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辭說話的時候,一直拉著他的胳膊,生怕一個激動就衝進去。
事實上,褚修煌的胳膊一直肌肉緊繃,看得出來情緒很激動,手掌則緊攥成拳,一雙狹長的鳳眸更是腥紅一片,像是在壓抑著極大的怒氣。
好半天,他咬牙切齒的吐出幾個字,“這個蠢女人!”
南宮辭咳嗽幾聲。
緊接著。
褚修煌猛地轉過頭,“人在你醫院躺了這麼多天,你到現在才知道?你這個副院長是做什麼吃的?每天隻會泡護士嗎?”
“……”南宮辭隻能道歉,“二哥,我錯了。”
看著褚修煌這麼激動的樣子,接下來的話,他都不敢說了。
畢竟褚修煌一直風流不羈,身邊女朋友無數,時秘書跟了他這麼多年,一直彼此相安無事,雖說前陣子天天嚷嚷著兩人在談戀愛,但時秘書的反應挺冷淡的,是不是真的在談戀愛也不確定。
而且就算兩人真的在一起了,相處時間也不長,有感情,估計也不深。
這時候再遇到被輪奸這種事……
南宮辭覺得,沒有哪個男人會不在乎自己女人的清白,更何況是驕傲如褚修煌。
誰知褚修煌卻自己開始問話了,“你剛才說,誰送她來醫院的?”
南宮辭隻好說道,“是一個打掃衛生的大爺,說是當時看到有五個男人正在對時秘書……”
五個男人?
有些話,似乎不用說的那麼明白了。
褚修煌緊攥著拳頭,也不說話了。
隻是那張俊臉,緊繃的異常,額頭青筋直跳,腮幫子一陣陣的抽搐,就連身體似乎都在微微的發抖。
“二哥,你沒事吧?”南宮辭有點擔心。
認識二十幾年了,他還從來沒見過褚修煌這個樣子。
好半天,褚修煌終於說話,聲音平常又冷靜,“帶我去換衣服。”
“好。”
南宮辭立刻喊來一旁的護士。
褚修煌很快穿上無菌服,推開門進入了高危病房。
他站在病床邊,又是好半天,才在椅子上坐了下去。
他看著眼前這個……包紮的跟個木乃伊一樣的女人。
這是時歡?
這是那個一天到晚總是懟他,惹他不痛快的時歡?
褚修煌發現心底的憤怒有些壓不住了。
……
南宮辭站在他的身後,默默陪著。
朱醫生也不敢說話。
整個病房裡都安靜的不行,隻有一旁的醫療儀器發出機械的聲音。
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一陣手機鈴聲響起。
褚修煌像是回過神,起身,去外麵接電話。
南宮辭看了看時歡,也跟著走了出來。
……
“人已經找到了。”
“繼續查。”
“好,多謝。”
掛斷電話,褚修煌問,“人什麼時候能醒?”
在南宮辭的示意下,一旁的朱醫生忙說話,“現在已經昏迷了五天,按照這種情況,病人可能很快就醒過來,也可能永遠也醒不過來……”
“永遠也醒不過來?”褚修煌冷笑一聲,“你最好祈禱她能醒過來,否則,你這輩子也不用再睡覺了。”
朱醫生:“……”
尼瑪,怎麼這個褚少比副院長還要可怕?
南宮辭不耐煩的揮揮手,“趕緊走吧!”
情商真低!
朱醫生轉身就跑。
“二哥,你先彆著急,我相信時秘書一定會醒過來的,吉人自有天相,時秘書人那麼好,老天爺……”
褚修煌直接打斷他,“你把送她來醫院的人的聯係方式給我。”
“好,我馬上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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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是周末。
一大早的,蘇婠婠和霍競深來到醫院探望時歡。
到了那,發現墨唯一和蕭夜白也在,和他們在一起的還有一個陌生的年輕男人。
“婠婠,霍總。”
墨唯一拉著蘇婠婠的胳膊,“歡歡太可憐了,到底是誰這麼狠心,居然把她打成這樣!簡直就不是人!”
戰堯咳咳兩聲,“這種情況,一般就是得罪了人。”
“歡歡能得罪誰啊?”墨唯一皺著精致的小臉,“都怪你,怎麼查了三天也查不出來?警察都這麼沒用的嗎?”
戰堯再次咳咳兩聲,“警察已經問過所有人,最後和時小姐見麵的是時家人,當時時小姐說要出國,所以那幾天電話打不通,都以為她是出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