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承澤雖說是有些遺憾,但也知道現在不是計較男女情長之時。
既然重要的心上人已經被他套牢了,也是時候思考怎麼解決目前的困境了。
“首先,用女人自證清白這一條路已經徹底斷了。”每個人都是占有欲的,秦雲遠也不會例外,自然不會再要求新交的男友娶一個女人。
連承澤也是明白個中原因,原本因為惡劣局麵而下壓的嘴角忍不住又向上彎了彎,趕緊應下:“嗯!”
“我雖然可以通過商會把謠傳的源頭控製住,但是在魏王眼裡,你自身的嫌疑還是難以抹去。”
秦雲遠的手指在木桌上微扣,這是一個無解的命題:既要讓連承澤不與女人接觸,又要讓他自證性向,就算輿論導向控製好了,也是治標不治本,懷疑一旦埋下,自然是不會輕易拔除的。
“不若我們這般想……”連承澤見心上人眉間緊皺,不由把自己尚且不成熟的想法吐出,“我們兩情相悅的事情無人知曉,那些人又是怎麼知道的?恐怕與其說是他們知曉,不若說是他們想察覺了危機感,想要用這件事拖延片刻時間。”
秦雲遠點了點頭,這一點他也想到了,但是他們拖延時間究竟為何他卻是不明白的……
“難道,他們要兵變?”連承澤比之秦雲遠算是更加明白那位二叔的脾氣,因而他湊過去輕聲試探道。
“除非他們腦子進水了。”秦雲遠不是沒有產生過這樣的想法,但是隻要一分析現在的形勢,就能明白這樣的舉動是多麼得幼稚,“連津濤手中能夠控製的無非就是母族的那一部分蜀郡兵馬,而大部分兵馬都掌控在魏王的手裡,就算魏王精神不濟,讓連津濤攻入了王城。但魏王經過這麼多年的經營,聲譽早已不是那樣的人能夠以武力取代的,他也隻能得到一個王城。”
“而北魏則會徹底分裂……”連承澤承認秦雲遠的考慮有理,但是那位二叔絕對不是什麼按常理出牌的人,“我覺得,那位二叔還是會這麼做。”
“為何?”
“因為他蠢。”
連承澤眼中的鄙夷讓秦雲遠不由眨了眨眼,難道是他真的想多了?
“就算不按照這個思路,我也覺得我們可以嘗試一下,他們的這條路。”連承澤想明白後多了幾分上位者的氣勢,而少了幾分在秦雲遠麵前的綿軟,“我們手中什麼兵權都沒有,但是要聲望有聲望,要能力有能力,他們不適合走這樣的路,但是,我們適合!”
“你的意思是,離開王城?”秦雲遠也很快明白了連承澤的意思,對視著連承澤的眼睛,滿是認真的審視,“你認真的?”
那樣他會失去多少他真的知曉了麼?未來的變數有多少他知道麼?
“認真的。”連承澤已經鄭重地在書架上開始尋找地圖,“成為王太孫雖是捷徑但也有著不少變數,與其在王城繼續規規矩矩、仰人鼻息,還不如出去闖蕩一番提升實力,讓他們在京城裡鬥到魚死網破。你也知曉我脾氣的。”
秦雲遠剛想說些什麼,就見連承澤把手中的地圖一放,把鼻尖直接蹭入了秦雲遠的脖頸間:“你不用多說了,與你之間的情誼,我從未想過隱瞞!卿當與孤共立於萬人之上!”
秦雲遠與他極其相似,都是有著自己的傲氣,他自己尚且不喜在這王城處處受製,更何況是在齊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心上人。
雖這次是那些蠢貨誤打誤撞,但是他也知道那位皇祖父在未來總會讓他娶妻,若是要這樣才能當上王太孫,那他寧願不當了!
儘管道路不同,但殊途同歸——那王位是他的囊中之物!
秦雲遠一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你以為我要阻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