗狗,“這隻狗打過一次疫苗了,驅過一次蟲了,身體特彆健康,也特彆聽話。”
晏鶴清蹲下,他伸手去摸小狗,小狗就熱情伸出舌頭舔他指尖。
晏鶴清就抱起了小狗,微笑和工作人員說:“今天可以帶它走嗎?”
工作人員利落辦了手續,離開前,陸凜捐了二十萬。
再上車,又是陸凜開車了,晏鶴清抱著小狗在後座。
陸凜也沒問晏鶴清,直接開車回老宅,50赫茲回家,自然要帶它去見51赫茲。
到了老宅,51赫茲最先跑出來,小狗長得特彆快,也就一段時間門沒見,他就很大一隻了,扒著晏鶴清要去接小狗,小狗看到它也很高興,掙紮著要下去,晏鶴清就放它下去,兩隻狗就追跑著玩了起來。
晏鶴清目送它們跑進花叢玩耍,才收回視線。
老管家在睡午覺,陸凜沒讓傭人叫醒他,讓廚房做了飯菜送上二樓的小客廳。
說是小客廳,其實也有晏鶴清的住處兩倍麵積,兩個人就隻做了剛剛好的份量,兩葷一素一涼菜一湯,時蔬是後院自種的,有一股天然的甜味,晏鶴清胃口好,吃了兩碗米飯,喝了一碗湯。
沒吃完的,就都是陸凜解決。
屋外陣陣蟬聲,午後的陽光照進溫馨的小客廳,兩人找了部懸疑電影,看到下午,又跟老管家吃了一頓晚飯,才驅車回市中心的公寓。
路上兩人聊起了老管家,晏鶴清才知道,原來老管家一生未成家,他把陸家當做自己家,所以就算他早退休了,陸凜還是讓他住在老房子。
“和姥姥姥爺相關的,除了那棟房子,隻剩他了。”
陸凜對他姥姥姥爺的思念,從隻言片語都能聽出來了,晏鶴清看著他,突然說:“老房子做新房可以嗎?”
陸凜眉峰動了動。
晏鶴清的想法和他不謀而合。
他不準備曝光京大家屬區的房子。
那裡隻屬於他和晏鶴清。
市中心的公寓做新房又不合適,買套新房也沒意義,他考慮許久,還是老房子最合適。
但他還是逗了一下晏鶴清,“原因。”
晏鶴清聽出了他的笑意,但還是誠實說:“那是你長大的地方。”
陸凜心臟瞬間門爆炸了,遇到紅燈,他停住,立即伸手握住了晏鶴清的手。
回到公寓,剛出電梯,陸凜就把晏鶴清壓到玄關櫃上,結結實實吻了好一會兒,才攔腰要抱他去浴室,晏鶴清剛開始被親迷糊了,等陸凜抱起他,他理智回籠,掙紮從陸凜懷裡下來,微微喘著氣,“今天不行。”
陸凜聲音喑啞,“怎麼了?”
晏鶴清找了個理由,“明早領證,要早點休息。”
陸凜自是沒信這個理由,不過他看出晏鶴清在心虛,儘管身體反應很大,他還是依了晏鶴清,“晚上門鎖好點。”
他不是開玩笑。
碰到晏鶴清,他的自製就是擺設,要是半夜想做個禽獸,也不是沒可能。
晏鶴清真鎖了門。
從浴室出來,陸凜冷靜不少,見時間門還早,去廚房熱了杯牛奶給晏鶴清送去,結果按門把,門紋絲不動。
陸凜不可思議笑了聲,自己解決了牛奶去了客臥。
與此同時,屋內晏鶴清也沒有睡著,他開了手機,立即彈出陸牧馳的無數個未接,以及短信。
[接電話!]
[清清,我求你接電話!]
[開機聯係我好嗎?]
[我有話和你說。]
……
幾乎是剛開機,陸牧馳電話又進來了。
晏鶴清接了。
“清清。”陸牧馳和做夢一樣,呼吸都不敢太重,“清清你在聽嗎?”
他的反應都在晏鶴清計劃中,晏鶴清淡淡說:“你要說什麼。”
“我們後天見麵說。”
晏鶴清不置可否,反問他,“你爺爺會讓你見我?”
陸牧馳被問住了。
今早他酒醒,陸昌誠把他大罵一頓,三令五申不準他再去見晏鶴清。
“你再去見他,我寧可打斷你腿!”
陸牧馳知道陸昌誠不會真打斷他腿,但要再關他一次,陸昌誠絕對做得出來,他壓低聲音,“我有我的辦法……”
隨即,他心臟重重跳了幾下。
晏鶴清這麼問,是在擔心他?
這更印證了他的想法,看到晏鶴清拍的視頻,他就知道了,晏鶴清還是在生氣,氣他曾經喜歡過林風致,氣他曾經要他做替身,所以晏鶴清要氣他,故意找上他叔叔?
陸牧馳瞬間升起希望。
他迫不及待要和晏鶴清求證。
“清清。”他語氣委屈了,“你知不知道,我這段時間門過得……”
“你出來再聯係我。”晏鶴清掛了電話。
陸牧馳所謂的辦法,不過就是趁著陸昌誠不注意,躲開保鏢偷偷跑出來。
雖然駕照被吊銷了也阻止不了陸牧馳開車,但開車動靜大,陸牧馳想避人耳目,隻能跑出陸家再叫車。
晏鶴清平靜放下了手機。
解決了一件事,他打開了筆記本。
搜索出一個同性網站。
他在戀愛方麵沒有經驗,床笫之事就更是一片空白,全是陸凜引導。
但明天……
晏鶴清全身皮膚都在發燙。
他剛才拒絕陸凜,是想留到明天。
晏鶴清收回思緒,點開了午夜私密版塊。
看到淩晨,晏鶴清才關上電腦。
*
第二天一早,晏鶴清和陸凜九點準時到了民政局。
他們是第一對。
拍照,宣誓,工作人員一蓋戳,就遞過兩本小紅本。
晏鶴清認真揣好結婚證,才和陸凜說:“我有事辦,你先回去。”
陸凜笑了,昨天鎖在屋內乾壞事,今早又來?
他也沒追問,隻揉了揉晏鶴清的頭發,“早點回來。”還是頗為怨念在晏鶴清耳畔低語,“我在家等你。”
結果等到晚上六點,才接到晏鶴清的電話。
“我在家屬區的房子,你現在能過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