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句汸的手下隻有她一個人,可後麵隨著死的人多了,世間門的鬼也變多了,以至於他的勢力不斷壯大,到如今手下的人有幾萬之眾。
為此他的信徒甚至還給他建造了一座孤神殿,在孤神殿裡,跟蘭姬一樣實力的,還有三個人,分彆是花犯,胡迭,不周。他們四個人是句汸手底下實力最強的幾個人,實力已經從高階鬼修邁入了半步鬼王的行列。
在他們四個人之下還有十二修羅,都是高階鬼修實力,一群人手底下各自掌管著幾千鬼眾,都是中階和低階鬼修。
而田然如今才中階修為,也難怪有人會對她產生不滿。
不過不滿歸不滿,不是每個人都是蘭姬。
兩天後,當田然回到孤神殿,沿途的鬼修看到她,都恭恭敬敬地尊稱她一聲,“田使者。”
田然朝他們點了點頭,然後徑直往殿中走去。這時從殿裡走出了一個人,是四大使者之一的花犯,他看到她,跟她打了聲招呼。
不同於那個蘭姬,其他三個使者對她的態度還是很友好的。
看到他,田然停住了腳步,問道,“尊上把剿滅那個鬼修的任務交給你了?”不然無緣無故,召喚他做什麼?
花犯聽到後點了點頭,“不錯,我們收到消息,那個鬼修已於半個月前進階為高階鬼修,進階速度尤其快,尊上命我在三天之內解決他。”這還是他加工過的,事實上句汸的原話是,“給你三天時間門殺了他,如果不能完成任務的話,你也不用回來了。”
說實話,他挺羨慕田然的,什麼任務都不用做,就算接了任務,失敗了,也不會受到懲罰,聽說這次還是尊上傳訊把她叫回來,她才回來的。
如果花犯不是見過句汸和田然相處時候的樣子,還真會信了孤神殿那群鬼眾私底下傳的話,以為尊上是對她有意才對她這麼寬容的。
兩個人接下來也沒聊多久,就分開了,田然看著他離開後,轉身走進了殿中。
裡麵裝飾沒有富麗堂皇,隻有冰冷的蛇形石像,光亮很暗,襯得整個大殿都很陰沉,讓人生出無限的恐懼和畏懼。不過因為田然天天都來這裡,對這裡早就熟得不能再熟了,所以一點也不害怕。
她走到一定距離後就站住不動了,低著頭道,“屬下見過尊上。”在這殿中上首坐著一個人,一身的黑色盔甲,看起來就十分冷硬。
“怎麼,終於舍得回來了?”句汸看著底下的說道,手裡把玩著一顆夜明珠,看不出是喜是怒。
田然聽到後,靜靜地站在原地,不說話,簡而言之就是裝死,經驗之談,現在最好什麼都彆說,說了他肯定又抓你小辮子。真不知道他手下那麼多鬼眾,乾嘛老是抓著她不放。
上首,句汸看著她不說話,也不惱,下一秒握著夜明珠的手鬆開,很快,那顆夜明珠就從上首滾到田然的腳邊,說不是故意的,她打死都不相信。
聽見他命令道,“撿過來。”田然遲疑地看了一眼腳邊的那顆夜明珠,用鬼力將它從地麵上吸了起來,然後隔空遞送到他麵前。
隻不過句汸並沒有伸手接過它,他目光就那麼看著底下的人,不說話。
一時之間門,殿內陷入了沉默。
三分鐘後,受不了這種氣氛,田然最終還是把那顆夜明珠吸入了手中,一步步朝上首座位上的人走去。不過她也沒有靠太近,在距離他一米的位子停下。
句汸看著她低著頭,雙手捧著那顆夜明珠,直直地伸了過來,然而還需要他伸手才能夠得到,不由眯了眯眼,“怎麼?本尊長得很嚇人嗎?”他漫不經心道,言語中隱約可以聽出不悅。
聽到這句話,田然誇獎的話張口即來,“自然不是,尊上長得豐神俊貌,世上無人能及,屬下唯恐衝撞了尊上,所以還是不靠近您了。”
直播間門觀眾看著她說的,隻覺得她巧言令色,明明就是不想靠近他,到她嘴裡能說出朵花來。
殊不知她越這樣說,句汸隻會更加不悅。
他看著麵前的人,冷聲道,“再靠近點,本尊不想說第二遍。”她當他不知道她心裡想什麼嗎?說來說去,嘴裡沒一句實話。
聽到這句話,田然又向前移了兩步,他說的一點還真的是一點。
看到這幕,句汸已經不耐煩了,直接拉過她,他原意是讓她離近點,但可能是力道沒把握好,反正等田然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坐在他腿上了。
這可是件讓人尷尬的事情,她現在是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如坐針氈,渾身都是僵硬的。而那顆夜明珠因為沒拿穩,早就不知道滾哪兒去了。
句汸其實也被眼前這幕搞得有些愣了下,不過因為田然是背對著他的,所以沒有看到他的神情。
見他沒有放開手的意思,田然隻好僵硬問道,“請問尊上,屬下可以走了嗎?”
麵上規規矩矩,然而心裡罵罵咧咧,前兩天他還因為她直視他,說要挖了自己的眼睛,現在又突然抱她,有毛病吧,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