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要外號來乾什麼啊？我不是超級英雄！”燕紅喝道。
很少有地，這次貝魯特居沒有立即嘗試著說服燕紅，反而是沉默下來。
燕紅不太適應貝魯特總是像個小喇叭精似的說個不停，但看到他不說話了也有點兒擔心，連忙關心地道：“你怎麼了，貝魯特，我嚇到你了嗎？那我不說了。”
“沒有，你雖沒有外號，但你消滅了壞人，我不會被你嚇到。”貝魯特次歎了口氣，像是忽成熟了很多，幽幽地道，“我想，也許我不應該勸你去當超英……雖那很風光，可那也超乎想象的可怕。”
在那條巷子裡，他親眼看到了鯊魚王這個隻在他們家以前擁有的電視機裡看到過的超級反派有多麼恐怖……他隻看到那個肌肉像是岩石一般堅硬、渾身都是他人鮮血的怪物背影，就嚇連動都不敢動。
彆說紅加油打氣了，他連呼吸都不敢太聲，生怕被那頭怪物發現，像是捏爆一隻小蟲子一般殺死他。
他簡直難以想象，和這種怪物麵對麵需要多的勇氣。
這之後，距離他藏身的垃圾桶不到兩米遠的地方，衝出個持木倉劫匪、衝他的好友噴灑子彈，更是把貝魯特嚇全身顫抖，腦發蒙。
槍林彈雨這種場麵，真的隻有隔著屏幕、或是沒有發生在自己身邊，才會覺刺激。
燕紅欣慰地點頭，道：“你長了，貝魯特。”
“……你也沒有我幾歲，彆用這種口吻說我好吧！”
“是誰不話瞎偷看結果把自己嚇蒙了的呀？是誰好半天連話都說不出來的呀？”
“紅！”
兩個小孩嘻嘻哈哈地從長椅上跳起來，打鬨著穿過小半個廣場。
逗貝魯特玩的燕紅眼角餘光看到有路人經過，連忙閃身退讓，但沒想到那人也跟著往同一個方向閃躲，還是結結實實地撞到了一起，兩人同摔倒。
“不好意思啊，我沒注意前麵。”燕紅連忙爬起身，伸去拉對方。
這人看著也是跟燕紅差不多的齡，個頭比燕紅略一些，正用驚疑不定的眼神打量著燕紅。
“不，是我的錯，你已經在避讓我了，是我撞到了你。”黑發藍眼的少快速收斂情緒，握著燕紅的起身，不好意思地道，“我叫理查德，你們可以叫我迪克。作賠禮，我請你們吃漢堡王可以嗎？”
“不用了，本來就是我撞到你，怎麼讓你請客。”燕紅連忙擺。
到冰淇淋有些嘴饞的貝魯特也跟著點頭，乖巧地道：“我看到你走過來了，卻沒有及提醒紅，我們才應該道歉。”
“嗨，彆這樣。”迪克笑著攤道，“我逃學了，你們也是一樣吧？現在我可不敢回家，我想你們應該也和我差不多。如果你們認是你們應該向我道歉，那不如就陪我吃點兒東西、打發下間，如何呢？”
燕紅與貝魯特對視一眼，兩人都有些意動。
兩小孩滿東區瞎晃悠了半個下午，經過了不少漢堡店、炸雞店、熱狗攤……等等琳琅滿目的商店，奈何兩人都沒錢，而貝魯特僅剩的零花錢隻買起兩個最宜的蛋筒冰淇淋。
在迪克的熱情邀約下，三個孩子一起走向了廣場上那家最熱鬨的漢堡王門店。
成功與目標搭訕上的迪克暗暗鬆了口氣，抬捂住耳朵，低聲嘀咕：“請客的錢可給我報銷，b。”
通訊器那頭鴉雀無聲。
身哥譚首富養子，迪克的零花錢其實也不多……信托基金裡的錢他在成之前可沒動用。
三個孩子點了三份最經濟實惠的兒童餐，坐下來沒多會兒熱絡起來。
“哥譚學也有一些亞裔同學，但他們總是非常排外，隻跟他們圈子裡的人玩，不搭理彆人，我還是頭次看見和白人小孩一起玩的亞裔。”迪克興致勃勃地道，“貝魯特，你是怎麼認識紅的？也許我可以從你這兒學到和我的亞裔同學打交道的辦。”
“嗯……”貝魯特微妙地看了燕紅一眼，一言難儘地道，“這我可教不了你，迪克，紅是個很‘亞裔’的人，你知道的亞裔特點都有。”
“什麼叫很‘亞裔’？”燕紅疑惑地道。
“很含蓄，很……謙虛，當，有候也有些刻薄，樂於對人說‘你看，我早就說過了’、‘你從這件事兒裡到教訓了嗎’之類的話。”貝魯特聳肩。
燕紅嘴角一抽：“我什麼候說過這種話了？”
“你看，迪克，一點兒也不覺這是很‘亞裔’的表現。”貝魯特道。
迪克“哦”了一聲，好奇地道：“看來你們之前發生過爭執，告訴我是什麼嗎？”
這次，坐在他麵前的貝魯特和燕紅都保持了沉默。
“好吧……我問了不該問的問題，我不算是你們的朋友，貿打你們的事情很不應該。”迪克強笑著舉起雙，做出有點兒受傷、強撐著沒事兒的小表情，窘迫、緊張地道，“很抱歉，我的朋友不多，我不太清楚應該怎麼去跟彆人打交道，我……我很抱歉，請當我什麼都沒有說過。”
燕紅和貝魯特對視一眼，兩個小孩心裡都有些不好意思。
“那個……迪克，我們不是排斥你，隻是我們有一些不告訴彆人的秘密……”貝魯特糾結地道，“我們不知道你不保守秘密，所以……”
如果是人的話，這個候就應該明確表示不會探知彆人的秘密。
但迪克是個孩子，他對麵的兩人也是孩子，三個人最長的燕紅也才十歲。
迪克深吸一口氣，鄭重地道：“貝魯特，紅，我向你們發誓，雖我們才剛剛認識，但如果你們願意與我成分享秘密的朋友，那我們就會成那樣的朋友。”
“作誠意，我可以先說我自己的秘密。”不等兩人回話，迪克先沉痛地道，“我的父母被壞人害死了，我現在無親無故，被一個男人收養。他在外人麵前總會表現出對我這個養子的重視，但其實他每周隻給我五美金的零花錢，比低級的學生還要少。”
燕紅麵露同情，貝魯特也“啊”了一聲，抬掩嘴。
通訊器那頭，見三個孩子對話的男人養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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