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移情彆戀主04(2 / 2)

“叫他們做什麼?”蔣召臣肚子裡有點兒莫名的火氣,聽到白月的建議都沒反應過來她的意思,就條件反射地反駁:“一會兒我們自己劃出去。”

白月又不出聲了,蔣召臣皺著眉,厭煩地轉著手中的墨鏡,目光不時地看向身側。對方以往滿臉羞澀怯懦地看著他時,他總覺得太煩了。現在她麵容平靜地坐在一邊不說話,他又覺得這種平靜簡直讓人心煩。

蔣召臣漫無邊際地想了一會兒,就突然反應過來。

——他是不是有病?

對方怎麼樣關他什麼事?!對方這樣不正好?反正這份婚約必然是要解除的。

將腦海中的某些莫名的思緒全然壓下去,蔣召臣目光一轉看向湖麵。突然站起身來,就在小船搖晃間,他指著船側湖裡衝白月道:“你過來看看。”

“看什麼?”白月不為所動。

“讓你過來就過來。”蔣召臣彎腰拽著白月的胳膊,將她拽到自己身邊。不顧船身晃動站在船邊,指著湖麵說:“哎?剛才魚群又過來了,你看到沒?”

“你沒見過鯉魚?”彆的池子裡有觀賞用的錦鯉,不過這湖裡的魚確是鯉魚之類,估計是度假山莊養殖來吃的。

蔣召臣頓了頓,指著湖裡麵:“我不是說魚,你彎腰仔細看看湖底有什麼。”

白月睫毛微垂,當真就站在他身邊微微彎腰,仔細往湖底看去。然而下一秒,一股大力從肩上傳了過來。她身子一歪,眼見著就要倒下去。

半個身子都在船外了,胳膊一緊被拽住了。頭發蕩漾在空中,另隻手幾乎碰到了湖麵,白月斜在湖麵回過頭。蔣召臣伸手握住她的胳膊,眉眼間帶著笑意開口:“其實我……喂!”

“嘩啦”一聲,本來隻是想嚇一嚇對方、打破她麵上平靜,為自己出一口氣的蔣召臣猝不及防間被對方反手拽了一下,一個沒站穩,就不受控製地跌落在了湖裡,湖水瞬時漫頭而過。

毫無準備的蔣召臣咕咚咕咚喝了兩大口水才反應過來,他浮上水麵看著往船邊遊的白月,擦了把臉後火氣全然冒了出來。吸了口氣一個猛地鑽進了水底,遊到白月身邊,握住了對方的腳腕伸手用力一扯。

白月被他往下一扯,他自己借著力道就要浮上去。然而蔣召臣沒想到的是,白月被他拉下來的同時,反應極為迅速地一腳踹在了他的肩膀上!

“我……咕咚咕咚……”蔣召臣就要罵一句,然而身在水裡一開口就大口灌了幾口水,鼻腔胸膛頓時火辣辣的。他也顧不得再拉扯對方,隻等上去再收拾那個女人。

他腳下一蹬,就往上遊去。然而遊了不到三十厘米,腳腕處就是一緊,像是被什麼東西纏住了一樣,怎麼也踢不開。

蔣召臣內心有些崩潰地回頭看去,便見自己的腳被一群根須纏住了。上麵大片大片的荷花,下麵自然根莖交纏。他扯了扯腳就纏的更緊了,抬頭看了眼上麵的小船,他轉身就伸手去扯纏在腳上的根莖。

“呼嚕咕嚕……”越忙越亂,越想扯開纏繞的根莖越是扯不開。蔣召臣耐心已經耗儘,又伸腳隨意扯了兩下。嘴裡也不由得開始冒泡泡,眼前都開始發黑了。

本來就灌了幾口水,此時又在水裡待了這麼久,肺部的空氣早就不夠用了。蔣召臣控製不住地張了張口,又灌了幾口水進肚子裡。

……真的要交代在這裡了,丟人的死法。

肺部要憋炸的時候,蔣召臣居然還有餘暇去想自己就是變成鬼,也要一輩子纏著上麵那個女人的事情。再者有意害死了蔣家繼承人,這女人還不得給他償命?

