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移情彆戀主13(2 / 2)

他想送白月回去,但可笑的是。他害怕追上去後,對方會繼續提出那個讓人為難的要求。

伸手捂了臉,牧恒隻覺得無力感充斥著全身。

就這樣過了兩天,牧恒坐在沙發上,看著公主帶著一溜小狗在房間裡打鬨。公主像是知道他心情不好,汪汪地叫著趴在他腳邊的地麵上,和幾隻小團子一起拿濕漉漉的眼神看他。

伸手摸了摸公主的腦袋,牧恒腦海中不期然又浮現了白月眉眼彎彎的模樣。在前院的草坪上,陽光正好。她步子輕盈地走在前麵,公主以及公主的孩子便一個個連串地跟在她的身後,她偶爾回頭聲音歡快地叫著公主的名字。公主便撲上去,圍著她打轉。

想想就讓人不自禁微笑的情景,隻是如今……

剛彎起的唇角僵住了,牧恒歎了口氣。

“汪!”公主腦袋拱了拱他,又叫了一句:“汪汪!”

“我知道你想她了。”揉揉公主腦袋,牧恒說:“我也想。”恨不得現在就出現在她麵前,但心底仍舊有幾分猶豫。

“汪汪汪!”公主又叫了幾聲。

“你讓我加油?”牧恒問。

“汪汪!”公主側著腦袋,咧著嘴。

“的確不該放棄。”牧恒若有所思地喃喃:“一輩子這麼久,往後的事情誰能說得準呢?一年不行就兩年,兩年不行就十年,我總能耗下去。”

他直起身子,伸手摸了摸下巴,覺得胡茬有些刺手。走到衛生間時,牧恒也被嚇了一跳。隻是兩天而已,鏡子裡的人狼狽落魄得不行,頭發淩亂目光黯淡,下巴處青黑色胡茬,像是個流浪漢似的。

做了決定後的牧恒洗了臉刮了胡須,形象一新地拿起手機正準備出門,手機卻突地震動起來。

看了眼手機上的號碼,牧恒好半晌才接通,沉默著沒有說話。

“……她走了。”

電話那頭有人聲音沙啞地說道。

走,誰走……

牧恒眨了下眼睛,整個人僵在了原地。電話那頭的人也不多說,就像是隻為了說這一句話而已,說完了就直接掛了電話。聽到耳邊的嘟嘟聲,牧恒還有些茫然。

“汪汪!”

公主跑過來,咬住了牧恒的褲腳扯了兩下。

緩慢地垂下頭,看著腳邊的公主時,他短促地笑了一聲:“走了?”

就在他做好心理建設,打算耗到底時對方就這麼走了。

因為他不能做到對方要求離她遠點兒的要求,所以對方自己走了。

——換句話來說,就是他逼走了她。

“汪汪!”

“汪汪汪!”公主有些害怕,又有些焦躁地圍著牧恒轉圈,時不時咬住他的褲腿扯一下。然而牧恒就如同變成了石頭一樣,硬生生地站在原地,眼底卻漸漸通紅。

…………

飛機帶著轟鳴聲遠去,蔣召臣看著飛機留下的軌跡,渾身充斥著生人勿進的氣息。周圍人偶爾好奇地看他一眼,隻因他站在這裡太久了。

蔣召臣其實來的很早,在白月還沒有登機時他就已經到了這裡。至於對方買了機票要離開的消息,是蔣老爺子不知從哪兒得知,並說給他聽的。

蔣老爺子未嘗沒有讓自己孫子再爭取一下的意思,然而蔣召臣卻一直沒有露麵。眼睜睜地看著對方等待、眼睜睜地看著對方過安檢上飛機、最後飛機遠去。

蔣召臣想要挽留,但沒立場沒資格。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蔣召臣渾身都有些僵硬了,他才重新戴上墨鏡準備離開,然而有人遲疑地喊住了他。

“……臣少?”

他身子一僵,側身看去便見卷發紅唇的豔巧拉著行李箱站在一旁,看他轉過身來、臉上帶了笑意走過來,熟稔地說:“我還以為自己認錯了呢。”

看起來身形很像,但周身冷凝深沉的氣勢也和以往差了很多。以往的臣少就算冷冰冰地生氣,周身氣勢也是張揚的。

“臣少這是要去哪裡?”豔巧順勢看了眼他的身邊,並沒有見到行禮,便說:“難不成是來送人的?”

隔著墨鏡豔巧看不清楚蔣召臣的神色,卻覺得對方心情似乎並不好。眼見著對方看也不看她一眼,就準備離開的模樣,豔巧隻能語氣加快一些:“臣少,其實有件事我一直想告訴你。”

蔣召臣充耳不聞,隻往外走。豔巧皺了皺眉,加大了音量:“聽說臣少和藍小姐解除婚約了,我能問一問為什麼嗎?”

這句話說完便見視線中的身形猛地一頓,繼而轉身大步朝她走了過來。蔣召臣一手扯了她胳膊,聲音涼颼颼的問:“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打女人?”

