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這種提心吊膽的時候姚朵還對她頤指氣使,楊藍也有些受不了,轉頭瞪向姚朵,唯恐吵到其他人,聲音低低地喝問道:“你半夜鬨什麼鬨?!”
“我鬨什麼你不知道?!”姚朵猛地提高了聲音,不敢置信地看著她:“你這個騷.貨回來之前也不照照鏡子,你脖子上的痕跡還在,渾身的臭味,你以為彆人不知道你偷偷摸摸乾什麼去了?!”
楊藍下意識看向門口的方向,現在幾乎是半夜,姚朵這麼大聲音還不知道會不會傳出去。她順著姚朵恨不得挖了她一塊肉般的眼神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摸到了淺淺的齒痕印記,明白姚朵說的是什麼,也隻是不屑回道:“男女之間你情我願的事情,這礙著你什麼事兒了?也值得你上綱上線的。”
因為近來發生的種種詭異事件,楊藍這幾天一直很壓抑,莫名的陰雲籠罩在心頭。作為成年人,她自然要去尋求排泄情緒的辦法,男女之間的事情,她經曆的多了,自然不當一會兒事。
姚朵聽了楊藍的話,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目光看起來恨不得殺了她,她冷笑著猛地掀了被子,伸手就往楊藍臉上抓去:“你這個婊.子勾/引誰不好?!你偏偏要勾/引陸弘深,你這個婊.子不知道人家有女朋友嗎?還是你天生跟你/媽一樣,就是賤的!”
姚朵撲過來時楊藍下意識舉起胳膊擋了一下,“唰”地一下胳膊上便是幾道血痕,火辣辣的疼。
感受著手上的痛意,楊藍後退幾步,火氣也冒了起來,也不在意會不會被人聽見,捂著自己胳膊聲音尖利起來:“你還有完沒完?!不想睡你就滾出去!我和誰睡和你有什麼關係?!人家女朋友都沒說什麼,你操哪門子的心?!”
她說著,就對上了聽到陸弘深的名字而氣得臉色通紅的姚朵,心頭陡然冒出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測,嘴裡也口不擇言地說了出來:“嗬。我就說呢,你一天到晚都在針對人家陸弘深的女朋友,還以為你隻是單純看人家不順眼,沒想到你是在嫉妒人家?”
“你閉嘴,我沒有!”姚朵矢口否認。
“有沒有你自己心裡清楚。”楊藍推開姚朵再次揮過來的手,諷刺道:“堂堂姚家大小姐連向喜歡的男人表白都不敢,真是丟人。我是和陸弘深睡了又怎麼樣?有本事你也去跟他睡。”
楊藍說著上下打量了姚朵一眼,輕蔑地撇了撇唇:“他現在還在一樓浴室,要去趕緊去,不過照你這身材,他估計也看不上。”
姚朵麵頰火辣辣的,她惱怒地瞪了楊藍幾眼,不知怎麼想的,一拉門就衝了出去。
楊藍也不理會她,自顧自拉開被子睡了。睡著之前發現姚朵還沒回來,也隻是認為對方在賭氣而已。
…………
楊藍說完就捂住臉嗚咽了起來。
“……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會這樣……”
她的聲音哀哀切切的響在室內,然而室內幾人臉色都不同程度地變了。
“……我沒遇到她。”陸弘深臉色蒼白,深吸一口氣,指尖哆嗦了一下。
他自小和姚朵一起長大,姚朵整日裡大大咧咧的,跟個男孩子似的老跟他作對,而且經常針對他的女朋友,他有好幾任女朋友都是被姚朵攪黃的,所以他自然對其沒有好臉色。
可是姚朵現在死了,從楊藍口中得知這死因還和他有關,而且他和楊藍攪在一起的事情被這樣當眾說出來,這讓他內疚的同時難免又有些心虛。
他側頭看了晴悠一眼,晴悠垂著頭,長發遮在臉頰兩側,並沒有理會他。
白月看著楊藍和陸弘深的麵色,這兩人這幅模樣倒不似作假,陸弘深也確實不知道姚朵喜歡他。白月突然就想到了魏銘之前警告姚朵的話,看來魏銘早就看出來了姚朵對陸弘深有意。
可是白月沒想到先前聽到的聲音是這兩人,她之前觀察楊藍的表現,對方似乎是對魏銘有好感,現在卻和陸弘深攪在了一起。
“楊藍走了之後,我在浴室衝了個澡。”陸弘深說著,想到之前看到的浴室裡血氣衝天的一幕,背部有些發冷:“大概五分鐘左右,然後就上了樓。”
先前眾人的通訊設備早已毀了個徹底,早已無法準確估計時間,因此陸弘深這話一說完,魏銘就皺了眉頭。
陸弘深連忙補充道:“這事晴悠可以替我作證。”
眾人的目光移到安靜的有些詭異的晴悠身上,似乎感覺到了眾人的目光,她緩緩抬起頭來,環視眾人一圈。臉色蒼白,偏偏嘴唇嫣紅,讓人不由得想起了浴室裡的姚朵。
晴悠黑洞洞的眸子環視一圈,視線最後落在了陸弘深身上,她嘴角勾起了一個詭異的微笑,輕柔地啟唇:“下一個。”
這聲音低柔無比,卻又帶著滲人的陰森,寒意頓時湧上眾人的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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