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唯一來到徐靜的病房。
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安排,這間病房雖然也是vip病房,卻並沒有和墨老爺子的在同一層。
而且還是在走廊最裡麵,到了那,門口還有兩個傭人在守著。
一看到墨唯一過來,兩個傭人的臉色都變了,忙不迭打招呼。
“公主。”
墨唯一勾起紅唇,微笑著說道,“我來看看我小姨。”
這話說的沒毛病。
那兩個傭人遲疑了下,對視一眼後,還是過去將病房門打開了,又按下靠近門邊的壁燈,“徐女士剛剛做完手術,人還沒有醒。”
“我知道。”墨唯一說著,就走進了病房。
她看著病床上正沉睡的女人,語調不變,“把門關好,你們兩個去外麵守著。”
“……是。”傭人隻能答應。
等房門關上後,墨唯一抬腳,踩著高跟鞋,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最後停在了病床的邊上。
燈光從身後透了過來,照在徐靜的臉上。
因為剛剛做了刮宮手術,她的臉色很不好看。
本來就瘦,此刻慘白憔悴的模樣更顯得虛弱無比。
“容安。”墨唯一突然開口,“你去洗手間,幫我接一盆水。”
“好。”
容安沒有任何的疑義,直接走進了一旁的洗手間。
很快就出來,手裡端著一個塑料盆,裡麵盛滿了冷水。
“放桌上好了。”
“好。”容安過來,將那盆水放在桌上。
墨唯一伸手拿起桌上的杯子,舀了滿滿的一杯,眼也不眨的就對著徐靜的臉上倒了下去。
她倒的很慢。
水很涼。
水流就這麼順著徐靜的臉瞬間流下,很快將她的頭發和枕頭都染濕。
整整一杯水倒完了,徐靜也隻是眼皮子動了動,並沒有醒過來。
於是墨唯一又拿著水杯舀了滿滿的一杯水,再一次朝著徐靜的臉上慢慢倒了下去。
終於。
徐靜難受的地搖了搖頭,然後猛地睜開了眼睛。
一看到墨唯一站在床邊,她忙撐著身子就要起來。
因為牽扯到腹部,傳來了一陣劇烈的絞痛,讓她整張臉都痛苦的扭曲了起來。
呻吟著,瑟瑟發抖的縮在床邊。
臉上已經全濕了,頭發也被染濕了大半,不僅如此,水還流過了她的衣襟,將領口染濕了一大片。
才剛做完刮宮手術的身體本就很虛弱,不能受一點的寒,此刻全身上下隻穿了薄薄的一層病號服,卻被冷水染濕了大半……
“一一,你到底要做什麼?”徐靜終於顫抖的問道。
墨唯一微笑的看著她,聲音帶著她一貫的溫柔甜美,“讓你清醒一點啊。”
說完,她將水杯放回床頭櫃。
“當”的一聲,嚇得徐靜又是身體一抖。
手指緊緊的抓著衣服領口,眼神驚懼,渾身發抖。
徐靜隻覺得眼前的墨唯一很陌生,陌生的……她都快要不認識這個外甥女了。
一直以來墨唯一給她感覺就是一個毫無心機的小女孩。
嬌生慣養。
高高在上。
有任何的喜怒哀樂,全都擺在了那張漂亮的小臉蛋上。
而且她從小到大就不聰明。
明明徐家是音樂世家,徐家的女人更有著無與倫比的音樂天賦,可墨唯一卻愚蠢遲鈍,從小到大學習不好,音樂方麵更是沒有一丁點的天賦。
所以徐靜內心深處其實是瞧不起墨唯一的,可現在……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病房裡光線的關係,隻有洗手間和靠近房門處的燈開著,室內幽暗,墨唯一又穿著那一身瘮人的紅。
一陣莫名的恐懼感從內心升起,甚至還有冷汗冒了出來。
墨唯一問,“現在清醒了嗎?”
徐靜想要解釋,“一一,我發誓,那一條項鏈真的是我自己買的,我沒有偷姐姐的項鏈,我真的沒有偷!”
墨唯一眯著貓眼,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