他手上的力度並不小,豔巧隻覺得自己被捏住的胳膊要斷掉一樣。她麵色立時蒼白起來,看對方手背上前青筋都爆了起來,顯然極為憤怒。

“臣、臣少……”豔巧疼的額上汗水都滲出來了,但卻比不過眼前的人讓她恐懼。雖然隔著墨鏡,但豔巧能感覺到對方現在是怎樣的憤怒。

她乾脆也不猶豫,搖了搖頭說:“我沒有其他意思,隻是想告訴臣少,關於在度假山莊……啊!”

豔巧覺得自己手腕要被捏斷了,她喘了口氣、徑直說了下去:“那晚我們之間其實什麼都沒發生,臣少你最後一刻醉了過去。”

她當時的確主動了些,兩人交纏到了最後一步,眼前的人卻直接睡了過去。她當時也昏昏沉沉的,便赤.裸著一起睡了過去,醒來時眼前這人已經離開了。

酒後亂.性,除開她開頭主動的時候,後來兩個醉鬼什麼都沒做成。

沒有第一時間說出這件事,的確是因為她心底有其他想法。但現在既然已經決定離開這裡,她乾脆將真相全然說出來。

“而、而且你喝醉了,一直在叫藍小姐的名字。”

說完如釋重負,豔巧伸手掰開蔣召臣的手,也不管對方是什麼表情。拎著行李箱就退了幾步,小跑著離開了這裡。離得很遠了,回頭看了一眼,卻見臣少仍舊維持著她離開的姿勢站在那裡。

她搖了搖頭,離開了。

…………

“聽說那位藍小姐回來了。”

“哪個藍小姐?”

“就是那個……和臣少有過婚約……”

“閉嘴!蠢貨!”有人猛地拍了正試圖解釋的那人腦袋一下,那人捂著頭正準備罵人。卻見剛才他們正在討論的人從他身後走過,場子中的眾人都沒說話。以為這人會被教訓,卻見蔣召臣隻是冷冷看了他一眼,抬腳離開了。

“呼。”他不由得呼了口氣,這雖是圈子裡的聚會,但他是算是主動搭上來的。要是因為嘴欠,就被收拾了簡直劃不來。

然而他剛鬆了口氣,卻見有人衝他笑了笑,遞了瓶酒給他:“喝了。”

“牧、牧少?”

“嗯。”牧恒笑容收斂起來,看起來竟有幾分冷酷的意味:“我不想說第二遍,喝了。”

這家店就是眼前人和蔣少不久前開的,男人此時雖不知道哪裡得罪了眼前的人。卻也不敢多說,隻接過酒瓶咕咚咕咚地喝了起來。

的確是好酒,但酒精含量一點兒都不低。一瓶子下去,整個人都燒了起來。

“牧少,我喝完了。”男人臉色被熏紅。

“酒量不錯。”牧恒點了點頭。

“謝……”

“再去拿十瓶過來。”牧恒冷聲朝身邊的人吩咐。

“牧少?”男人有些傻眼:“我已經喝完了……”

“喝完了就繼續喝。”牧恒臉上沒什麼表情,他拍了拍男人的肩:“彆客氣。”

說了也不等男人再說什麼,抬腳離開了。

他雖然離開,剩下的男人憋紅了臉也不得不喝。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一向溫柔的牧少變得比臣少還要讓人害怕,雖帶著笑卻讓人感覺不到溫度。再者他接手了牧家,現在誰也不敢得罪他。

牧恒直接到了頂層,果不其然已經有了個人。他徑自取了杯酒,什麼也沒說坐了下來。

現在他和蔣召臣的關係似敵非友,偶爾會聚在一起喝酒。但大多數時間兩人都看不慣對方,眼不見為淨。

“你還記得k嗎?”牧恒喝了口酒,突然出聲。

蔣召臣皺了皺眉,沉聲道:“嗯。”

當初賽車隻打了個平手,他便讓人去調查這人。但後來也沒個確切的結果,隻知道對方是近幾個月才來這邊賽場參加比賽的。

“白月和他一起回來的。”牧恒歎了口氣,苦笑:“當初就是他,將白月送下了山。”

有些事情真是冥冥間就有注定,在他們算計時幫了白月的人,此時和她走到了一起。而他和蔣召臣,兩人自作自受,連接近對方都不敢了。

蔣召臣喝了口酒,隻覺得酒水苦澀。他站在陽台前看了眼天空,黑沉沉的一片,那人的眉眼他還能輕易地勾勒出來。

白月走了沒多久,就一年左右。蔣召臣以為自己差不多都忘了,但現在提起來胸口還是堵了一塊,讓他呼吸艱澀。他有時會想如果當初沒有那個賭約,那麼也不會是如今的局麵。

隻可惜沒有如果,現在的所有都是他該得的。用賭約來玩.弄彆人的感情,卻將自己感情賠了進去。難受也好傷心也好,都是在賠罪。

作者有話要說:  多了一千五百字,我儘力了qaq

活在彆人口中的紅毛

對渣男零容忍,再給我十章也能虐下去。篇幅緣故,我都沒虐過癮。

還有個情景是牧恒的,看著粉色杯子拖鞋啦,黯然傷神的模樣……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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