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諸位深受魏王信任的重臣也是附和,魏王也是滿意地點了點頭:“是極,眾卿認為該讓齊國如何啊?”
所有大臣都發表了自己的見解,從齊國盛產的茶葉與食鹽,到普通的金銀財寶以及疆域領土,皆是有人提議。
魏王雖是滿足於諸位愛卿對於齊國的蔑視以及對於北魏自身的自信,但是一時間又有些難以決斷。
現如今不宜激怒齊國,但既是要讓齊國能夠同意,又要能達到相應的削弱齊國增強自身的目的,這個度又該如何把握?
這時,台下一個人站了出來:“王孫能言善辯,才思敏捷,慣會以與常人不同的角度打破陳規,不若請王孫上殿,沒準會另有收獲。”
其餘大臣都不禁有些訝異,這舉薦王孫之人竟正是向來鐵麵無私的姬常卿,這讓他們不禁暗自揣測:難道此言是王上示意……
但是誰也不會問出聲,隻會紛紛附議,那位王孫近年來也算是聲名遠揚,就算是遠在齊國,他的一些論斷也是讓北魏的臣子們眼前一亮,更彆提這位魏王總是興致勃勃地提起了。
不多時,一位少年郎就出現在了大殿門口。
“承澤見過王上!”少年雖是第一次見魏王,但是他在魏王麵前並不拘束,反而落落大方,舉止禮儀也不似一位出身低賤、常年混於市肆的妾生子,倒是與一位真正的王公貴族無異。
衣服是月白色的上好絲綢,繡著雅致雲浪花紋的雪白滾邊。
那笑容頗有點少年的佻達與自傲。他的下巴微微抬起,雙眸中央皆是星河燦爛的璀璨。
雖還是少年郎,尚且身量單薄了些,但是一眾看著魏王長大的老臣都是忍不住感歎這位少年的這份姿態真是像極了當年的王上,甚至比當年重任壓身的王上還多了幾分瀟灑豁達。
魏王顯然也是想起了當年的自己,原本儼然的神情也微微柔和下來:“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
“承澤身為北魏王孫,不敢言苦。”連承澤回答地擲地有聲,臉上卻是恰好地多了幾分隱忍的委屈。
這模樣讓對那兩個兒子早已失望的魏王突然有種為人長輩的感覺,忍不住說道:“承澤可要什麼補償?儘管開口即可,寡人定會賞你!”
連承澤卻是搖了搖頭:“承澤聽那位宮人說是皇祖父有事相詢,不若先讓承澤鬥膽一試,不知可否解了皇祖父疑竇,若是不能,承澤也無臉接受賞賜。”
“哈哈哈!好!”這番務實的言論著實合了魏王口味,知進退,懂禮儀,不卑不亢,這才是大魏王孫!
聽得魏王把問題一說,連承澤就不加思索地說道:“此良機我們北魏自是不能錯過!承澤鬥膽,請求皇祖父以此事換取先前為承澤舍出的齊國三城!”
所有臣子麵麵相覷,有些人若有所悟,但是大部分人依舊是沒有明白其中關竅。
“哦?為何?”魏王雄才大略,但是在細枝末節上卻也是不如某些機敏的臣子,他不懂,就立刻放低了身段提問。
“因為名!”
夜已深,秦雲遠處理了完事務,就一手捧起了一卷書,另一手則是站在燭台前試圖剪燭芯,哪知這時候房門一把被推開,夾雜著雪的風瞬間熄了燭火。
“秦,秦大哥,我就是……”連承澤訥訥地撓了撓頭,見著秦雲遠黑著的臉色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本來是因為得了皇祖父青眼的興奮感驅使他而來,但是如今一見到這個人,就又覺得手腳不知道該怎麼放,嘴巴也不知道該怎麼吐出流暢的字眼,偏偏那顆心跳得宛如隨時能蹦出來一般。
這個男人怎麼身處黑燈瞎火的房間還能被屋外的燈籠照到,明明滅滅燈火下帶著光暈的臉,竟然依舊該死得好看!
連承澤再一次確信:媽的賊老天,自己是真的栽在這個硬邦邦的男人身上了。
作者有話要說: 秦:這男主怎麼越來越傻裡傻氣了?(恨鐵不成鋼,甚至有點想捶)
連:你!瞪!我!噫嗚嗚噫!(蠢蠢欲動的少男心碎一地)
來,大家一起恭喜連二傻總算情竇初開~
感謝“昨昨”小天使的一個地雷,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