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廳裡放著輕音樂,此時正是大多數上班族上班的時間,咖啡廳裡的人極少。
漂浮著清淡咖啡香味兒的環境十分令人感到舒適,白月接收完了記憶,也不急著趕回去。而是喚來服務員,點了杯咖啡靜靜坐了一會兒。
常白月的兩個心願,第一點還好,若常白月是真的被人推下了樓梯,那麼這一輩子白月按照常白月的節奏走,這次那人定然還會行動。她提前有了準備,抓住這人便不在話下。
不過第二點倒讓白月微微有些為難,宴弋既然提出了和常白月分手,肯定是有他的理由,或是沒有了感情或是因為其他的原因,上一世常白月來找了宴弋好幾次,他通通都視而不見。
這一點上,白月稍微有些為難。
畢竟因為自小環境的原因,常白月在待人接物方麵稱得上是長袖善舞,她都做不到的事情,白月不認為自己可以做到。何況她從未主動追求彆人,所以在宴弋這件事上她還是要好好思慮一番。
“小姐,這是本店贈送的糕點。”白月正考慮著這些,旁邊一位的侍應生走過來將一個精致的碟子放在了白月麵前的桌子上。白月看過去時,正見這位圓臉女侍應生往身後看了一眼,轉頭衝白月笑道:“這是我們店主親自做的,獨此一份哦。”
白月順著女孩子的目光看去,就見咖啡台那邊站了個年輕的俊秀男人,擦著手衝白月眨了眨眼,微微笑了笑。
“不用了。”倘若是常白月,說不定就接受了這份禮物。
但是輪到白月,她卻不想節外生枝。她抽出包裡的皮夾,拿了兩張紙幣放在桌子上,提著包衝侍應生點點頭,起身離開了。
常白月在校外也有住處,不過這住處當初是和宴弋一起住的,房子也是宴弋的。如今兩人算是分了手,白月想了想,記憶裡宴弋提出分手現今已有一周左右了,常白月一直待在那棟房子裡都沒等到宴弋回去,她暫時不打算回那處房子,而是直接回了學校。
現今是大四第二學期,所有人都在跑招聘找工作找實習,但是常白月完全不用著急,畢竟她大三實習時就申請了家全球著名的企業。她實習期表現良好,和部門的工作人員相處融洽,實習期結束以後就收到了公司的正式邀請,隻等她拿到畢業證後便可以直接去上班。
白月打開寢室門時,裡麵隻有一個姑娘。那姑娘帶著耳機躺在床上,聽見開門聲時側頭看了看,看到白月時拿下耳際,衝她點點頭:“你回來了。”
寢室裡共四人,常白月和幾人都是淡淡之交,她大三就獨自在外麵租了房,後來又和宴弋住在了一起。因此和寢室裡幾個姑娘交情不深,這個帶著眼鏡的姑娘名叫李君,也算是學霸類的人物,每次班級裡有什麼事也都是她打電話通知常白月,常白月對她的感官很好。
“嗯,其他人呢?”白月隨意問了一句,將手裡裝著點心的袋子放在桌子上,從袋子裡取出一盒點心遞給李君:“你似乎喜歡抹茶味的點心,我正好買了很多。”
李君愣了愣,放下手中的書,接過點心道了謝:“她們去參加企業宣講會,應該也快回來了。”
“你看,我上去睡一會兒。”白月衝她點點頭,照著常白月記憶往自己的位置走去。
“哎,你……”李君的話未說完,白月拉開了自己床鋪邊圍著的窗簾,就看到了自己床鋪上堆著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身後的李君這才推了推眼鏡,解釋道:“她們兩個以為你最近不回來,所以收拾東西時就把一些東西順手堆在了你的床上,我來幫你收拾。”
“不用了。”白月皺了皺眉:“我收拾些東西就走。”
她本來是想回來住幾天,但是現在她的床鋪亂七八糟的,枕頭上甚至扔了一條內/褲。還有不知道裝著什麼的袋子,壓在被子上,可以明顯地看到被子上被印上的灰印。若是不將這些拆洗一番,這樣的環境她根本就住不下。
白月提了包,拉開下麵的抽屜,準備將一些化妝品帶上。
隻是她剛拉開抽屜,就聽得外麵有高跟鞋敲擊的聲音停在了門口,隨即門一下子被推開了。兩個穿著白襯衫一步裙的女孩子手挽著手走了進來。
“你們倆回來了。”白月還未說話,身後的李君連忙站起身來:“白月今天回來了,你們趕緊把自己的東西挪開,不然白月沒辦法睡覺了。”
“好累啊,讓我歇會兒再說。白月你不是不住寢室的嗎?今天怎麼突然回來了?”其中一個女孩子徑直找了座位坐下,雙腳蹭掉高跟鞋,又抬手抽掉頭繩,將自己頭發散下來,才滿足地歎了口氣。邊照著鏡子邊看向白月:“難不成,你和男朋友鬨矛盾了?”
她雖是詢問,眼裡卻帶著明顯的幸災樂禍。另一個和她一起的女孩子進門後就爬上/床換了衣服,此時也拉開了床簾有些好奇地看了過來。
白月的動作頓了頓,回頭盯住問話的女生。
寢室裡幾人都知道常白月搬出去和男朋友住在一起,暗地裡不知道討論了多少次,問話的那個女生名叫田以甜,長相極為漂亮。常白月在有些女生中人緣不好,若說緣由,其中有大部分都歸功於眼前的田以甜。
常白月記憶裡,幾人也算是點頭之交,但是不知道從何時起,田以甜似乎就看不慣她了。平日裡說話帶刺還好,常白月有次跟在田以甜身後上了一節選修課,正好聽到田以甜和身邊的女生吐槽她作風不/良、夜不歸宿的問題,甚至夾帶了許多私人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