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節目組判斷他的問題是屬於合格的。
田然emo了,幽怨地看了覃繼一眼。
然後所有人就看到她時不時抬起頭來看四個人,低頭沉思,一看就是在絞儘腦汁想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邵寅珵不滿道,“不是吧,有這麼難嗎?”他看她這拚命思索的樣子像極麵試時被考官提問的樣子。
田然:“……”也不是很難,隻是怕說出去被打。
我能說你們都很好,想跟你們當好兄弟嗎?不能。
想想都知道說出來會是什麼樣的場麵。
於是幾分鐘過後,一群人隻聽見她故作深沉道,“嗯,挺好的,帥氣,有錢,反正什麼都是挺好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在講一些十分哲學的句子,然而仔細一聽,發現她說的東西都極其敷衍和淺顯表麵了。
邵寅珵聽到後,有些不敢置信,“在你心裡,我們就隻有這兩個優點?”而且帥氣是爹媽給的,有錢也是家族給的,怎麼就沒有一點是他們自己身上的優點呢?
田然抬眼,“那你們就要好好反思反思了。”她大拇指和食指中指磨挲了下,意思就是隻要錢給夠,讓她把他們誇上天都行,沒給錢還想讓她白乾活,想得美。
一提到錢,她的眼神就亮晶晶的,整一個小財迷。
按賀臨之原來的想法,他最討厭的就是見錢眼開的人,可看著田然,他莫名地討厭不起來,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難道是她笑容太魔性,太有感染力了?賀臨之看著她心中想道。
不過,很快的,田然就笑不出來了,因為接下來他們問的人又是她,雖然這個問題很簡單,但是一連被問了兩次,是個人都有點高興不起來。
“你們乾嘛老逮著我問?”她看著覃繼還有蒼軼,不滿道,手裡抱著一個抱枕,揉來揉去的,看起來就像是在泄恨。
不過這次不是覃繼問了,而是換成了蒼軼,他問的問題是,錢重要還是男朋友重要?
這還用得著想嗎?但凡田然猶豫一秒鐘都算她輸。
“當然是錢重要了。”他怎麼會問這個明知故問的問題?田然以為自己喜歡錢的事每個人都知道了。
相比於第一個問題的糾結,她回答這個問題時的速度可不是一般的快。
蒼軼聽到後,一點也不意外,冷嗬了一聲,翻起了舊賬,“你早上還說我娶不到媳婦,我看你才像那個找不到男朋友的人。”畢竟誰希望女朋友把錢看得比自己重要?
田然眨了眨眼道,“所以我現在不是正在找了嗎?”
有嗎?眾人沒看出來,覃繼看她玩得倒挺開心的。
幾個人絲毫不懷疑,如果她是自己女朋友,家裡人拿錢砸她叫她離開,她會毫不猶豫地收下那些錢離開。
彆人不可能,田然的確有這種可能。
然而,他們也太小瞧田然了,要是真出現這種情況,她當然是人也要,錢也要了,畢竟留著人可以生出無數的錢,誰讓他們那些家族就隻有一個繼承人。
旁邊,林書葛一直等他們說完了之後,才看向了賀臨之。
不過她壓根就沒想著為難他,所以沒有問太難的問題,而是問出了上次跟田然一樣的問題,“你喜歡什麼樣類型的女生?”本來還以為他會跟上次一樣的回答,然而這次他的回答卻是變了。
“乖的。”賀臨之沉思了一會兒道。
眾人聽到後眼裡露出了一絲驚訝,“你上次不是說沒想過嗎?怎麼現在知道了?”
“還有什麼叫做乖的?就不能說具體一點嗎?”
賀臨之瞥了他們一眼,道,“如果我沒想錯的話,這又是另一個問題。”擺明了就是不想回答。
直播間門裡的觀眾卻是猜測,他不會是被田然給搞怕了吧?因為乖巧這兩個字,挺像她的對立麵的。
這恐怕也隻有賀臨之他自己知道了。
終於輪到田然問男嘉賓問題了,她眼睛在四個嘉賓裡麵一個一個巡視了過去,眼珠子轉動,看起來就是在想怎麼刁難人。
說實話,一群人想不到她會問誰。因為她看起來跟他們的關係都差不多。有人猜是賀臨之,也有人猜是蒼軼,但一個都沒有猜對,因為她最後把視線放在在了覃繼身上。
問田然為什麼?誰讓他是第一個問她的人。
在眾人好奇的視線下,她看著覃繼問道,“田然是不是天下第一大漂亮?”大家想了許多問題就是沒有想過她會問這個。
難嗎?不難,就是說“不是”很容易得罪人。
覃繼被這個問題問得愣了下,看到她握著拳頭,眼巴巴地望過來,大有一副你敢說不是,就一拳揍過來的樣子。
他除了說是,還能怎麼說?
