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的身份泄露,一方麵代表她不可能和以前一樣大大咧咧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另一方麵也代表著路肇手下的人可能出了問題。路肇抽空去解決問題時,在路肇的地盤養傷的原主和同樣受了傷留了下來的沈雙愈發熟悉起來。等路肇回來後,原主已經開始不時地纏著沈雙了。
因著路肇的身份地位,接近路白月的人他都要細細篩選一番。可是路白月接近沈雙時,他卻並未特彆反對。因為沈雙救過路白月的命,這樣的人,他自然會信任提拔。
他這樣放任的態度下,原主和沈雙很快成了男女朋友。
因這這點,路肇對沈雙愈加倚重起來,很快就成了他下麵的一把手。
然而就在原主和沈雙柔情蜜意,甚至定了婚期時,路肇手下的地盤接連出了事,顯然是出了內鬼。可不管怎麼查,一向手段淩厲的路肇都查不出這個內鬼到底是誰。
原主不懂這些,可也感受得到周圍的緊繃氣氛。這個時候,她隻能待在沈雙身邊,看著路肇滿臉冰霜,自己卻什麼都做不了。
直到有朝一日路肇找到了她,一腳踹開了門,滿臉風雨欲來地開口質問道:“你為什麼要背叛我?”不僅背叛了他,還害得他手下的兄弟死傷大半。
路肇對原主這個妹妹也算得上用心,自從路睿之夫妻出了事,原主更是將路肇當做最親近的人。她什麼都不懂,又怎麼可能會做出背叛路肇的事情來?此時麵對著路肇的質問,她目瞪口呆地說不出話來。
這副不言不語的模樣卻被路肇誤會為心虛,使得他的怒氣更甚。抬手就舉了槍對準了她的腦袋,聲音嘶啞地道:“你說話!”
不待原主有什麼反應,房子周圍就響起了強行突破的聲音。
一隊人迅速持槍闖了進來,將兩人團團圍住,為首的陌生男人用槍對準了路肇道:“放開人質!”
氣氛緊繃的時候,沈雙從眾人身後走了出來。他的笑容如同初見時那般溫柔,可是卻讓原主全身發冷。沈雙伸手拿出了一份文件,看也不看原主一眼,徑直道:“將路肇抓起來。”
路肇死死地盯住了沈雙,眼中閃過種種情緒,此時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沈雙就是那個內鬼,那個藏身於他們之間的臥底。
麵對著路肇冰冷的視線,沈雙隻是笑了笑:“你隻是太過於相信路白月,否則你早就將我揪出來了。”因著眾人在場他並未多說,隻吩咐道:“帶走。”
一向高高在上的路肇在燈光的映襯下,麵容模糊起來。他並未反抗,而是即將出門之際回頭看了路白月一眼,張了張嘴:“對不起。”
從事發到了現在,路白月這才回過神來。看著最後出門的沈雙,原主紅著眼睛撲了過去:“你給我站住!”
沈雙的步子頓了頓,朝旁邊的人使了眼色,旁邊幾人魚貫而出,沈雙當真站在了原地回頭看著路白月。
路白月此時眼睛通紅,眼裡幾乎能滲出血來。回憶起自己無知無覺幫助沈雙隱瞞蹤跡、如今卻害了她哥哥的事情,心中的恨意止不住地翻湧起來:“你從一開始接近我、全是刻意的對不對?!”
她並不笨,隻是習慣被家人、被路肇保護在身後而已。當初種種沒有細想,此時想來件件樁樁都存在問題。
沈雙一愣,繼而點了點頭,十分坦誠道:“路肇很難接近,我們試了很多辦法,卻隻有你這一條路可行。當初你被綁架是刻意做的局,你的信息是我傳出去的。”他語氣微頓,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似的:“我知道你在這件事情裡很無辜,我會為你向上麵申請補償的。”
聽了沈雙的話,路白月瞪大了眼睛,繼而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事已至此,她根本不知道誰對誰錯,可她卻在這場對弈中。被沈雙欺騙了好幾年感情,被沈雙奪走了身子,如今還懷了對方的孩子!
對方如此輕易就能從兩人的關係中脫身,甚至輕易對她提出補償,簡直是個天大的諷刺!
路白月癲狂的姿態看得沈雙皺了皺眉,還待說些什麼,就聽到有人喚了他一聲。沈雙麵色立即變得柔和,看著走進來的女人,輕聲問道:“外麵解決了?”
