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靈師被人一腳踹翻,踹倒她的還是個女人,頓時氣得滿臉通紅,怒吼道:“有辱斯文,有辱斯文,滿口汙言穢語,你還是個女人嗎?”
誰知紅衣女子冷笑一聲,居高臨下的瞧著他:“我是不是女人你管不著,但我可以讓你做不成男人。”
說著作勢便要給他一腳。
男人連滾帶爬的退後,等他瞧見女子哈哈大笑的模樣,便知道自己被耍了,頓時惱羞成怒:“賤人,今日吾要讓你知道厲害。”
陸池臉色一沉:“他要動用靈力。”
樓中其他客人也意識到這一點,紛紛退開了一些,顯然對靈師還是極為忌憚。
趙懷卻臉色不變,還輕鬆的說道:“那他今日會踢到鐵板。”
果然,不等那靈師調動靈力,紅衣女子又是一腳,直接踹中了男子的動作,將無形的靈力全部打散。
趙懷微微一笑,靈師固然厲害,但實際上底層的靈師攻擊力低微,但凡身手好的普通人都能對付,他們高於常人的待遇,是無數強大的靈師前輩遺留下來的。
那高談闊論的靈師若是舉人,趙懷還會擔心一下,可惜他連秀才都不如。
紅衣女子雙手環胸,冷笑道:“來呀,姑奶奶我好怕啊,快讓我見識見識厲害。”
可靈師隻要一動,女子便上去一腳,乾脆利落的打斷他的動作,讓他無法調用靈力。
周圍的客人瞧見這痛打落水狗的場景,一個個忍俊不禁,要不是對靈師有天然的敬畏,這會兒恐怕是要哄堂大笑。
即使如此,那靈師也顏麵儘失,隻是口中怒吼:“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紅衣女子冷哼道:“快滾,再讓我聽見你胡言亂語,姑奶奶饒不了你。”
男人連忙爬出去,一邊走還嚷嚷道:“你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紅衣女子嗤笑道:“我等著,有本事儘管放馬過來。”
收拾完那靈師,紅衣女子冷哼一聲,提著店家準備好的食盒出門,結果一出門就瞧見趙懷主仆,方才英姿颯爽的女子臉色一紅,不好意思起來:“殿下,陸侍衛。”
趙懷倒是笑道:“沒想到翠雲姐姐這般厲害。”
紅衣女子正是瑞山太妃身邊的翠雲,瑞山太妃有心訓練女兵,翠雲便是其中的佼佼者,不過趙懷倒是第一次見她動手。
翠雲臉頰緋紅,卻還是說:“奴婢就是見不得這些大男人不事生產,自以為醒靈了便高人一等,整日裡不想著養家糊口,儘想著到處惹是生非。”
她還是怕小王爺覺得自己多事,心中惴惴不安。
趙懷點頭道:“翠雲姐姐做得好,靈師也好,無靈者也罷,人活著總要對得起天地家人。”
翠雲一聽,頓時眉開眼笑:“可不是嗎,殿下,娘娘在城門口,殿下可要一道兒過去看看。”
原來她是過來為瑞山太妃取餐點的。
趙懷搖頭道:“本王剛從城門口回來,你去送餐吧,不要讓母妃久等。”
翠雲快步往城門口走,排隊的隊伍越來越長,瑞山太妃卻沒有回府休息的意思,一身勁裝守在旁邊看著。
“娘娘,方才奴婢遇到小王爺了。”
聽翠雲提起酒樓裡的事情,瑞山太妃臉色不變,淡淡說道:“懷兒在瑞山一日比一日有威名,這不過是個用來問路的石子,不值一提。”
當初他們剛回到瑞山的時候,瑞山世家可不會這般客氣,責難都擺在明麵上。
如今短短兩年,世家的小動作隻敢藏在暗處,投石問路,可見瑞山形勢的轉變。
翠雲噘了噘嘴:“殿下龍鳳之資,豈是他們那種凡夫俗子可比的。”
翠雲心想,殿下雖然年幼,出生尊貴,但從不自命清高,對待他們這些下人也都和氣,更不會因為她們身為女子,便看得輕賤一些。
能一路跟著瑞山太妃,翠雲自然也不是等閒丫鬟,她自幼習武,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施展之地,心底正是熱血的時候,最聽不得彆人說算話。
若不是擔心影響王府的名聲,翠雲可不會隻簡單揍了那人一頓,她心底也看得明白。
就如瑞山太妃所言,酒樓裡的靈師不過是被扔出來的石子。
真正在意此事的是那些名門望族,就連與瑞山王府交好的吳家主聽說此事,也皺眉道:“瑞山王天資聰慧,可惜到底年幼,從小與瑞山太妃相依為命,難免受其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