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旁的林書葛比她更困惑,“可是……現在坐公交車不是都要兩塊錢了嗎?”她弱弱出聲道,把他們兩個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
聽到這裡,邵寅珵腦袋上冒出了一個問號,所以到底是一塊錢還是兩塊錢?
他看了看林書葛,又看了看田然,有些搞不明白了。因為他從來都是坐自己的車,壓根就沒搭過一次公交車,所以不知道現在的市場價是多少。
而說出一塊錢能坐公交車的田然自己也很懵,現在一塊錢都坐不了公交車了嗎?
想到這裡,她看向了孟涵桐還有溫萱兩人,就見到她們點了點頭,顯然是讚同林書葛剛才說的話。
其它地方孟涵桐和溫萱不知道,但在這裡,一塊錢是真的搭不到公交車的。
田然看到後有些沉默了。
一旁,邵寅珵一看到她表情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嘲笑出聲道,“所以你是打算拿著一塊錢上公交車,然後被司機趕下車嗎?”他光想到這一幕就覺得好笑。
聽到這句話,覃繼和賀臨之也不住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田然氣虛歸氣虛,但是嘴上倒是一點也不示弱,“你管那麼多乾嘛,反正你又不坐公交車。”堅決不承認自己錯了。
怕她惱羞成怒,邵寅珵也沒有繼續追著她這個點不放,隻是笑了會兒,就放過她了。
然而直播間裡的觀眾卻沒有他那麼好說話了,“哈哈哈哈”的聲音布滿了整個彈幕區,看起來極為可觀。
看來沒一段時間是停不下來了。
晚上,又到了投心動票數的時候了,這次八個嘉賓中除了田然換了一個人投之外,其他人還是跟昨天一樣,隻是內容換了一個。
覃繼和賀臨之發的都是有關畫的事,中規中矩的,沒什麼好看的。而邵寅珵則是笑話她晚上說的公交車一塊錢的事,也沒什麼特彆的。
蒼軼不知道發什麼,乾脆發了一個句號出來。
直播間觀眾隻不過是看了一眼,就把目光落在了女嘉賓發的短信身上。
其中,田然發給的是覃繼,話語很是直白,“你這是在追我嗎?”一點也不知道拐彎,以至於他們就算看到了其她三個女嘉賓發的曖.昧短信,也沒什麼心思放在她們身上。
按道理,每個嘉賓隻能發一條短信的,然而在田然剛剛發過去沒多久,另一端,覃繼很快的又發了一條短信過來,回答了她的問題,“是。”沒有一點猶豫。
這個互動讓彈幕區裡有些沸騰,一群人守在直播間裡想看他們繼續發下去,然而等了許久也不見兩個人動作,想著也隻能等明天再看看情況了。
絲毫沒想到在直播間關閉後的下一秒,本來沒有動作的人又給田然發了一條短信,“可以出來一下嗎?”
房間裡,田然看到這條短信有些詫異,猶豫了一下,還是出去了。
走廊上,她一眼就看到了不遠處站著的人,因為男女嘉賓的房間隔得並不遠,所以兩個人走出房間後,壓根就不用走兩步就能碰見對方。
這也是為什麼直播間關閉後,覃繼雖然還在房間裡,卻讓她出來一下的原因。
“你找我?”看到大晚上還穿得一絲不苟的人,田然眼裡閃過疑惑。
聽到聲音,覃繼收回了看向樓下的目光,本來是背對著她的身子這時候轉了過來,朝她走了過來,在距離她差不多一米二時停下。
這個距離是正常的社交距離,既不會太過疏離,又不會讓人感覺到威脅和緊張。
這時候田然才注意到了他手裡拿的東西,是一個小禮盒?
她還沒問出聲,覃繼就已經把它遞過來,同時還道了一句。
“生日快樂。”
說實話,他不說,田然還不知道今天是自己生日。
“你從哪裡知道今天是我生日的?”如果沒記錯的話,她好像沒說過吧?
覃繼見到她接過後,才道,“前兩天找徐畏的時候不小心看到了他桌上的資料。”他話語很是簡潔。然而田然一聽就知道他說的資料是當初自己報名的時候填寫的那些資料,下一秒露出了了然的神色。
“謝謝。”
見到他沒有立即走,似乎還有話說,田然也不浪費時間,直接開口問道,“還有什麼事嗎?”
