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爾夫的手一抖,心裡不是滋味但是臉上已經條件反射地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讓秦雲遠心中防範的屏障更是加厚了不少。
“我睡了多久,殿下怎麼不回校?”秦雲遠現在並沒有什麼聯絡外界的設備,因而心中的疑惑也隻能詢問一旁的沃爾夫。
“也就兩天兩夜,我要陪伴你這個傷員,所以教官批準了我的請假條。”沃爾夫說得言之鑿鑿,表情真摯,若不是秦雲遠清楚地記得校規明確規定了任何學員都不允許因為探病而請假,恐怕還真的信了他的鬼話。
見秦雲遠還要問,沃爾夫又解釋了一句:“由於三年級學業壓力重,所以教官並沒有準蓋爾達和祁鷹的假條。”
秦雲遠明白這人就是故意這麼做的,雖然有些無語但是礙於沃爾夫的身份他還真是不能多說什麼,但是這也方便了他詢問他某些問題:
“學校對於這次事件的調查進展得怎麼樣了?”
“調查遇到阻礙,負責你那台機甲修理和檢驗的後勤人員全部自殺了,其他的電子數據全部提前被清空,找不到任何證據。”
沃爾夫一如既往地帶著溫柔的笑,仿佛在陳述一個好消息。
秦雲遠明白在這樣燦爛的笑容後麵必然是敵方慘痛的代價,他抬了抬手,試圖打開病床前的光屏:“最近有什麼大新聞麼?”
沃爾夫把秦雲遠的手按了下去:“有很多。比如希爾公爵受賄案,北疆星盜的暴.亂,還有許多亂七八糟的坊間傳聞,你現在身體受傷了,還是暫時不要操心這樣的事情了。這次事件,秦元帥已經全權接手了,想必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的。”
秦雲遠明白這麼最後一句話的含義——他的父親也參與了。畢竟這一件事差點就要了他的命,他作為父親唯一的繼承人,代表的也是秦家的顏麵,這種狠狠往秦家臉上抽的做法毫無疑問激起了父親的怒氣。
就算不想摻和皇室的家事,但他在暗地裡恐怕還是給沃爾夫的打擊報複提供了不少方便。
這次,沃爾夫可謂是穩賺不賠了……
正在思索著,秦雲遠的臉上也多了一隻冰冷的手,感覺到了秦雲遠想要反抗的意誌,沃爾夫也隻是輕輕擦過了秦雲遠臉頰上的傷口,為了救他,他俊美的臉上莫名多了一條不大不小的傷痕。
沃爾夫明白依照alpha的恢複能力,這麼一條傷不出一星期立刻會消失,但是這並不代表著那些雜種罪孽的消失。
對視著那雙帶著些許憐惜的金瞳,秦雲遠脖子上起了一片雞皮疙瘩,雖然他現在受了重傷,但是這也不代表著他是個嬌弱的Omega了……
沃爾夫卻分外享受著秦雲遠桀驁不馴的眼神,正想再與秦雲遠多說會話,病房門就被推開了:“你竟然還待在這裡!”
好不容易搶到了送另一名傷員入醫院機會的祁鷹闖入了病房,見到秦雲遠已經醒了,驚喜地湊到了秦雲遠身側,開始講述這些天帝軍大發生的事,而另一頭的蓋爾達則是利用自己魁梧的身軀對於沃爾夫的視線進行了封鎖。
沃爾夫感覺到自從祁鷹和蓋爾達進門後,秦雲遠的氣場就柔和了不少。
緊盯著祁鷹握著秦雲遠的手,沃爾夫再一次品嘗到了名為嫉妒的滋味——要是他從小陪伴在秦雲遠身邊,這兩個蠢貨哪會有這麼親近他的機會!
雖然很想一直待在秦雲遠身邊,但是沃爾夫知道一個分寸,嗅著其他三人滿滿透露著排斥意味的信息素,沃爾夫露出了一個禮貌的微笑:“那麼就不打擾你們了,雲遠,明天見。”
這個親昵的稱呼宛如往病房裡扔入了一個炸.彈。
沃爾夫剛走出門,就清晰地聽到那個叫蓋爾達的莽漢已經炸毛:“秦哥,你憑什麼讓那個太子這麼親昵的叫你!咱們這些比他大了好幾歲的還叫你秦哥呢,他這樣的……”
“閉嘴!蓋爾達!”祁鷹趕緊製止了蓋爾達的話語,皇室還是在帝國居於第一等的,若是被有心人聽去,恐怕蓋爾達的軍伍之路會多不少挫折,但是該勸的還得勸,“但是秦哥你也確實得保持和那個太子的關係,那個太子一看就是狡詐的人,而且星網上傳言……”
“什麼?”秦雲遠見祁鷹欲言又止,眸色微深,示意他把話說完。
祁鷹小心翼翼地湊到了秦雲遠的耳邊,小聲道: “這個太子根本不是當今陛下的親子,而是安慰失蹤已久的陛下親弟的孩子!”
在帝星的某座山中彆墅中,一個中年男子看著星網新聞上的循環播報,氣憤地把手中的酒杯摔在了地上,清脆的碎裂聲吸引了一旁負責清掃的機器人,它睜開了藍色的眸子試圖清掃,但是刹那間一個鐵拳砸穿了它的胸膛。
聽著樓下的嘈雜聲,一位身著金色長袍的美婦走下了階梯,看著光屏上的新聞以及中間凹進去一大塊、電光四濺的機器人,她自然明白之前發生了什麼……
“親愛的,您急什麼?”
嫋嫋婷婷走到了男人身邊,她如同一條美女蛇輕輕將男人健壯的身軀纏繞,同時將男人的手放在了她的小腹上,
“我們的孩子,才有資格成為這帝國唯一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