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試著將腳套進靴內,看上去有些大的如履平地靴居然快速收縮、把燕紅隻有二十三厘米長的腳丫子妥妥帖帖地包裹了起來。
“……會變大變小?!”
燕紅見狀大喜,這不就意味著這雙鞋她能穿很久了嗎?好東西啊!
兩隻腳都穿上鞋,燕紅嘗試著走動了下,發現這雙鞋不光會變形合腳,還很好穿,鞋底軟軟彈彈的,走路都好像更省力了幾分。
“能踩實就能走,那穿著這雙鞋也能上牆嗎?”
燕紅想著,抬腳踩到土牆上。
然後……她還真走到了牆上去……
橫站在自家房間土牆上的燕紅,自己都有些回不過神來。
這時,吵得腦殼疼的張氏扶著額頭掀開簾子進了屋。
隨即,張氏便看到了腳底沾在牆上、整個人都橫了過來的二閨女。
張氏:“……??”
“啊,娘!”
燕紅一驚,連忙從牆上走下來:“這、我——呃,我師父送了我雙靴子,我試試看效果。”
張氏捂著胸口,麻木地點點頭。
自家閨女都能偷偷給她塞仙丹把她變年輕了,會飛簷走壁也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在外人麵前彆隨便上牆,會嚇著人。”冷靜的張氏還有餘力叮囑閨女。
“我曉得、我曉得。”燕紅乖巧點頭。
“馬家來人是怎麼說的?”張氏問道。
“哦,他們說得不清不楚的,還得去看看才知道。”燕紅把如履平地靴脫下來收進道具欄,這種好東西出門時再穿,在家裡繼續穿她的破草鞋就行,“我跟他們說好了,明早我先過去瞧瞧再說。”
張氏先是點頭,猶豫了下,又補充道:“要是他們家的事情很麻煩,那你也彆瞎強出頭,把錢退了就回來。咱們家有田有地的,爹娘也還能做活兒,又不是日子過不下去了,用不著掙命去賺那種賣命錢。”
“我曉得了。”燕紅笑眯眯地道。
從爹娘回了李仁富家提親的時候她就知道,爹娘心目中她肯定是比浮財更重要的。
燕老大分完家中糧食回屋,也少見地進了一趟妻女住的內室,把張氏叮囑過的話重複了一遍,還提出明日要陪燕紅去馬家集。
燕紅想了想,沒有回絕,既然馬家集出事以來依然在正常辦集市、也沒聽說趕集的人出過事,那目前來說危險性應當不太大,燕老大跟著去一趟應當出不了什麼大問題……找開鬼物後找個借口把老爹支開就行了。
燕老大遲疑了下,又道:“你那些師兄師姐們……這次會不會來?”
燕紅抓了抓頭皮,道:“這個嘛,得看事兒嚴不嚴重,要嚴重的話會有人來的。”
真是厲鬼這個層次的鬼物在作亂,那就有可能會開放任務;不過這次沒法接到任務的燕紅也不確定自己這個原住民能不能跟試煉者們順利相認……所以她也不是很篤定。
一夜無話,次日一早,馬家兄弟果然牽著騾馬來接人。
燕老大交代了下張氏地裡頭要抓緊去處理好的活計,跟著燕紅出門。
有騾馬代步,不過一個時辰,燕家父女便來到了平日裡要走將近兩個時辰的馬家集。
今日不是趕集日,馬家族人自行平整出來的集市壩場上較為冷清,隻有些半大孩子在玩耍打鬨。
往集內走幾步,才漸漸熱鬨起來,馬氏族人自家經營的店鋪半數開著門,也有一些過路商客走動。
馬修明、馬修竹兄弟倆出自馬氏本家四房,家中經營著集上唯一的一家酒樓——亦是最早出事的族人馬身毅失蹤之地——應燕紅要求,徑直將燕家父女帶到這處事發地來。
說是酒樓……其實就是一棟兩層高的小木樓,樓下賣些水酒、小食,樓上才是辦酒席的地方;馬氏族人婚喪嫁娶,大多要到酒樓來擺兩桌,往年裡生意算是不錯。
馬修明、修竹兄弟倆將燕家父女請到一樓大堂內坐下,恭恭敬敬地道:“燕壯士,燕小姐請稍等,我們兄弟這便去叫掌櫃拿二樓鑰匙。”
馬身毅出事後,酒樓二樓便長期關著沒開。
燕老大正欲說話,便見大堂另一側、有個獨自坐了一桌喝酒的壯士驚愕回頭,往他們這邊看過來。
這壯士一望可知不是本地人——光是坐著便要比在黔人中算是高大的燕老大高半個頭,桌下那雙大腳直伸到方桌外去,站起來怕不是要有七尺多高(約一米九~兩米高)。
“那漢子,你也姓燕?”這個瞧著像個猛將兄、神態舉止倒是頗有幾分讀書人儒雅氣質的壯士饒有興致地開口道。
燕老大:“??”
這人說的西南官話並不很標準,帶著濃厚的外地口音,沒怎麼接觸過外地人的燕老大聽起來極其吃力。
家裡開酒樓的馬家兄弟倒是聽得懂,見這壯士氣度非凡,不敢懈怠,客客氣氣地笑著拱手道:“壯士的口音聽著像是從秦地來?”
“某乃秦人燕赤霞。”壯士大大方方地拱手道,“今日路過貴地,不想也能遇到本家。”
“啊??你是燕赤霞?!”原本安安分分坐老爹身邊的燕紅,忽然指著人大吼出聲。
燕赤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