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包裡正巧一直備著兩根繩子,乾脆也將孫曉夢捆了個嚴實。扯著她到了一旁的沙發上,扔了過去。
“唔!”孫曉夢險些哭了起來,剛才被對方掰折了的手此時受到了再次傷害,疼的她直喘氣。可是剛張口,鼻息喉嚨處就彌漫著一股破抹布的氣味,讓她胸口直犯惡心,然而吐也吐不出來。
她鼻翼扇動著,臉色是被打了後的不正常紅腫。而後看著靠近她坐在沙發上的白月,狠狠瞪著她,再也忍不住唔唔地哭了出來。
“先彆哭。”白月看了她一眼,輕笑了下:“想想你往後的事情,我相信你會哭不出來的。”
“唔唔唔!”孫曉夢使勁掙紮。
“此次副人格消失,你往後不會再有任何依仗。”白月雙腿交疊靠在沙發上,手指在手中的手機上輕敲,聲音輕緩、像是認真且好心好意地為她分析後果:“旁的不說,你這次犯了錯。黃教授往後不僅不會再要你這個學生,回去後還會將你做的‘好事’上報給學校。為這件事學校定然會給元家一個交代,你說……他們會犧牲你還是黃教授?”
“唔唔……”
白月側頭看著孫曉夢,一縷發絲滑在細膩的頸間,襯得膚色白皙,唇瓣不點而朱:“再者黃教授雖在第一學府授課,但另一麵也在全國心理委員會擔任要職。像你這種不遵守職業操守且檔案上有巨大汙點的人,往後還有誰敢用你?”
孫曉夢掙紮漸漸緩下來,惶恐地瞪大了眼睛。
在今天之前,她根本沒想過自己要是失敗了會有什麼後果,她也不相信做了充足準備的自己會失敗。卻沒料到催眠還沒有開始,元鵠的未婚妻竟然就趕了過來。
明明次人格日漸比主人格強大,隻要她壓製住主人格,次人格一定會趁機奪取身體的主導權。後麵就算被發現了又怎樣?元鵠分明還活著,且沒有任何證據會讓彆人懷疑到她的頭上來。
就連她的老師黃增其教授,也隻會認為是次人格太過強大,吞噬了主人格而已。
這一切不是正好是一場意外嗎?為什麼要被這個女人發現?隻差一點點兒,她就成功了!
察覺到孫曉夢的恨意,白月嘴角抽了抽。身在其位卻不遵循職業道德的人太過可怕,特彆是孫曉夢這種執迷不悟、根本不會反省的人。要是她沒來得及阻止,孫曉夢就悄無聲息地害了一條人命。現下被阻止了,竟然會怨恨到她的身上來。
不過也是,要是元鵠的次人格成功地掌控了主導權。那麼就算想追究責任,白月這種尷尬的身份也沒什麼權利。畢竟次人格現在已經是完整的元鵠了,彆人怎麼去裁決這樣一個身份特殊的當事人?而孫曉夢這邊,元鵠自然也會想辦法將對方護起來,甚至孫曉夢有可能得到元鵠的青睞以及她想要的一切。
想來想去,害得孫曉夢與這唾手可得的一切錯身而過的罪魁禍首便是她了。
白月挑了眉,突地沒有再和對方交談的念頭,而是細心等著裡麵的結果。
等了沒幾分鐘,她隨手放在一旁的手機嗡嗡震動了起來。她愣了愣才伸手拿了起來,看了眼上麵的來電顯示:程於歸。
白月伸手劃開手機,接通了電話:“師父。”
“白月啊,”程於歸在那邊喚了一句,直接入了主題:“我聽說彩色百合第一輪比賽已經結束了,那邊有沒有給你發送入圍通知?”
