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蕭夜白語氣淡淡的。
墨唯一點頭,“我爸讓我好好學習,把畢業證拿了,以後可以去公司幫你呢,他都把墨氏這幾年的資料給我看了,就是看不懂。”
“什麼資料?”蕭夜白依然是那副淡淡的語氣。
“就是法……”墨唯一話說一半,臉色乍變,“完了完了,那個u盤我放在書包裡了,書包在包廂,我爸爸說那個文件很重要,不能給彆人看的,怎麼辦……”
話沒說完,蕭夜白已經拿起手機,迅速撥通了一個號碼,“容安。”
聽著他在那頭吩咐容安去包廂拿書包,墨唯一立刻補充,“讓他把包廂的費用也給結了。”
蕭夜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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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點,窗外突然響起一陣洪雷雷的雷聲。
很快,夜空中電閃雷鳴,原先淅淅瀝瀝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見的溫吞小雨,突然間變成了傾盆大雨。
天地間,仿佛瞬間都被雨勢所彌漫,蕭瑟,暗沉,根本看不清。
容安將墨唯一的外套和包,放回車裡。
轉過身,他看了一眼黑沉的雨幕,垂在身側的雙拳,突然緊緊的握在一起。
乘著雨霧,他再次回到大廈的那一座女洗手間。
……
於是,當宋權在一陣劇烈的疼痛中醒來,就看到眼前站著上次的那個男人。
他穿著一身再簡單不過的黑色西服和西褲,手裡拿著那一根之前被蕭夜白丟在地上的警棍。
外麵一陣電閃雷鳴,白光驟然在昏暗的洗手間掃過,他臉上那副暴戾凶殘的模樣,竟鬼魅到可怕。
宋權渾身都疼的厲害,肩膀剛才又被警棍打了一下。
他瑟縮著身子,臉上全都是極致的恐懼。
他還沒有忘記,上一次,就是這個男人把他臉都給打歪了,簡直是要把他往死裡打!
“知道剛才你想要侵犯的女人是誰嗎?”容安的聲音低沉無波的響起。
聽在宋權的耳朵裡,無異於是閻羅王的聲音。
他不敢說話。
剛才他不過就是罵了幾句臭婊子,就被那個小白臉把命根子都給踹沒了。
漂亮的女人果然身邊蒼蠅多,這兩個都是為了女人不要命的。
容安站在那,握著警棍,居高臨下的繼續說道,“她叫墨唯一,是南城墨家的小公主,南城墨家,你沒聽過嗎?”
宋權一雙眼睛猛地睜大。
南城墨家?
那不是道上……
不等他想個明白,容安抬起手,一棍子猛地就那麼揍了下去。
“啊!”宋權發出慘叫。
接下來,一棍,接著一棍,容安眼也不眨,就像隻是在重複著機械動作,不停的打在他的身上。
宋權在地上不停的翻滾著,慘叫著,身體裡流出來的血漸漸將洗手間的地麵全都染紅。
偶爾窗外一陣電閃雷鳴,投射在拿著警棍的男人臉上。
他眼底猩紅,腮顎咬緊,表情中透露出的凶狠暴戾,像是能點燃兩團火,將地上翻滾著的男人灼燒殆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