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被毀掉的新娘03(2 / 2)

隨著錄音播放完畢,周圍的圍觀者們頓時麵麵相覷,沒一個出聲的。被圍在中間的盧小雯臉色蒼白,文山等人更是神色尷尬。

“怎麼會?”揚子看看白月手裡的手機,滿臉的不敢置信。隨後她又看向盧小雯和文山的位置,看到幾人紛紛移開目光,不和她對視,她頓時就明白了過來。氣得臉色通紅,忍不住指著盧小雯道:“你們怎麼不說實話,這麼騙我?”

揚子旁邊的景母沒有說話,笑容已經僵在了臉上。

白月看著神色各異的人,低頭輕笑:“事情的始末就是這樣。我承認,我潑了文山一杯酒。可這是因為什麼呢?隻因我往日裡以為我嫁的人是景明,而不是他的青梅、朋友、或者是景家。所以麵對景明朋友的指責,以及來自景家的為難我隻當做是對我感情的考驗。”

她側頭對上景明的目光,對方目光裡有心疼有不忍,有欲言又止。白月心底冷笑,隨意地移開了目光。

“可是今天是我的婚禮,幾乎是一個女人一生中最重要的時刻。我喝多了酒身體不舒服想要去一旁休息,但是卻被景明的“好兄弟們”圍起來,逼著我喝酒。他們的話對一個女人來說太過惡毒,所以我才氣急了,口無遮攔起來。”

錄音是從文山開口罵她的時候開始的,就算他前麵算不上說了什麼過分的話,白月如今也要將這個罪名扣在他的頭上,如同他們冤枉她一樣。

“他們逼著我喝酒,逼著我離開景明,罵我是賤人,拜金女……”白月笑意盈盈地看著文山他們:“他們說,要是我嫁給景明了,往後的日子不會讓我好過。”

“你胡說!”文山忍不住開口嗬斥白月,眼裡帶著恨意道:“我們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

“就當是我胡說,你們從來沒有這麼想過。”白月隨口一句,氣得文山一口氣堵在胸口,卻無話可說。

就算他們是這麼想的,但是表麵功夫做足了,誰知直接被蘇白月潑了一杯酒?如今更是將一件件罪名往他們身上疊加,文山幾乎可以感受到周圍人探尋的目光了!幾個大男人在好朋友的婚禮上惡毒地威脅他的妻子,這樣的事情傳出去,他們還怎麼做人!

盧小雯的事情他們還可以說是為了避嫌,扭過頭沒看清楚。但是這件事卻決不能任由蘇白月這樣敗壞他們的名聲!隻是還不等文山再次開口,白月便收回目光看著景母。

“您是長輩,我不該要求您向我認錯的。”

這話一出景明和景母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又聽得白月道:“可您剛剛說了身為景家的兒媳,首先看重的是人品問題。既然景夫人也是景家的兒媳,定然會恪守規矩。如果您執意想要道歉,我也沒有阻止的必要。”

“這件事我先向你道歉。”景母還未開口,揚子就大大咧咧地插了一句話,她根本沒注意到一旁景母難看的臉色,撓了撓臉頰有些臉紅道:“我還是那句話,做錯了事就得道歉。今天是我誤會你了,我錯了,對不起。”

說著還鄭重地朝白月鞠了一躬。

白月微側過身子微微避開,看著揚子坦誠的神色微不可查地蹙了蹙眉。對方所表現出來的確實是性格冒失且黑白分明,但是不知是白月多想了還是怎樣。看著這樣的揚子,她心底有些奇怪的違和感。

眾人的目光隨著白月落在了景母身上,對方此時麵色看起來鎮定,但是手指卻在微微顫抖,顯然不如麵上那般平靜了。

到了現在,周圍的人哪裡還有不明白的?今天這場婚禮真是讓他們看了場好戲,過程還一波三折。照著這樣的陣仗,這哪裡是婚禮,簡直是在結仇。

雖說有些人內裡有些同情新娘子的遭遇,但是也有人不讚同她這樣的做法。這樣的事情新娘退一步暗地裡解決也行,但是她偏生將這些擺在所有人麵前,逼得景母當眾向她道歉。這樣將景母得罪,她往後進了景家,不知要受多少磋磨。

“這件事的確是我的過失。”被眾人目光緊盯的景母還是妥協了,她臉上的笑容有些勉強:“怪我沒有仔細了解這件事,聽著眾人所說,還以為是白月你的錯。”她頓了頓:“這件事也給了我一個教訓,兼聽則明、偏信則暗。身為景家的當家主母,我往後會引以為戒,銘記在心。”

景母的話說得好聽,可這一番話聽起來像是承認了錯誤,實際上卻根本沒有向白月道歉的意思。

白月還待說些什麼,冷不防被從剛才到現在一直沒開口的景明抓住了手。景明死死抓住了她的手,語氣裡甚至帶著幾分請求道:“白月,一切等我們婚禮結束後再說好嗎?”