聽到這個答案,田然眉眼彎起,顯然很是滿意,給了他一個算你識相的表情。
因為這一句話,她一整個晚上都是笑眯眯的,跟尊彌勒佛一樣,有網友還給她的截圖打下佛光,頓時金光閃閃的,更像了。
徐畏看著監視器裡麵的場景,以及直播間門裡哈哈大笑的彈幕,隻覺得自己拍的綜藝畫風有些新奇。
他這拍的不是戀綜嗎?怎麼變成沙雕劇了?一人毀所有。想了想,覺得不能這麼繼續下去了,第一天早上,他把所有嘉賓一個個地叫到了會談室裡麵談話。
“總而言之,要讓廣大觀眾能看得出來戀愛的氣息。”
徐畏剛把這話說出來,田然就好奇地看了過來,“什麼叫做戀愛的氣息?”能不能把它改成具體一點,容易理解的?他這說得也太抽象了。
徐畏導了那麼多戲,多少也知道一點,開始跟她科普起概念了,“就比如壁咚啊,同用一副碗筷啊。”他還想再說什麼,然而被田然直接給打斷了。
“你確定我要是跟他們用同一副碗筷不會被他們一巴掌蓋過去?”
徐畏聽了心累,“我隻是說個大概,大概這種的。”
田然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好的,我明白了。”
“不是,你明白什麼了?”徐畏怎麼覺得自己不太明白呢?
相比跟她說話很辛苦,他接下來跟其她三位女嘉賓的談話就很和諧了。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像她一樣,像個大爺似的,到底她是導演還是他是導演?
同樣都是找來的托,怎麼她們就比她會來事?
是的,除了田然以外,其她三個也是徐畏找來的托,隻不過四個人互不知道對方是托而已。
在上節目之前,他就已經跟幾個女嘉賓們說好了的,不要對男嘉賓抱有希望。
徐畏不知道她們在節目上的表現究竟是因為敬業還是其它,反正他都已經跟她們說過了結果了,追求被拒絕什麼的,不能怪他。
當然,除了女嘉賓那邊,男嘉賓那邊他也要求他們主動一點。
就是要求有點高。
談話室裡,邵寅珵聽見他說的話,忍不住吐槽了一聲,“你當我是蜘蛛俠嗎?還眼神會拉絲?”他又不是專業的演員。
“徐畏,我勸你,要不彆搞了吧,回去繼承家業吧。”
聽到這句話,徐畏給了他一個眼神,“還是不是兄弟了?”
覃繼也在談話室裡,聽到後兩個人的話,思索了會兒道,“眼神拉絲是不可能的,頂多是稍微主動一點。”
事實上,他當初就不應該請自己等人參加節目,因為大家都不缺錢,又沒有談戀愛的打算,上這個節目本來就帶著玩票興致,對其她女嘉賓不公平。
更何況,要是讓她們誤會了怎麼辦?
在三個人說話的時候,站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賀臨之開口了,一開口就是相對專業的術語,“從商業角度來分析,觀眾應該會比較喜歡兩男爭一女,或者男女之間門比較曖.昧的拉扯,但是現在問題是選誰當一號女嘉賓?”
這個問題才是阻止他們答應的原因,以一群人的驕傲,還不至於騙人感情,萬一她們把事情當真了怎麼辦?那他們不成騙子了?
但是徐畏又不可能把四個女嘉賓全都是托的事情告訴他們。
是的,到現在他還是不打算把她們是托的事告訴麵前這四個人。
為什麼?怕他們賠了違約金就走人。
正當徐畏以為這件事就隻能到此為止的時候,一旁覃繼再次出聲了,不過是跟剛才不同的答案。
“其實也不是不可以。”他沉吟道,把其他人的視線都吸引了過來,包括自進來後,就一直當門神的蒼軼。
四個人隻聽他淡然道,“我想追求田然。”
幾個人當然不會把他講的這句話當做玩笑,“你認真的?”他說追估計就是真的追。
覃繼抬起淡藍色眸子,“你們難道不覺得她挺有趣的嗎?”每次看到她眼睛彎起,他心情就忍不住變好。
不過要說他現在有多喜歡她未必,隻是有點好感罷了。
雖然隻是一點點,但對他來說也足夠了。
因為他一想到如果女朋友是她的話,不僅不會覺得厭惡,甚至還有點期待。
徐畏突然覺得自己玩脫了。
他倒是不擔心田然,他有點擔心覃繼,彆到時候把自己給栽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