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在上麵看了會兒,然後走了過去。
兩份檔案,一份是7班的,一份是8班的,但是因為薛薄衾是8班的,所以他最先翻開的是8班的檔案,上麵記載著高三八班的學生有68人,名字也跟他記憶裡的一模一樣,沒什麼不對的。
但是薛薄衾總感覺哪裡不對勁,既然田然那麼重視這份檔案的話,為什麼會把它放在桌上,就好像生怕彆人看不見一樣?
這麼一想,他又在房間裡看了一圈,最後目光落到了一個地方,那是床頭的方向。
一分鐘後,他在她的枕頭底下找到了那份檔案。
跟剛才看到的那份檔案不同的是,這份檔案中,高三8班總共有69個學生,比剛才的那份中多出了一個人。隻不過讓薛薄衾皺了下眉的是,這69個人裡沒有他的名字,相反的是兩個陌生的名字,一個叫楊力,一個叫江妄。
他確定以及肯定自己沒有聽說過這兩個人。但很奇怪的是,這個楊力有很多信息都可以跟他的對上,比如是單親家庭,小學初中讀的學校還有出生年月。越看,薛薄衾眉頭皺得越緊,有一瞬間,他居然認為是自己取代了這個名為楊力的人的存在,而那個江妄就是班上一直空著的座位的主人。
是的,跟田然班上空著一個座位一樣的是,8班也有一個空著的座位,而在看到這份檔案之前,薛薄衾從來沒有思索過那個位子為什麼是空著的。
明明那個位子也不差,坐在那兒的同學也很友好,但為什麼老師寧願將人調到最後一桌去坐,也不願意把人換到那個空位,這真的很奇怪。
因為疑惑還有不解,他把7班的檔案也翻了出來,並且和桌上的那份做對比,發現裡麵有好幾個人的名字對不上,其中就有顧斷,衛川,薛瀕城,李月四個人的存在。
看到衛川這個名字,薛薄衾隱隱有一絲印象,如果沒記錯的話,他就是早上在路上見到的那個男生吧,不過他也沒有多想,心思就又落在了手中的檔案上。
因為心中存疑,他把這幾個對不上的人的資料互相比對了一下,發現這幾個人都有很多的共同點。
比如顧斷的出生年月和張曉一樣,李月的出生年月和陸心儀一樣,衛川的出生年月和高疏一樣,薛瀕城的出生年月和藍應一樣,隻除了一個人,周墓冷,他跟他班上的江妄兩個人像是多餘出來的一般,又或者說是,他們本來就是這兩個班上的同學,隻是由於其它原因消失了。
帶著這絲疑惑,薛薄衾認真地看了一眼兩個人的檔案,上麵兩張照片非常好看,同時也說明了確實有這兩個人存在,尤其上麵還蓋著學校的章。不過很快薛薄衾的目光就凝住了,他眼神落在一個位子上,隻見上麵寫著82年5月8號,即使是他,看到這一幕時,心中也不由“砰砰砰”跳快了許多。
因為現在才82年3月6日,她是怎麼拿到5月8號的檔案的?還有,為什麼這份檔案跟他在現實中所看到的不一樣?
將兩份檔案完好無損放回原位,薛薄衾走出田家後心中充滿了疑惑。
而此時,學校裡,直播間觀眾看到李木導演了,他現在扮演的角色是一個老師,講課還挺生動的。
直播間也有人是學生,證實過裡麵的知識都是正確的,所以也有不少人在那邊聽課。
感受到恐懼的力量越發薄弱下來,田然皺了下眉頭,閃過一絲疑惑,他們就不害怕嗎?不過,奇怪歸奇怪,她也沒有著急,因為對她而言,這隻是次要的事而已。
因為薛薄衾原樣放回位子,所以她回到家後並沒有發現有人進過她房間。周末,她如約參加了薛瀕城的生日會,裡麵人很多。衛川也在裡麵。跟薛瀕城家裡很有錢不一樣的是,他很窮。
看著一群人圍在薛瀕城周圍,田然沒有像他們一樣走上前祝福他,而是朝衛川走去。
“羨慕嗎?隻要你有錢,你也能像他一樣有很多朋友。”她在他身旁站定後,看著不遠處的熱鬨,對著身旁的人說道。
然而衛川並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反問道,“你怎麼不跟他們一樣上去?”眼裡有絲不解。
田然:“因為我覺得你可能比他更需要我。”她看著他意味深長說道,比起一個什麼都不缺的富二代,顯然一貧如洗的他更容易受到誘惑。
她真實的意思是這個,但是落入直播間觀眾和衛川的耳中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她該不會真的在撩他吧?上一次我就覺得不對勁了,難不成這個女鬼是看上他不成?】
【我看沒那麼簡單吧】
直播間觀眾紛紛議論道。
而衛川聽到後,眼中明顯閃過了幾分詫異,不過他說話會相對委婉一些,“田同學未免想太多了,這世上沒有誰離了誰就活不下去,所以你還是去陪薛同學吧。”
開口就是趕人。
田然挑了挑眉,猜到了他誤會了什麼,不過也沒解釋,隻是提議了一句道,“我建議你還是帶著你母親去體檢一番比較好。”說完,她也不看他不解的眼神,轉身走向了薛瀕城在的方向。
看到這一幕,直播間觀眾就知道她又要搞事情了,要知道現實中,衛川他媽就是得了癌症的。
她一會兒要幫顧斷治腿,一會兒提醒衛川他媽得癌症,再傻的人這時候也知道她沒安好心了,畢竟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而另一邊,薛薄衾則是開始試探起那個位子的存在,隻是結果讓人感覺有些可怕,每當他向同學們提到那個位子時,一群人就目光呆滯地望向他,眼裡沒有一絲情感,就那麼直幽幽盯著你,讓人忍不住生出了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
不對勁。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感覺自己曾經曆過這一幕似的,有種莫名的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