鬨到現在的狀況簡直出乎了景明的意料。他以為自己的兄弟們隻是看不起白月的出身而已,是真沒想到自己的好兄弟們會這樣針對白月,甚至在他的婚禮上鬨出了這樣的笑話。如今這樣尷尬的局麵無論他怎麼做都是錯的。

他和白月的婚禮基本已經毀了。景明並不怪白月,能讓白月在這樣重要的場合不依不饒,站起來反抗。定然是被逼到了極致,也是對他失望到了極致。他現在唯一奢求的是,白月現在能夠停下來,看在他們的感情上繼續這場婚禮。

隻可惜,奢望從來就隻是奢望。

景明感覺自己死死握著的手,從自己手裡堅決地抽了出去。

“婚禮?和誰的婚禮?”

這話一出,景明頓時就如同被潑了一盆冰水,他渾身有些發涼地看著白月微笑著,將鑽石發箍、耳環、項鏈一樣樣地卸了下來,塞進了他的懷裡。

“白月?”景明有些不敢置信。他根本不想接,但是那一刻雙手卻下意識雙手捧住了她遞過來的東西,隻能看著她將東西一件件扔進了他懷裡,最後她的目光落在的自己的手指上的那枚戒指。

“彆鬨了,白月。”景明頓時心慌起來。他和白月結婚也不是因為其他,隻因為他喜歡白月。他和白月是自由戀愛,若不是真的想要和她共度一生的念頭,又怎麼會和她舉行婚禮?

“我沒有鬨。”白月定定地看著景明,她的因頭發失去了頭飾的原因,已經披散在了肩上。景明往常最喜歡對方披散著頭發,溫柔如水的模樣。此時看著對方,心裡卻再也沒了平和安靜,而是揪成了一團。

“對,你沒鬨。”景明直接了當地承認了錯誤:“這件事是我的錯,我不該將這件事推到你身上,不該想要粉飾太平,不該沒站在你身邊。”

他抹了把臉:“我知道我錯了,但我會用往後的一生來償還你。現在我們先繼續婚禮,好不好?”

景明雖然性子好,為人斯文有禮。但是到底是景家出來的,在彆人麵前雖然有禮,但是骨子裡的高高在上不會改變。如今卻為了一個女人低聲下氣,不說周圍其他人,就連景母都沒見過自己兒子的這副模樣,內心的震驚讓她說不出話來。

麵龐俊秀的男人眼裡滿是深情,對著她苦苦哀求。白月微微搖搖頭,伸手取下手中的戒指塞進景明手裡:“不好。”

說著便擰著裙子往外走。也許原主會因為感情而服軟,可現在原主蘇白月已經不在了。換做白月,遇到這樣的不愉快自然不願意委屈自己,讓這場婚禮繼續下去。

“麻煩讓讓。”白月撥開了自己麵前的人群,快步向著出口的方向走去。不論往後怎樣,她會不會因為原主的心願再和景明糾纏在一起。但是今天這場混亂的婚禮根本沒有持續下去的必要,她更不會為了景家的麵子甚至景明而妥協。

“蘇白月!蘇白月你等等!”眾人尚且還未反應過來,揚子便在後麵大聲喊了出來:“我都已經承認自己的錯誤了,你能不能彆這樣?今天是你和景明的婚禮,你就這樣走了,也太不負責任了!”

彆人是怎樣的反應不說,景母看著蘇白月毫不猶豫離開的身影,眼前幾乎一黑。心底早就將蘇白月罵了幾百遍,雖說她早就看景明的這個女朋友不順眼,覺得對方配不上景明。

果不其然,一場好好的婚禮就被對方這樣攪合了!

而且她要不要這個媳婦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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