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秦雲遠清醒過來的時候, 隻覺得後腦勺一陣陣的刺痛, 用手一摸,果然摸到了少量的血, 躺在沙發上,他隻覺得記憶出現了斷片。
他記得自己好像是遇到了那個“入夜”的星盜,然後對他進行了追捕,再然後,好像是自己被其他人的信息素感染, 導致了本來就快到來的發情期提前了……
再然後發生了什麼?
回憶起一些模模糊糊的肢體接觸, 秦雲遠不由臉色微白。
想到可能會出現的、也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情況, 秦雲遠立刻坐直了身開始檢查身上的衣物。
但是天不遂人願,他原本緊扣著的黑色軍裝如今隻是草草地遮在了他的身上。
扯開軍裝低下頭,秦雲遠能夠看到一個個血紅色的咬痕,甚至在後背上也是傳來這一陣疼痛感。秦雲遠雖然沒做過, 但是也能大概明白那些後背上的抓痕是怎麼來的……
唯一讓他覺得慶幸的便是自己的褲子好好地穿在身上。確認兩人沒有進行到最後一步後,聯想到後腦勺的傷口, 秦雲遠大致明白了自己是如何色上心頭被撂倒的。
這個見鬼的發情期體質!
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情況的秦雲遠不由覺得有幾分苦惱,他作為帝**人若是與星盜牽扯不清,必然會多了幾分不必要的麻煩,但是腦子裡偏偏又能清晰地記起那雙滿是熾熱的金紅瞳孔……
秦雲遠的直覺告訴自己:那個星盜恐怕還是會很快再次找到自己。
經過先前發生的事情, 他不能再把對方當做普通的敵人,而且兩人之間的恩怨糾葛並不是自己在這裡思考一番就能夠解決的。
秦雲遠明白當務之急並不是這件事, 他打開了自己的通訊器, 上麵果然如同他所料一般出現了一大串的未接通訊。
看了眼時間, 秦雲遠大致明白應該是那兩個自己的死黨醒了,但是沒找到自己,現在應該正在焦急著,幸好沒有自己的教官和父親的未接通訊,看來事情還在可控範圍內。
由於頭發的遮掩,秦雲遠後腦的傷口並不明顯,加上已經止血,不細看應該是無法看清,而且衣服材質堅固耐用,並沒有出現裂口。秦雲遠立刻穿好了自己有些皺巴巴的衣物,並且向祁鷹發起了通訊。
另一頭的祁鷹很快接起了通訊器,那個向來冷靜沉著的人的話語帶上了幾分顫抖:“秦哥?”
畢竟剛經曆過ABM賽事的事件,難保那些喪心病狂的敵人會不會趁他們外出而報複。
祁鷹越想越緊張,越覺得自己之前的決定過於草率,而且他還在這樣時局不安穩的時刻喝得酩酊大醉,若是通訊的另一頭的不是秦哥而是敵人,他要怎麼辦?
秦雲遠也是察覺了他聲音的變化,趕緊開口表明了身份:“嗯。我沒事,現在就回包廂,你們不必擔心。”
祁鷹直到聽到秦雲遠熟悉的聲音以及與以往相同的口吻,這才穩住了那顆砰砰亂跳的心臟:“是。”
秦雲遠察覺自己如今所處的地方也不過是這家酒吧的另一個包廂,三分鐘後,他就出現在了蓋爾達和祁鷹麵前。
蓋爾達上上下下打量了秦雲遠幾眼:“秦哥,你這是去哪了?還把領子立起來了?”
為了遮擋吻痕的秦雲遠有些不自在地扭了扭脖子,但是他的麵部表情宛如在開高級軍事會議嚴肅,即使是坐在沙發上,依舊是雙腿並攏,昂首挺胸,讓其他兩個死黨在這樣氣氛的影響下,也不由學著他的樣子少了幾分探究,坐得筆直:
“還記得四年前我們遇到那次星艦被襲事件麼?”
蓋爾達和祁鷹都是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那可是他們第一次駕駛著機甲去真正的戰場上作戰的,自然是記得一清二楚。
“我在那一次事件中遇到了‘入夜’首領之子,你們想必也是知道的。”秦雲遠不急不緩地說道,“而這就在剛才,我又看到那個名叫菲利克斯·戈爾文的人!”
蓋爾達眼睛一亮:“那人呢?”
“他的實力極強,逃跑了。”秦雲遠眸色微深,手掌不由攥緊,這也不算他說謊,那個beta確實是實力強得超出了beta的範疇,而且他也確實讓他逃跑了。
祁鷹相比蓋爾達眼中多了幾分深思:“星盜到帝軍大這裡來做什麼?必然是有所圖謀,秦哥,我覺得這件事我們必須上報,秦哥你也要多加防範,沒準他就與那件ABM上的事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