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都聽到了,那我也不再瞞著你了。”文母歎息了一聲,溫柔的聲音裡終於帶了幾分疲憊。她握住了白月的手,像是閒談般的語氣說道:“我和你爸爸早就沒了感情,連婚姻裡最重要的彼此信任都在逐漸消磨。今天這種事已經不是頭一次發生了,照片上是我以前的朋友,在旅途中巧遇,因此便拍了幾張合影,誰知你爸爸因為這種事情就發火。”
“……”
似乎是終於找到了人傾訴,文母毫不保留地說了很多,從兩人相識到結婚再到出現矛盾。她的聲音一直平平靜靜的,像是個局外人,在講述彆人的故事一樣。
兩人說完已經是半夜了,文母轉頭看著白月,醞釀了許久才問道:“如果我現在和你爸爸離婚,你……”
就算文母為這份婚姻犧牲了許多,她還是這麼在意文白月的意見,似乎隻要對方不想要她離婚,她就可以繼續忍耐下去似的。白月心裡發脹,麵上卻笑了笑:“媽媽做出的任何決定,我都支持。”
文母愣了半晌,才笑了起來。她眨了眨酸澀的眼睛,伸手摸了摸白月的臉,聲音有些沙啞道:“趕緊睡,明天還要早起上班呢。”
白月聽話地閉了眼睛,卻沒有睡著。過了很久,模模糊糊地聽到了身旁傳來的隱忍而低聲的嗚咽聲,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才停止。
雖然基本一晚上都沒有睡著,但是第二天文母的精神看起來還不錯,倒是文父,眼下有著掩飾不了的黑影。吃完了早餐,白月和文父正準備出門時,文父突然就被文母叫住了。
“我有事和你說。”文母放下餐巾,看著文父道:“先讓司機送白月去上班。”
聽著她溫和平靜的聲音,不知為何,文父下意識想要逃避。他勉強笑了笑看向文母道:“……有什麼事等我回來再說,我和寶貝兒……”
“寶貝兒先去上班。”文母轉頭看向白月:“我和你爸爸有事要談。”
白月側頭看了眼目光幾乎帶著乞求地看著她的文父,抿了抿唇避開了他的視線:“我先走了。”
文父站在原地,似乎是有所預感,臉色頓時變得有些灰敗起來。
…………
看著窗外迅疾而過的景色,白月心裡也有些不好受。她現在能看的出來,也許文父是真的愛著文母,想要和她過一輩子的,但是做錯了的事卻無法抹消,總是逃避根本不是辦法。兩人開誠公布敞開了談,不管結果怎麼樣,想來文白月都應該是滿意的。
文父文母的事情不需要她操心了,白月眼睛一轉,又撥打了淩雨薇的電話。
從上次事情發生後,已經過了快一個星期了,淩雨薇這個星期完全沒有動靜,倒是不知道近來在打算著什麼。
白月打過去的電話理所當然被掛斷了,後來一直在忙碌中,似乎被拉進了黑名單。白月也不惱,借了司機的電話給淩雨薇發了一條短信:你似乎忘了那天房裡的攝影機?
雖然捏著拍攝下來一切的內存卡,白月倒沒有將之公布於眾的意思,她不過是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淩雨薇想用這個東西來威脅她,讓她有苦說不出,那麼她自然可以拿著個東西來拿捏淩雨薇。
幾乎就在短信發出去的瞬間,白月的電話就響了起來。白月剛接起電話,那頭就傳來淩雨薇崩潰的大喊聲:“你到底想怎麼樣?!”
淩雨薇站在狹小的出租房內,看著眼前鏡子裡麵出現的憔悴的女人,緊緊咬住唇,渾身都在哆嗦。她的確有些後悔招惹了方景同,前所未有的後悔,否則文白月這個瘋子也不會這麼對付她!要是她當初做得隱蔽一些,或者一開始就向文白月道了歉,她也不會落得如今這個局麵。
伍哥和那兩個男人都被送進了警局,不知道是不是上麵施壓,他們到現在還沒有被放出來。淩雨薇心中隱隱有著猜測,這一切都是文白月搞的鬼,回憶起那兩個男人對她做的一切,她心中惡心想吐的同時,想到他們的處境又有種暢快感。
隻是這一切都被文白月的一通電話給毀了。
聽了電話裡的吩咐,淩雨薇死死咬住了唇,將手機狠狠砸在了鏡子上,鏡子四分五裂的同時有碎玻璃劃過了她的臉頰,她的臉上瞬間就出現了一縷血絲。
她不是沒想過繼續給方景同打電話,將這一切都交給方景同解決。但是一想到文白月手裡的東西,她就止住了這個念頭。
……等她拿回了錄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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