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人拉進房子之後白月為賀凜說了一下事情的大概,她本就對溫母沒什麼感情,以至於口吻平靜的如同一個外人,反倒是賀凜看著白月平靜的麵容時,也不知腦補了些什麼,死死地抱住了白月,眼睛都紅了。
從此過後溫母就沒再出現過,白月心裡已經猜到了些什麼,但是她相信賀凜看起來不靠譜,但是心裡是有分寸的。那幾天賀凜偶爾在她麵前露出忐忑的表情,可是她卻什麼也沒問。
白月來這個世界過的第一個年也是賀凜陪著過的。溫白月往常和溫母一起,兩人在這個陌生的城市也沒有什麼親戚,過年期間家裡也是冷鍋冷灶,偶爾溫母正常了可能母女兩人能過一個稍微平靜一點的新年,若是瘋起來真是一場災難。所以溫白月並不在意這些節日,而白月自然也是不怎麼在意的。
她本以為就算賀凜再怎麼不著調,也不會在這個特殊的時間點拋下家裡人。隻是沒想到晚間大約十點左右時,門鈴突然就響了。
門外的賀凜臉頰凍得通紅,正跺著腳不停地往手心裡哈著氣,見到白月開門時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媳婦兒,我來陪你了!以後我都陪你過年!”
白月看著他燦若星辰的眼,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賀凜並不是空手來的,白月發現他身後還背著老大一個包,背在身後比他的人還要高上一大截,包裡鼓鼓脹脹的,也不知道他都塞了些什麼進去,跟在他身後關了門,白月注意到了賀凜走路的姿勢有些不對勁,問賀凜時,他滿臉鬱悶的表情對著白月:“老頭子說我不孝,踹了我一腳讓我趕緊滾蛋。”
倒是他/媽笑著讓他收拾了些東西,在他出門時跟在他身後感慨:兒大不由娘。
賀凜臉上的鬱悶表情並沒有持續太久,想到能和白月一起過年他就又興奮起來了,拉開了那個巨大的包,蹲在地上將裡麵的東西一件件往外掏,簡直是什麼東西都有,吃的用的蠟燭鞭炮煙花,甚至還有個巨大的毛絨玩/偶。
他邊往外掏邊絮絮叨叨:“這是爺爺給你的禮物,這是我媽的,我爸好像也給了……算了算了不管了!”他掏著掏著就不耐煩起來,將所有的東西都掃到了一旁,唯獨那個巨大的熊被他抱了起來。
“這個是我送你的,媳婦兒。”賀凜咧著嘴,抱著隻胖嘟嘟有著大肚子,跟賀凜有些神似的正咧著嘴笑的熊:“以後你就把它當成我,不開心了你就揍它,高興了你就抱著它!就跟抱著我一樣!”說著說著他又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連忙黑著臉補充:“當然,它就是個替代品!你要抱還是抱著我最好了,要親也隻能親我!!”
白月默默抱住了被塞進懷裡的大熊,它太大了,比白月高,比三個她還粗。白月環著雙手根本就抱不過來,最後又被賀凜接過去放在了床上。
看著地上亂七八糟的一堆,珠寶首飾衣服什麼都有。其實白月是有些頭疼的,人情難還。如果賀凜以後再次離開,她可能還要在帝都待下去,如今卻收了賀凜家裡人的禮物,不說回不回禮的問題,隻說以後她還待在賀家的勢力範圍之內,倘若見麵隻會徒增尷尬。
賀凜並沒有給她考慮的時間,拽著她的手就要拉她去放煙花。
他今天是自己騎車過來的,拉著白月出門時,不忘讓白月將帽子圍巾手套全戴上了,他自己倒是也不怕冷一樣,穿著單薄,卻一副興致勃勃的模樣。
白月有些看不下去,叫住了賀凜,將自己的圍巾取下來,踮起腳給賀凜圈上了。
燈光下兩人交纏的影子,就像兩人正在緊密擁抱一般。賀凜低著頭,看著白月認真垂著的睫毛,以及嘴邊小口小口呼出的白氣,突然就不想打斷了此時的平靜。
靜謐間,一朵白色的雪花突然落在了白月的睫毛上,倏爾就融化了,在她睫毛上留下一小滴水珠,顫顫的,始終舍不得落下。
賀凜終於忍不住垂頭,親了親白月的睫毛。
飄飄灑灑的雪花旋轉著落了下來,帝都今年的第一場雪。
兩人來的地方是一棟高層,樓層裡的燈光全都亮著,卻一個人都沒有。賀凜帶著白月暢通無阻,坐著電梯直通頂樓。
頂樓有個巨大的玻璃房,四麵全都是透明的玻璃,從腳底往下看去,讓人有種憑空直立的錯覺。城市的夜晚燈火通明,風裡似乎傳來了下方鼎沸的人聲。
白月剛走進玻璃房,房子四周的一圈彩燈突然都亮了起來,讓房子看起來流光溢彩,像塊透明的五光十色的寶石。回頭想問賀凜做了什麼,隻不過白月剛剛轉頭,空中劃過了“咻”的一聲,有什麼突然東西在她的身後炸開了。
白月茫然回頭,明明滅滅的煙花接二連三地綻放起來,天空一時被映的光輝絢爛,數朵不同顏色的花朵在近在咫尺的地方爭相綻放,好像隻要伸手就能碰觸到那一朵朵花瓣。白月耳邊一時嗡鳴一片,她下意識回頭搜尋賀凜的身影。
賀凜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她身邊,明明滅滅的光線下,他目光黑亮,認真而執著地盯著白月的側臉,咧著嘴對著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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