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那妖怪就拿著這把剪刀來追殺我,可給我嚇壞了,沒命地跑,要不運氣好熟悉過那周圍的環境,緊急間想到了對付那妖怪的辦法,估計們已經見不著我了。”燕紅輕描淡寫地說著讓人毛骨悚然的話,收起剪刀。
接著……她又齜牙咧嘴地掏出那條鬼手。
“媽耶!”
“爺!”
離燕紅比較近的顧武忙不迭後退,顧玉成小臉刷白地抱住顧飆不放。
“這東西,我陳師兄說叫做‘至陰之物’,挺稀奇的,砍下來挺久了,還碰不得,一碰到皮肉就像要被撕裂下來一般疼痛。”燕紅指著地上的鬼手道,“們要不要來摸一摸?不用怕,隻會痛,不會真的受傷。”
顧玉成白著臉拚命搖頭。
顧武倒好奇心旺盛,掙紮了下,硬著頭皮上來、伸手指頭捅了下鬼手……然後嚎叫著用力甩手退開。
燕紅把鬼手收起,又掏出裹屍布,一邊展示給三人看裹屍布會自動修複的神奇功能,一邊講起十字公館位麵離奇的遭遇。
會吃人的走廊,會把人的眼珠子從眼眶拖出來的畫像,被捏合在一起的合體鬼,從花板上垂下來的裹屍布鬼,把一座房子變成生人禁區的毒婦……
燕紅隱去任務位麵的存在和試煉者身份,隻著描述遭遇了種鬼物襲擊暗算、又如拚命乾掉鬼物、完成“師門任務”的過程,個任務下來,便聽得四少爺顧玉成股戰戰、汗如雨下。
膽如顧飆、顧武這個家丁軍漢,也麵色發白,驚呼不止。
“我師父(芯片係統)教我們本事不白教的,學了它老人家的本事,就要把本事用出來、儘心儘力去做師門交代的任務,決不可推諉逃避。”
燕紅很高興三個聽眾都喜歡她的“故事”,掏出張氏給她裝的水,灌了半瓶,笑嗬嗬地道:“等我把二妮找回來,我就回家去等師門任務發布。下回若遇到稀奇的鬼物妖魔,四少爺和位顧叔要想聽,我再來與們說。”
她這副混不在乎、視直麵生死隻若等閒的態度,聽得顧氏三人脖子後麵冷汗刷刷的淌,連衣領子都濕透了……
顧飆、顧武個軍漢原本對燕小仙師隻得七、八分的敬畏變成了十二分,恭恭敬敬拱手稱謝。
顧玉成一點兒都不為自沒有“仙緣”傷春悲秋了,反而心底呼慶幸自沒有這扯淡玩意兒,擦著冷汗拱手道:“謝小仙師指點,讓小子真真開眼界。”
燕紅觀察了下,見顧玉成雖然麵色雪白、額上見汗,但精神頭確實好了不少,連說話吐字都有勁兒,顯然被她勸住了、心中自覺對得起顧老爺了,放鬆地道:“不算得指點,也就廢點口水的事兒。”
之後一夜無話,到得次日清晨,四人因陋就簡略作洗漱、吃了點兒乾糧墊墊肚子,便抓緊時間趕路。
又一早上的奔波,過了晌午,一四人終於趕到了白雲縣城。
南明顧家本家並不在白雲縣內、而在距離縣城不遠的南明鎮;但顧氏一族作為本地族,在縣中頗有勢力,白雲縣的縣丞便由顧氏族人擔任。
色匆匆的四少爺顧玉成為燕紅引路,進了縣城便直奔縣衙。
衙門值日的小吏見顧府來人,快步從班房中奔出迎接,嘴上討好的話還沒說出,見四少爺跳下馬來後竟不忙著上台階,而轉過身去,為另一個麵貌平平無奇、一身土氣的小女子牽馬執鞭。
小吏麵露驚奇,嘴上倒不敢話,恭恭敬敬將顧府來人請進衙內。
顧縣丞聽得侄子領了個生人來縣衙拜訪,心知應北山衛那個千戶族弟有事托,當即抽空來見。
“仙師?什麼仙師?”一聽顧玉成領了個姓燕的小仙師來,顧縣丞的臉色便拉了下來,“玉成,也個讀書人,怎麼去信那些裝神弄鬼的神婆神漢?”
顧玉成驚,心暗呼幸虧小仙師不在場,不然聽了這“不敬”的話還不知要如生氣,連忙道:“伯父萬萬莫這般說,小仙師可不裝神弄鬼的樣子貨,我家先前被賊人謀害,正小仙師與她門師兄弟救我家於水火!”
北山鎮偏遠,離縣城有一百將近二百地,以這個位麵的交通條件,雖過去一月有餘,“李家村燕小仙師”的名也隻飄了些細枝末節的道聽途說過來。
顧縣丞心中愈發不快,北山分支被個麾下百戶謀算一事說出去並不光彩,連手下人都管束不力,著實有損南明顧家數百年盛名。
若來的顧老爺,顧縣丞說不得要教一番這個族弟,來的隻顧玉成這個小輩,他便也懶得說什麼,耐著性子道:“管他什麼真貨樣子貨,少在我這提起。說吧,爹讓來有事?”
顧玉成這便將燕紅的訴求細細道來。
隻找個被過路馬隊買走的鄉下小丫頭,按理來說不什麼事,便顧玉成沒有親至,顧老爺修書一封便也該辦得成。
不料……顧縣丞聽明前因,一甩袖子,轉身便要走:“什麼關家夾家、二妮三妮的,丟了個小丫頭算得什麼事!少搭理這種閒事,讀的書去!”
顧玉成都傻眼了,連忙抓住顧縣丞衣袖:“伯父?既小事,又我家恩人之托,這又……?”
顧縣丞麵無表情回頭,一把抓住顧玉成肩膀,湊到侄子耳邊,厲聲道:“休要再提此事!若鬨了,莫說父,伯父也保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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