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膚被溫水細細撫慰過,白月輕歎了一聲,她出穀以來已有兩月,近兩月皇甫玦忙於平叛內亂,出門都少有,更彆提遇上夏琳琅了。何況她出去打聽了一遍,都城了並沒有夏姓人家,顯然這一趟什麼收獲也沒有。
撥弄了下水麵,白月正在考慮著是否近幾日就返回醫骨。不論如何,一切發展都如同前世一般,她可以在醫骨等著夏琳琅和那群男人主動前來,隻要有手段,事實真相由不得他們不說。
朦朧水霧中她的肌膚膩白如雪,彎眉星眼瓊鼻,以及那一抹淡淡的粉。水珠順著修長脖頸滑下,順著誘人的弧度漸漸隱入水中。
白月輕輕撥弄著水麵,發出細小的嘩啦聲,過了片刻,突然眼神迷茫地搖了搖頭,緩緩側倚在木桶邊沿,趴著不動了,室內的水聲也逐漸平靜了下來。
如豆燈光下,室內悄無聲息地多出了一個黑影。
來人玄衣墨發,身姿修長,如同閒庭信步般走了進來,昏暗的燈光下,臉部的銀色麵具閃過微光。
來人站在屏風前頓了頓,繼而繞過了屏風往裡走去。隻見木桶裡的人垂首趴在手臂上,似乎已經失去了意識,被水汽氳濕的黑發垂在她的頸間,襯得頸間的肌膚白玉無暇。
來人腳步不停地往白月走去。
在木桶前停了一會兒,來人似乎正在打量著什麼,片刻後就伸手想要去碰觸閉著眼的人。
膩白肌膚近在咫尺,指尖似乎都感受到那種如玉觸感。恰在此時——
水聲大作,如簾幕似的水花即將濺得身前人滿頭滿臉,來人眼眸微閃,靈巧閃身避過,接連一掌就襲了過來!來人旋身躲過,後退了幾步。
“你是誰?”白月裹住了衣服,冷眼看著身前立著的人。
在醫骨弟子麵前用藥,簡直是班門弄斧。
白月用膳時早已察覺到不對,隻不過好奇來人是誰。為何要用這麼曲折的方式,先在晚膳裡下了藥,又悄無聲息地換了她房裡的凝露。而且隱匿身形的手段的確厲害,否則她也不會假裝昏迷將人引出來。
近兩月來她行事低調,除了皇甫玦以外,不可能惹上其他人。但是她十分確信的是,皇甫玦根本就不可能發現她的蹤跡。
她盯著來人的雙眼,皺了皺眉。
來人似乎不欲多說,身形一晃就要離去。白月哪裡肯讓他離開,腳步微動也跟了上去,伸手就直取來人臉上的麵具,被來人伸手攔下,眨眼間便你來我往地過了幾招,來往交鋒間白月產生一種怪異的感覺——
這人似乎不肯傷她,且處處留手。
白月心尖微動,一掌揮出,在男人一掌劈過來時並未反擊,而是不躲不避地迎了上去。那一掌眼見著就要拍在白月胸口,掌心帶著凜冽內力,這一掌下去絕對非死即傷。
掌心幾乎都觸及到了衣料,千鈞一發之際來人咬牙收了掌。強行逆轉功力導致來人經脈劇震,止不住後退了幾步,就在此時,一隻手猝不及防地掀開了他的麵具。
白月捏著手裡的銀色麵具,盯著麵前人的麵龐,微微愣住了。
片刻後又問道:“你是誰?”
來人生得太美,發絲潑墨,眉眼含情、眼尾微微上挑、嘴角微翹、不笑卻似在笑,盈盈一眼看過來,幾乎讓人神魂顛倒。
他輪廓有些陰柔,若不是胸前平蕩,白月恐怕會將他錯當做女人。
白月努力搜尋自己的記憶,發現無論是無白月的記憶,還是她自己,根本沒有這個人。
來人似乎是因為麵具被奪,乾脆也不再遮掩。他笑了笑,朝白月遞了個誘人的眼波,似嗔似怨道:“官家真是好狠的心腸,你當真不記得奴家了嗎?”
他的聲音極為悅耳好聽,然而裝模作樣的話一出口就讓白月皺了眉:“好好說話!”
男人低頭悶笑了兩聲,不再做出妖妖嬈嬈的樣子,身形一晃就站在白月身前,挑起了她的一縷發放在鼻端深深一嗅,緩聲道:“我是來以身相許的。”
他的聲音低沉磁性,落在白月耳畔,就如同拿著小刷子在她心頭刷了一下,讓人心癢難耐。
來人的動作太過突然,毫無防備的白月幾乎被他半圈進了懷裡,等他話音剛落才回過神來,迎接他的便是毫不留情的一掌,男人險險避開了,掌風卻在他的玄衣上帶出了幾道裂口。
“呀。”男人驚歎一聲,拉了拉自己的衣衫,一不留神半個肩頭都露在了外麵,衣衫淩亂香肩半露、活色生香的美人如同誌怪裡隻在半夜出現的山精野怪。微紅著臉垂頭,睫毛輕顫著在臉上打上陰影:“想不到……原來你喜歡這種?”
白月額角輕跳,忍不住怒道:“夠了!”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