“已經結束了,你還待在這裡做什麼?”進來的女人聲音極為熟悉,直到她偏頭看過來時。路白月才怔怔地指著她道:“你,你也……”
“是的,很抱歉,路小姐。”長相清麗的女子抿唇笑了笑,伸手挽住了沈雙的胳膊,兩人相視一笑:“我知道你恨沈雙騙你,可我們也是沒有辦法才這麼做。希望你能以大局為重,畢竟個人的得失在國家麵前根本算不了什麼。”
“你……”路白月低頭看著兩人挽著的胳膊,以及彼此之間熟稔的態度。心中升起某種揮不去的預感,忍不住抖著聲音問道:“你們是什麼關係?”
“我們?”女子挑了挑眉,側頭在沈雙麵頰上印上一吻,轉頭對著路白月笑道:“在接受這次任務之前,我和阿雙就已經結婚了。”
‘嗡’地一聲,這話如同當頭一棒,砸得原主半晌說不出話來。
女子是沈雙無意間提議,路白月向路肇撒嬌,使得路肇鬆了口吩咐沈雙找回來的幫傭,在原主和沈雙戀愛期間。宅子裡難得的、和她年紀相仿的女傭便成了原主吐露心事的存在。每當原主和沈雙鬨了彆扭或是其他時,女傭總是耐心勸慰她,在兩人之間充當和事佬的存在。
有時原主和沈雙親熱時,她甚至在旁邊帶著揶揄的笑意看著兩人。而且在此期間,女傭,也就是名為金嘉嘉的女子甚至和路肇另一個備受信任的手下眉來眼去,有次原主和沈雙甚至撞見了他們兩人一起進了金嘉嘉的房間,那個手下第二日才從金嘉嘉房間出來!
沈雙當時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一切當時看來自然的事情,此時卻讓路白月吞了蒼蠅般作嘔。
許是路白月惡心的臉色太過明顯,金嘉嘉滿臉正色道:“路小姐,你並不能理解我們。我和沈雙都以國家為重,需要為華國獻身時我們義不容辭。哪怕結了婚,我們隻需要對彼此精神忠誠即可。畢竟我和沈雙都是優秀的臥底人員,不會讓私人感情影響到我們的工作。”
她說著稍微停頓了一下,眸光轉到白月肚子的位置:“我知道你還沒有將這件事告知沈雙,然而這個孩子最好不要存在,我過幾天會陪著你去打掉孩子。不過,倘若你想留下她。我們會為你額外申請一筆補償,可是……沈雙這輩子恐怕都沒辦法承認這個孩子。”
路肇一旦被定了罪,路氏企業恐怕也會被奪走,路家隻剩原主孤零零的一個。然而路白月的母親早就在國外賬戶為她存了一大筆錢。哪怕路家沒了,她也能活的好好的,不需要眼前這兩人一口一個‘補償’!
“路小姐……”金嘉嘉還待說些什麼,路白月卻募地抬起來頭,滿是紅血絲的眼睛死死地瞪著兩人:“你們給我滾!”
路肇被帶走之後,路白月將過錯都算在了自己身上。要不是她,路肇不會重用沈雙。也不會引狼入室,更不會後生淒慘。
路白月去探望過路肇,剃了平頭的路肇依舊無比英俊。他絲毫沒有怪責她,而是隔著玻璃,手浮在空中輕輕摸了摸她的腦袋:“這一切都不怪你,反而是我這個當哥哥的不稱職,沒有保護好你。將你拉下了泥潭,讓你麵對這樣的事情。”
隔著玻璃看著路肇平靜的神色,路白月哭得喘不過氣來。
哭得眼睛紅腫,渾渾噩噩的路白月在回程途中不小心滑下了台階,撞得當場暈了過去。醒來時肚子中的孩子已經流掉了,得知此事的路白月坐在病床上愣了半天,流著淚笑了起來。
路白月這輩子活的並不久,她流產了之後因為內疚而自我折磨,使得身體日益衰敗了下去。三十歲左右為了救一個孩子,被貨車生生從身上碾了過去。
臨死之際路白月也分不清楚對錯,也許劉雙金嘉嘉他們是正義的一方,而路肇是邪惡的必須被打倒的一方。可是她自己呢?她屬於哪一方?
她犯了什麼錯?
要懲罰她,因為一場戀愛將自己的一切都陪了進去。
原主的記憶太過痛苦,使得白月哪怕閉著眼睛,眼睛也酸楚得很。
接受完了原主的記憶,白月才微微睜開了眼睛,涼涼的淚水順著她的眼角滑落了下去。
“小姐,您醒了。”站在一旁的一個黑衣壯漢看著白月醒了過來,本來十分開心。可是看到對方眼角的晶瑩時,頓時手足無措起來。
白月吸了吸鼻子,側頭看了他一眼,帶著鼻音道:“阿勇,我哥哥呢?”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