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刺耳的電話鈴聲在軍區大院響起。
沒多久,樓下“叮哩哐啷”的響,動靜還越來越大,霍競深從二樓下來,一路都能聽到那中氣十足的咆哮聲。
完全不像是一個罹患癌症的老人。
“行了遠山,你把阿深都吵醒了!”見霍競深下樓,霍老太太忙拉住老伴。
“當!”
霍老爺子將茶壺重重放回茶幾。
傭人和司機都站在一旁,麵色忐忑,地上是四分五裂的茶杯碎片,還有水漬和茶葉……
霍競深掃了一眼,聲音低沉:“爺爺,發生什麼事了?”
“還不是你那個沒出息的三弟!”
提到霍折析,霍老爺子又開始吹胡子瞪眼,“大半夜的跟人在酒吧裡大打出手,還鬨到了派出所,警察把電話都打到這兒來了,真是家門不幸!”
三個月前診斷書下來後,霍遠山就搬回軍區大院居住了。
大院裡警備森嚴,住的也都是以前的老戰友,最為適合養病,可也正因如此,街坊鄰居都知根知底的,所謂“家醜不可外揚”,也難怪老爺子會這麼生氣。
“折析沒事吧?”
“他能有什麼事?肯定是他又闖禍,把誰給揍了!這個混賬玩意兒,爹媽不在身邊就開始犯渾,一天到晚的儘給我惹禍!”
霍老爺子越說越氣,衝著司機就吼,“梁飛,你趕緊,現在就開車,跟我去一趟派出所。”
霍老太太拉住他,“你這身體去什麼派出所?”
霍老爺子一愣,立刻反應過來,改口吩咐,“阿深,跟你梁叔去派出所,把那臭小子給我帶回來!”
霍競深微一挑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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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出所。
時間已經接近淩晨。
一進門,就聽到霍折析委屈的聲音,“梁叔,疼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