彩色百合評獎的過程有好幾輪,第一輪參賽者不用到場。評委會淘汰一部分,具有資格的作品才能繼續入圍參與第二輪的比賽。
本身在參賽資格這方麵已經淘汰了許多人,第一輪過去後又毫不留情地篩下了三分之二,算是淘汰率非常高的比賽了。而且第一輪的評委本身來自各行業,並非專業的評委。曾經也發生過意外落選的事件,後來那件落選的作品被最終評委統一讚不絕口。但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比賽方卻隻給了個名譽獎,金獎早已頒給了彆人。
所以程於歸忍不住,打電話問一聲。
白月沉默了一下,程於歸那邊立時就說:“說不準通知還沒發過來呢,你彆著急,師父我再打電話去問問。”
就在程於歸說話的當口白月手機提示音響起,是有新郵件了,她抿了抿唇:“師父,估計您得到的消息太早了。我這邊有封新郵件,不知道是不是比賽方發過來的。”
“那你趕緊看看。”程於歸念了一句。
白月便退出通話界麵,點開了剛才的新郵件。看到題頭時稍微鬆了口氣,果然是參賽方那邊發過來的通知。她粗略看了兩眼,大致是通知她入圍的信息。知道程於歸還在那邊等著,便重新回複道:“師父,是那邊發過來的通知。”
隔著電話,她都覺著程於歸鬆了口氣的模樣。又笑著和對方說了幾句關於參賽的話題,白月這才掛了電話。
旁邊的孫曉夢在她通話時一直不老實地‘唔唔’直叫,見她掛了電話眼神投過去時才陡然不出聲了。她剛才唔唔的叫聲程於歸大概也聽到了,詢問了兩句便被白月帶過了話題。顯然是被綁住了,還不老實。
正準備說話,裡間卻響起了‘砰’地一聲巨大聲響,伴隨著黃教授的‘哎呦’聲後又陷入了沉靜。
白月猛地站起身子,看著孫曉夢微愣後露出的得意的眼神,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快速地進了房間裡麵。
她伸手擰開門,裡麵的人就朝她看了過來,臉上露出個邪笑:“想要抹除我的存在?簡直癡心妄想。”
白月視線一移,便見黃增其教授倒在一旁靠牆的位置,像是暈過去了的模樣。見到元鵠臉上露出的這樣的表情,她心頭一冷。
先前元鵠和黃增其的談話,她也聽了不少。而且加上元鵠的坦誠,她自然知道次人格愈發厲害,催眠存在巨大的風險。而且黃教授也建議過,乾脆直接從次人格著手,抹除了他的存在後元鵠本人就安全了。
但現在這是……失敗了?
白月目光閃爍,看著元鵠的眼底彌漫著幾分殺氣。在她看來眼前的根本不是元鵠,而她明明已經防備到了這個地步,竟然卻還是步入了上一輩子的後撤!!
難不成……元鵠命中注定會有這樣的下場?不是救了原主而死,就是被次人格吞噬?!
“我警告你。”元鵠站起身來,扯掉手腕上綁在一旁的繩索。活動了下手指節,臉上露出意味不明的神情來,指著白月道:“之前是我沒有防備讓你得了手,現在融合了主人格,你以為自己是我的對手?”
元鵠在部隊待了許多年,而白月除開擁有靈力這一點兒強過對方外。身手沒練起來多久,單打獨鬥說不準還真不是他的對手。
白月心底情緒狠狠翻騰了幾下。
見她隻冷眼看著並未動手,元鵠挑眉一笑:“本來十分討厭你,但現在看來你也不是那麼無趣。既然是元鵠的未婚妻,往後他的一切就是我的了,當然……包括你。
他走近了幾步:“我知道你和元鵠定下親事的原因,無非是為了自由。你可得想清楚了,是和我合作下去幫我隱瞞還是……和我鬨掰,兩人都不好過?”
“你向孫曉夢承諾過什麼?”白月聲音微冷,看著眼前的人:“她這樣幫你,你卻還想要我這個元鵠的未婚妻存在?”
“承諾?”元鵠輕嗬了一聲,狀似不理解的模樣:“我需要承諾什麼?隻是說了一句,她便巴巴地湊了上來。現在的情況不就證明,沒了她我依舊成功了。”
白月眉頭皺了起來,雖說此時不應該。但白月倒是想讓孫曉夢進來聽聽,她千辛萬苦想要幫的人是個什麼德行。
這番說辭,倒是讓白月對於眼前這個人格,更加厭惡了。
她忍不住捏了捏拳頭,死死地看著屬於元鵠的那張臉。在對方歎了一聲,伸手想要摸上她的臉時,白月握拳就朝對方砸了過去!
交惡又如何,她絕不會讓眼前這個頂著元鵠的臉的人輕易地活著,使人痛苦的方法有很多。
“咦。”元鵠驚訝地發聲,抬手就擋住了白月的拳頭,唇角勾了勾:“既然你喜歡這樣,那我就陪你好好練練。”
他伸手擋住了白月的拳頭,正準備給對方個教訓看一看時,就發現自己胳膊募地僵硬一下,有瞬間的不受控製。
元鵠神情一變,臉色扭曲了一下,滿臉猙獰道:“竟然還不肯消失!”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