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宮的宮殿並不精致奢華,層層疊疊的建築群在夕陽下照射下產生巨大的黑影,天空殘餘的霞光也正在逐漸消退,被黑夜所吞噬。
連承澤臉上也換上了鄭重的神情,與秦雲遠一同等待了片刻,在太監傳喚後邁入了殿內。
那位老人穿著繡著金龍的黑色袍服,他冕旒層層串珠下的臉無法看清,殿內的燭火不斷搖晃,讓秦雲遠心中多了幾分壓力,與連承澤恭恭敬敬地跪下行禮。
“承澤來了啊……”魏王放下了手中的奏折,一雙鷹目注視著自己最為滿意的後代,“都起來,可是把事情都處理好了?”
“正是。”連承澤站起了身,沒有去看高台上的魏王,而是一臉深情地看向了一旁的秦雲遠,“承澤想清楚了,承澤請求就藩!”
魏王剛放下的心一瞬間提了起來,手也忍不住因為孫子的忤逆而輕微顫抖了起來,但是口中吐露的話語依舊平靜如水:“你說什麼?”
“皇祖父,可否讓其他人退下?”連承澤眼睛盯著一直在魏王身邊服侍的太監總管。而那位太監總管也大致明白了接下來的事情必然是皇室的醜聞,哪裡敢沾染一星半點,趕緊自己提出告退。
於是,大殿中除了暗中守衛魏王的幾個暗衛,也就隻剩下了三人。
“承澤原本與秦兄唯有兄弟之情,上下之級未曾逾越半分,此乃事實,皇祖父一查便知。”
先前沒把人追到自然不可能被魏王查到什麼,故而連承澤說的義正言辭、冠冕堂皇,讓秦雲遠額頭的青筋微微一跳:這小子,做起戲還真是毫不含糊,要不是他明白了他的小心思,還真的要當他從未拐著彎追求。
而魏王則是輕微幅度地點頭,那座宅邸裡他可是也算安插了不少人的,兩人之間從來沒有發生過什麼他再清楚不過了,因而他對於這次謠言完全沒有放在心上,隻當是給孫子一次小小的磨礪罷了。
“但是聽聞此次謠言,將我等兄弟之情加以描繪,說得可謂是繪聲繪色,承澤細細了解後竟是……”
連承澤說完眼內竟是擠出了些許淚珠,再次直接跪下,他顯得極為痛苦,既是對於祖父的愧疚,也是自己終是無法忽視內心的無奈,毅然地把話說完,“竟是有所感同身受!”
“承澤與雲遠相依相扶已有近十載,我對雲遠的感情本已經是,本已經是極為深厚,經此一時竟是更加錯亂不已,加之雲遠亦是不知所措,我二人腦海如同亂麻難以理清,故而承澤覺得自身有負王恩,便思索著就藩,讓自己冷靜一番,同時為北魏開拓疆土報答皇祖父!”
連承澤聲淚俱下,將初次懂得情愛一詞而計無所出的孩子的形象演繹得登峰造極、出神入化,讓秦雲遠額頭的青筋跳得更加快而有力。
這男主,能耐啊!
作者有話要說: 秦:原本唯有兄弟情?
連:瑟瑟發抖.jpg
秦:我不知所措?
連:嚶嚶嚶雲遠我錯了,是我先彎的,也是隻有我不知所措,我來吹一口,怒氣飛飛~
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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