覃繼抬起淡藍色眸子看著她,“剛才我給你發的短信裡,說的都是真的,不是在開玩笑。”
“我身高一米八七,無不良嗜好,有車有房,家中關係簡單,對感情忠誠,或許,你可以考慮考慮我。”他說得這麼多,也不是想讓她現在給他個答複還是什麼,隻是想讓她知道,自己是認真的,不想出現媚眼拋給瞎子看的場麵。
因為經過這幾天的相處,覃繼知道跟她委婉是沒有用的。
你跟她委婉,她能把你當成好兄弟相處。
田然聽完了後,輕咳了一下,“我有一個秘密想告訴你。”
她本來是想把自己是托的事情說出來的,然而才剛開了一個頭,徐畏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突然出聲,把她嚇一跳。
“你們兩個站在那裡乾什麼?”徐畏過來找她的時候就看到覃繼還有自己要找的人站在走廊上私會,出聲道。
不遠的兩個人聽到他的聲音,同時轉了過來。
看到他,田然眼裡露出驚訝,“徐畏,你怎麼過來了?”看到他手裡的小蛋糕,不用等他走過來,她就走上去接過了它,“這是給我的嗎?”
徐畏給了她一個眼神,這不是廢話嗎?如果不是給她的,她怎麼好意思接得這麼利索。
他這話剛想完,就見到麵前的人朝自己伸出了手。
“禮物啊。”田然看他不明白,直接說了出來。
徐畏看了她一眼,最後有些心不甘情不願地從口袋裡拿出了一條項鏈給了她。
還好他以防萬一提前準備了。
田然:“你跟覃繼還真心有靈犀啊,一個送手鏈,一個送項鏈。”她看到後,感歎了一聲道。
絲毫沒注意到,在她說這話的時候,兩個人麵對麵相視了一眼,又移開了眼睛。
看到禮物到手了,徐畏還不走,田然看了他一眼道,“你還有事嗎?”
徐畏:“……”有這麼趕人的嗎?禮物到手了就翻臉不認人了。
然而心裡想歸想,卻沒有說出來。
他看著麵前的人道,“我找覃繼有事,你先回房間吧。”
聽到這句話,田然回頭看了覃繼一眼,就見到他也點頭了。
“行吧。”正好她也有點餓了,正好可以回房間吃蛋糕,至於明天的事明天再說吧。
目送著田然走進房間,走廊上,兩個人才收回眼神,看著對方。
覃繼:“你喜歡她?”這個她指的是誰,兩個人都知道。
聽到這句話,徐畏皺了皺眉,喜歡嗎?他不知道,喜歡縱容她這也算喜歡嗎?
發覺自己思路跑偏了,徐畏收回心神,看向了對麵的人,直接把田然是他找來的托的事告訴了他。
他的意思是讓覃繼趁現在還沒有那麼喜歡她時,早點抽身。
然而聽到這個消息,覃繼意外歸意外,卻沒有要抽身的意思。
“我追她與她是不是托沒有乾係。”
他想起剛才田然欲言又止的樣子就知道她是想說這件事了,再聯係起自節目開始以來她一直都是置身事外的樣子,大概明白了什麼。
不過,那又如何?
他追求她是以一個男人追求一個女人的態度來追求她的,與她是不是托並沒有關係。
相反,覃繼更在意的是徐畏對田然的態度。
“你確定不喜歡她?”他淡藍色的眼中閃過不相信。
然而徐畏回答的時候卻毫不猶豫,“確定。”
“那就最好是你說的這樣。”覃繼聽到後,朝他走近,最後在徐畏身旁停下,側身道,“朋友妻不可欺,這個道理你應該懂吧?”
邵寅珵他們覃繼可以不在意,但如果是徐畏在明知道自己在追求田然,還要橫插一腳,他就沒這麼好說話了。
哪怕他在回答這個問題時,沒有真正看明白自己的心意。
聽到他說得越來越離譜的話,徐畏眉頭皺得更緊了。
看著覃繼走進房間,他還是沒有明白他是從哪裡得出自己喜歡田然這個結論的。
至於剛才他說的話,徐畏壓根就沒放在心上,彆提他不喜歡田然了,就算是喜歡那又如何,男未婚女未嫁的,就算結婚了還可以離婚呢。
不過徐畏想歸想,卻不覺得自己會和他出現針鋒相對的場麵。
他回頭看了一眼田然的房間,最後下了樓。
第二天,田然是被自己設置好的鬨鐘吵醒的,一個接一個,吵得她想打人。
哪怕最後起來了,也是兩眼呆滯,神色恍惚的模樣。
洗手間裡,她一邊洗漱,一邊閉著眼睛抓緊時間多睡一會兒,動作慢吞吞的,跟個行屍走肉一樣。
昨天吃到蛋糕的高興瞬間消失,對徐畏隻有滿滿的哀怨。
樓下,孟涵桐幾個人已經從外麵跑步回來了,除了第一天的時候花的時間比較多外,這兩天她們都挺早回來的,一個小時就跑完了來回全程。
田然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她們因為剛跑完步,太熱了,在那邊吹空調。
她一下樓就打了個寒顫,被那冷氣給凍醒了。
“你們回來得也太早了吧?”田然看著沙發上的幾個人豔羨道,如果可以的話,現在她就想掉頭上去繼續睡。
然而,夢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三分鐘後,她還是要跑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