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兩個字,陸珵遠和崔皓相視一眼,把目光看向了田然。
就聽見她對著那人說道,“我就是,你找我有事?”
說實話,田然心裡也挺疑惑的,看他樣子也不像是認識自己的樣子,怎麼突然來找自己?除了跟她家裡有關,她暫時也想不到其它了。
但是任田然怎麼想也沒有想到,麵前的人在得知自己就是他要找的人後,眼中閃過訝異,隨後就是神色認真道,“我是你未婚夫。”一本正經的樣子,不像是在開玩笑。
也是田然現在沒有喝水,要不然早被這消息嚇得嗆到了。
但是她現在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她聽到麵前的人說的話後,連續眨了好幾下眼,神情有些不敢置信,“你說你是我的未婚夫?”她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聲音裡滿滿都是震驚。
就連頭上戴著的花環都有些不穩。
晏聿懷聽到後,再次點了點頭,肯定了她的話。
然而,田然還是有些不相信。
她用了幾分鐘的時間門平複下了心情,狐疑掃了一眼麵前的人,問道,“那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自己說的是真的?”任誰活了十幾年,突然冒出來了一個未婚夫出來都不會相信。
哪怕這個人長得很好看,不像個騙子。
如果可以的話,田然倒寧願希望他是個騙子。
晏聿懷也理解她為什麼這樣說,也不生氣,解釋道,“你身上應該有塊玉佩吧?呈淚滴狀,形如太極中的陰陽,上麵有條龍,與我手中執的這塊是一對的。”他從身上拿出一塊玉佩給田然看,他上麵是刻著一條鳳凰,跟她的那塊除了上麵刻的東西不一樣,形狀大小都一模一樣。
“那是我爺爺跟你爺爺當年互相交換的信物。”
在場的三個人聽到後麵麵相覷了一眼,你看我,我看你的,都是一臉的茫然。
陸珵遠見田然遲遲不回答,乾脆直接問她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啊?”然而沒有得到她回答。
田然現在有些崩潰,她是有那塊玉佩不假,但是那塊玉佩早在十年前就被她賣了,如今她上哪裡給他找一塊玉佩去?
當初張丞他爸爸從山上摔下去,需要搶救,急需用錢,沒辦法之下,她才把那塊玉佩從小戴在身上的玉佩給當了的,誰能想到這居然是彆人的?
完了,完了。
然而田然心裡再崩潰,麵上還是沒有露出太大破綻,隻是小心翼翼地看著麵前的人,“所以,你今天來是退婚的?”除了這個,她暫時也想不到其它了。
晏聿懷聽著她的話,看著她,搖了搖頭,“不,我是來接你回去的。”誰也想不到,在剛剛他還想著怎麼退婚。
田然不知道是慶幸他不是來要玉佩的,還是該傷心自己跟他還有個娃娃親,不過,回去是肯定不可能跟他回去的。
“你還是自己走吧,我不想回去。”她在這邊待得好端端的,乾嘛要回去?
說著,她就給旁邊的陸珵遠和崔皓使了個眼色。
兩個人也挺機靈的,匆忙找了個借口,“廚房裡的火好像還沒滅掉”就把她拉走了。
留下晏聿懷看著三個人的背影,笑了。
而陸珵遠和崔皓把她拉走了之後,回過頭看了一眼身後,發現看不見那個人後,才停了下來。
“想不到你居然還真的跟人有婚約啊?都什麼年代了,居然還提倡娃娃親。”陸珵遠吐槽道。
崔皓在一旁點頭,顯然極為讚同他的話。
田然喪著一張臉道,“我哪裡知道?”她要是知道,就不把那個玉佩當……,算了,該當的還是要當,畢竟人命重要。
如果回到過去,她估計還是一樣的選擇。
聽到這裡,崔皓好奇地問起了一件事,“你和張爺爺他們是不是沒有血緣關係啊?”因為先前陸珵遠和牛大嬸講話的時候他不在,所以他壓根就不知道這件事。
隻是從兩個人的姓氏不一樣,依稀能猜出點。
這事也沒什麼好隱瞞的,田然點了點頭,“嗯。”然後就把村裡的人幾乎都知道的事告訴了他。
陸珵遠雖然聽過一遍了,這時候再聽的時候還是忍不住覺得她爸媽的心簡直偏到沒邊了。
真的是奇葩年年有。
“沒事,哥罩著你。”陸珵遠大手一揮,拍了拍胸脯道。
旁邊,崔皓也道,“有什麼事需要幫忙的儘管說。”
夠義氣。
秉著不用白不用的想法,田然麵露微笑看著他們道,“我現在這邊還真有一件事需要你們幫忙。”
這話一出,陸珵遠和崔皓聽到後不複剛才的義氣,摸了摸鼻子,“你先說是什麼事?”義氣不過三秒。
田然瞥了兩個人一眼,不過也沒什麼心思說他們了,直言道,“我想把那個親事退掉,你們兩個給我想想辦法。”
俗話說,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有他們給自己想辦法,總比一個人想來得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