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聽說了沒?為了改變自己的口碑,證明自己有導演天賦,徐導一改往常拍的偶像劇,改成拍綜藝了。
——你說的是王子與灰姑娘的故事嗎?如果是的話,那我也聽說過,最近網上一直在炒作這部綜藝,明眼人都知道他請了水軍了。
——請問他拍的哪部不請水軍?明明3.8分的劇,硬是讓人刷到了9.0分,騙了一堆的觀眾進去殺,彆問,問就是我也被那評分騙到了。
——嗯?為什麼你們都知道,就沒有人給我說說嗎?
——兄弟,一看就知道你不怎麼經常上網了,我們說的徐導叫徐畏,年不過三十,聽說很有背景,人脈也很廣,之所以從事導演這個工作,是因為對它很感興趣,然而拍的劇一部比一部糊,彆人是糊到了查無此人,然而他是糊到了所有人都知道他糊。
——我聽說他還放下了狠話,如果這次綜藝要是還是不能行的話,他直播倒立洗頭。
——看來這次他是真的信心十足,就是不知道這次的嘉賓究竟是什麼情況,從放出風聲到現在,他居然能按耐住不透露他們的身份,已經讓我很意外了。
——我猜男嘉賓的身份絕對不一般,畢竟不是誰都能叫王子的,不過把女孩子比做灰姑娘,這是不是不太禮貌?
網上,關於這部戀愛綜藝的消息和評論多得跟什麼似的,但無疑的是,這部未播先火,從發出聲到現在不過短短幾天的時間,就讓所有人都知道了它。
按道理,這應該跟一個普通公司文員田然無關的,前提她不是這次要參加綜藝的女嘉賓的話。
聽著周圍同事趁老板不在,偷偷打小猜,談論起這些。她感受著自己坐著的舒適的辦公椅,看著獨屬於自己的電腦和辦公桌,心中戀戀不舍。
“唉,可惜了,這個工作我才剛乾了半個月。”眼中遺憾還有心疼,好像這個工作就是她的命一樣。
然而再可惜也沒有用,她還是要走的。
辦公室裡,公司老板聽說她要走,特意挽留了她好一會兒,見她心意已決,最後還是把半個月工資付給她了。
因為田然沒跟其他同事提起過自己要辭職這件事,所以她離開時悄無聲息,一個人都不知道。
直到一群人後來在直播裡看見她時,才知道她辭職參加戀綜去了。
然而,在直播開啟前,豪華彆墅現場,事情遠不如後來觀眾看到的那般順利。
徐導看東西都已經準備齊,就差嘉賓入住了,想起什麼,轉身問旁邊的工作人員道,“所有嘉賓都已經接到了沒?”就得到了一個不是很滿意的回答。
“沒有,我們聯係過了四個男嘉賓,他們說了自己開車過來,至於女嘉賓,我們接到了三位,還有一位沒有接電話。”
徐導聽到後皺了下眉頭,問道,“那個沒接電話的女嘉賓叫什麼?”心中下意識地閃過了一個人的名字。
當然,工作人員也沒讓他失望。
“是田然田小姐。”
“我們去過您說的那個房子接人,然而敲了半天沒人開,問過周圍的鄰居說那個房子是空的,根本沒有人住,電話也打不通,我們不知道去哪裡找人,正打算去她的公司看一下。”
徐導就知道是這個人,有點頭疼,擺擺手道,“你們把人撤回來吧,我來聯係她。”引來工作人員疑惑的眼神,電話打不通,怎麼聯係她?
剛這樣想,就見到徐導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那家公司老板的電話,熟練地打了過去,然後從那個人口中得知她前兩天剛辭職了的消息。
“我不知道她去哪兒了,你打她電話看一下吧。”跟徐導有點交情的人接到他電話,詫異歸詫異,卻還是如實說道。
徐導:“你以為我要是能打得通她電話,還會來找你?”聲音布滿冷笑。
雖然他知道她是個騙子,卻沒想到除了自己給她安排的工作是真的外,連電話號碼和地址都是假的。
他現在都開始懷疑她當時簽的合同名字也是假的了。
想到這裡,徐導掛斷電話,臉上布滿滄桑。
工作人員剛想安慰他兩句,實在不行就換人吧,就見到他像是記起了什麼,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張皺巴巴的名片,對著上麵的電話號碼,打了過去。
工作人員的視力不錯,看到了上麵寫的是什麼,“賈大師?”他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燒烤店裡,徐導打過來的時候,田然正拿著一串燒烤在吃,手上和嘴巴上都沾滿了油,臉上用來騙人的假胡子還沒有摘掉。
聽到手機響了,她看都不看電話一眼,熟練地接起電話,道起了一大長串。
“您好,這裡是賈大師事務所,主打驅邪算命,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助您的嗎?”服務態度良好,聽得徐導額頭上青筋一跳一跳的。
“你在哪兒?”他咬牙切齒道,一聽就不善。
要不是田然前兩天見過他,記得他的聲音,差點就以為是來尋仇的了。
她看了一下店名,照著上麵的字複述了一遍,剛想跟他打聲招呼,就聽到對麵語氣很差地說了一聲,“在那兒等著。”掛斷了電話。
十五分鐘後,當徐畏找到她說的那家店的時候,裡頭,田然剛吃完燒烤,身邊還站著一個店員。
看到這一幕,他心中閃過不好的預感。
就看到她看著店員,指了指自己這個方向,不知道在說什麼。
兩分鐘後,徐畏陰沉著一張臉,幫她把錢付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昨天才剛剛領到一筆工資吧?”他隱忍道,聲音很是不善。
然而田然一點也沒被嚇到,“你要知道,女孩子嘛,肯定要好好裝扮裝扮的,那點工資哪裡夠?”
徐畏掃了一眼她身上穿的,嫌棄道,“你說的裝扮裝扮,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