“咕嚕咕嚕……”他口鼻大開,氣泡往上浮去。手腳也呈大字型張開,再也沒了掙紮的力氣。眼前更是空茫茫一片,亮光越來越遠。

過了很久又像是隻過了一秒鐘,‘呼啦’一聲,近在咫尺又像是遠在天際的落水聲響起,有恍惚的影子朝他遊了過來。蔣召臣努力地瞪大了眼睛,卻還是一片黑蒙蒙的。

而後蔣召臣感覺有清涼的東西順著口腔滑了進來,生存的本能讓他迫不及待想要吸取更多。

溺水之人沒什麼理智可言,隻會抱緊了浮木。白月被死死地抱著,隻能度過去幾口空氣,而後移開看了眼對方的腳下。

這樣抱著兩個人都可能死在水裡,雖然對於有著深海之心的白月來說,遊泳時幾乎能感覺到水流的流向與流速,在水中如魚得水。不過身體是普通人,到底不能在水底待很久。

白月伸手在蔣召臣胳膊上捏了幾下,對方就不由得鬆開了手。白月沉下身子,遊下去解開了纏住了蔣召臣腳腕的根莖。

而後扯著蔣召臣的手臂,將人帶著往水麵遊了上去。

遊出水麵後白月拽著他的一隻胳膊,自己先行上了船,再將人扯了上去,躺在船裡。

小船長度躺著一個人剛剛好。

害人反將自己給害了,不過這幅狼狽的模樣倒是活該。白月將濕發一手往後撥了一下,跪在他腿側雙手交疊按壓在蔣召臣的腹部,用力擠壓了幾下。

“咳咳!”蔣召臣當即咳出了不少水出來,他睜著的雙眸渙散,又慢慢地閉上了。

白月擠壓了兩下,複又伸手捏著對方的下巴,做了幾次人工呼吸。

兩個過程交疊重複了幾次,在白月又一次垂頭為對方人工呼吸時,便見對方睫毛顫了幾下,將將要醒過來的模樣。白月動作沒有任何停頓,隻垂下眼繼續貼上他的唇。

蔣召臣在身側的手指間顫了顫,一時沒有出聲。他看著垂眼認真為自己做人工呼吸的人,穿著的白襯衫被水浸透貼在肌膚上。濕漉漉的睫毛還在往下滴水,下巴處也掛著晶亮的水珠。

貼合著的唇涼涼的,往他肺裡輸送著氣體。

失去意識前他都在想著要是自己死了一定要讓這人償命,活著也要各種折磨她。但是現在的情形,實在讓他很難將人推開。

本來暴漲的怒氣,就像是氣球被針紮了個眼,不大、卻哧溜一聲氣全沒了。

就像是瓶中魔鬼的故事,過早過晚蔣召臣都不會感謝,但碰巧對方來的時機剛剛好。死亡中的一線生機,讓人難以拒絕。

就在白月再次抬起頭的時候,蔣召臣伸手摁在了對方的背部,猝不及防往下一壓。迎著對方驚慌間看過來的視線,仰頭吻在了對方唇上。

雖是夏天,但兩人都在水裡滾了一遍,被晚風一吹帶著絲絲涼意。

兩人的唇瓣都是微涼。

“唔。”白月楞了一下,就伸手開始反抗起來。卻被蔣召臣死死壓住了,咬著她的唇吻得凶狠,就像是發泄怒氣一般。繼而又停下,溫柔地舔吻起來。

吻了好一會兒,他才鬆開了手。半坐起身正準備說些什麼,臉頰卻是一痛。

“啪”地一聲,他微微側過了頭。

伸手摸著側臉,看著迅速爬起來坐在一邊的人,蔣召臣的神色就冷了下去。剛剛還有些激蕩的心情如同被潑了一盆涼水,到嘴邊的承諾也被咽了進去。

兩人沉默了沒多久,白月通知過的工作人員就趕了過來。看著兩人的模樣,趕緊將他們送了回去。

巧合地在岸邊遇到了牧恒,見到蔣召臣從工作人員的船上下來時,不由說:“你果然也沒堅持……”自己劃過去。

隻是話還沒說完,蔣召臣就黑了臉越過他走了。

“怎麼了?”牧恒眨眨眼,將視線轉到了稍後下船的白月身上。她此時正披著工作人員的西裝,頭發還沒怎麼乾透的模樣。

“掉水裡了。”白月站在牧恒身前看他一眼,也打算離開。

蔣召臣的生氣在她意料之中,上輩子身為男人時,雖然早就決定了不戀愛,但總有女性朋友問他感情方麵的問題。最後還是一位戀愛經驗豐富的女性朋友說了一句:對待男人就像是放風箏。

在她口中放風箏也講究辦法,一張一弛最好,白月如今拿來現用。

何況先前情緒激動時說出的承諾根本代表不了什麼,再者還有牧恒的存在。蔣召臣過早的承諾了,白月接觸牧恒的機會就少了。

他們將原主的感情當做賭約,原主委托白月來贏了這場賭約,這很公平。

“哎,等等!”牧恒突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直接將她搭在身上的那件扯掉扔給了後麵的工作人員,迅速將自己外套脫下來披在她身上,溫柔卻不容拒絕地道:“那件已經濕了,換我的。”

“謝謝你。”白月抬頭看了他一眼,眼底盈滿認真的模樣很是吸引人。

牧恒溫和地笑了笑:“我也要回去,正好送送你。”

她微微笑著點了點頭,沒有理由拒絕。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十點前!!更啦!

還多了六百字!人啊果然還是要有壓力=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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