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白月也有手機,但是一來高中課業繁忙,二來無人可聯係,手機基本上是用不到的。因此一直落在宿舍裡積灰,這次白月收拾東西時將東西找了出來,和著一些不用的物品,打算一起拿回家裡。但是在車上卻被賀凜這個好奇的家夥翻了出來,之後他就偷偷摸摸地在一旁鼓搗了好一陣才紅著臉將手機還給了她。
想來這上麵的備注也是賀凜弄出來的了。
手頓了下,白月摁下了通話鍵。
賀凜熱情洋溢的聲音瞬間就從電話裡傳了過來,微微帶著些抱怨以及委屈不滿:“媳婦兒!你怎麼才接我電話呢?我都打了好幾個了!”頓了頓他又問道:“對了,媳婦兒!你沒事?!”
“我能有什麼事?”
電話那頭賀凜困惑地咕噥了幾句:“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心裡突然特彆煩躁。剛才媳婦兒你不接我電話,我心裡可不踏實了!心臟一下一下跳得快死了!不過媳婦兒你沒事我就放心了嘿嘿。”
白月心裡微怔,抿了抿唇:“沒事我掛了。”
“彆彆彆媳婦兒——”賀凜連忙在那頭喊了起來,就和平日裡一樣,明明沒什麼事情,但是就是想要逗著白月說話,他還想多聽聽白月的聲音呢。
“你吃飯了嗎?”
“我……”白月頓了頓才道:“吃了。”
“可我還沒吃呢。”賀凜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委屈。“其實我就是想和媳婦兒你一塊兒吃飯。”
兩人在學校時通常都會去食堂吃飯,從來沒去過學生食堂的賀凜也總是喜滋滋的和白月一起,甚至剛開始那幾天還會紅著耳朵搶過白月的飯盒替她清洗,理由是白月生理期不能碰涼水。那個時候從沒洗過飯盒的賀凜幾乎倒了半瓶洗潔精進去,最後不知道衝洗了多少遍才衝乾淨。
想起此事,白月心情總算變得稍微好了些,聽著耳旁賀凜不著邊際無聊至極的話語,比如吃的什麼,好不好吃,飯後水果是什麼……林林總總、瑣瑣碎碎的小話題,卻偏偏分散了她的注意力,讓她覺得胳膊上的痛感也減輕了許多。
直到貼在耳邊的手機開始發燙了,白月想要掛斷電話時,才聽得賀凜那邊的語氣一變,低聲說了聲:“小騙子。”
電話裡的震動聲突然與身後的聲音重疊了。
白月茫然地轉過頭,卻見身後氣喘籲籲的、努力肅著張臉的不是賀凜,又是誰?
“啊啊啊啊!!好帥!”
“溫白月——”
“——我喜歡你——!”
“啦~啦~啦!——喜歡你——!”
付老的聲音被窗外突如其來的一陣音樂聲與嘈雜聲掩蓋了,他皺了皺眉,對於這種雜音有些難以忍受,不過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時,頓時蹙了眉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這臭小子!天天在這裡鬼吼鬼叫些什麼呢!”他邊罵邊背著手從走廊處往下麵看了看,罵完就歎了口氣,揉著太陽穴轉向白月,語氣頗有幾分無奈地道:“白月,趕緊下去看看去,看這臭小子又在鬨什麼幺蛾子!”
白月聞言抿了抿唇,微微有些猶豫起來。
外麵的那人名叫付鈺飛。近幾個月來三天兩頭就來這麼一回,醫院裡上上下下誰還不知道他的心思?何況他還是付老寵/上天的獨孫,眾人自然巴結著他,每次見著白月都跟著起哄,讓白月有些不堪其擾。
當初上大學時白月選擇學了醫,她本身就是個耐心十足的人,已經過了一次大學生活的她這次將精力全部放在了學業上,半工半讀念完了大學。她成績優異表現又好,大學畢業之後也沒有選擇繼續學業,而是被導師介紹到了付老手下,算是當了付老名義上的弟子,如今已有兩年了。
初時付老對她這個“走後門”來的家夥可謂是聲疾色厲,沒一點兒好臉色,幾乎處處刁難。直到後來有一次白月將花了幾個通宵才趕完的論文交給付老之後,付老翻著論文問完問題,看著她濃厚的黑眼圈和蒼白的膚色沉默了一會兒,對她的態度才慢慢變得好了起來。
而這個付鈺飛則是付老的獨孫,也是付家唯一的三代子孫,有次深夜飆車出了車禍撞斷了腿,連夜被送進了醫院,不敢讓付老知曉。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得知消息的付老口裡邊罵著“不肖子孫”,邊急匆匆趕了過去,白月作為付老的徒弟,自然也跟著付老一起。
付鈺飛就這麼狗血地對他睜眼第一眼見到的白月一見鐘情了,從此鐵了心死追猛打,這架勢比任何一個追求過白月的人都要聲勢浩大。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