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朕殺了他!
殺了他!
施瓦茨越是與那架機甲纏鬥,就越來越感覺自己已經不是當年那個站在帝軍大ABM大賽廝殺了整整一個月的年輕人,他幾乎是使儘了一切解數,但是隻是給那架機甲造成了一定表麵的損傷,甚至那個人應對得已經越來越從容……
他已經猜到了駕駛這架機甲的人究竟是誰,必然是那個與皇帝關係親密的秦修的兒子!
秦雲遠也注意那些被施瓦茨視死如歸的氣勢所帶動的敢死隊親衛給帝國皇家衛戍軍帶來了極大的損失,而且他同時感覺到了施瓦茨的力不從心,畢竟如今的他已經過了人生中最為璀璨的時間段,而駕駛機甲是個極其考驗體力和反應速度的工作。就算他能夠憑借動力爐的優勢給他造成一些麻煩,但也僅次而已了。
施瓦茨的眼睛微微瞪大,而就在這他猝不及防的時刻,一柄帶著紫芒的巨刃就從對方機甲的身體內組合拚接而成,同時,他的機甲突然放棄了遠程的交戰,而是近身,雙手持刀直接一個橫劈。
那一瞬間,他好像回到了數十年前的那個賽場上。
那時他已經戰鬥了幾近一個月,眼看著就能站上那個學院最為閃耀的位置時,他遇上了那個男人。
那最後一戰他一敗塗地,被對方搶儘了風頭,被眾人忽視。
那個人就是秦雲遠的父親——秦修。
人們都把他和秦修並列說是什麼帝國雙星,但是所有人也都明白——秦修遠勝於他!
施瓦茨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會在這時候記起那麼多,他直接利用機械臂上的裝甲重新組裝,構成了一麵盾牌,試圖阻攔下秦雲遠的這一擊。
出乎他意料的是,秦雲遠手中的巨刀遇到這一麵鋼鐵盾牌好似隻是遇到一塊豆腐,在電光火石間,那麵盾牌頓時被斬為了兩半,連帶著那一條機械臂也被一分為二,最終無力地垂下……
施瓦茨這才明白這柄巨刃的厲害,但是一切已經來不及了。
那個金黑色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他的麵前,直接對著他的駕駛艙一刀刺下……
他的眼前又出現了一些畫麵:
那是在他敗於秦修之手後的晚上,他沒有去買酒喝,隻是找了個角落,赤手空拳對著學校鋼鐵製成的圍欄猛捶。
這時候他聽到了一個與其他假惺惺安慰不同的聲音:
“就這麼輸不起?”
他轉過頭,卻看到了一個全然不該出現在這裡的Omega,她小手小腳小腦袋,若是以往他麵對Omega還會收斂下自己的暴脾氣,但是見到她那絲毫沒有掩飾眼中奚落的神態,他隻覺得胸腔中的憤怒之火如同遇到了油,一下子猛烈到燒去了他的理智,也不再去管為什麼會有個Omega出現在這裡,他惡狠狠地問道:
“你再說一遍?!”
“我說,你就這麼輸不起?”那個瘦瘦小小的Omega絲毫沒有畏懼他,反而將那句話重複了一遍。
他當時就想把這個Omega揍一頓,但他剛掄起拳頭就聽到她繼續不卑不亢說道:“難不成你連下一次贏的勇氣都沒有了麼?”
“你覺得我會贏?”他突然收住了拳頭,輕輕地問出聲。
“當然了!”那個少女回答得分外篤定,眼中布滿了他已經失去的勇氣和野心,她露出了一個清淺的笑,“我相信你!”
那一瞬間,從來不對Omega有過衝動的他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做色若春華。
“格蕾西亞,格蕾西亞……”如同當初的毛頭小子一般,施瓦茨攥緊了一直掛在他機甲艙內的她的照片,一遍一遍地喚著心上人的名字。
他無父無母,是個出身最為低賤的平民,性情殘暴的他向來形單影隻,直到遇到了格蕾西亞。
他是個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小人,他也是個見不得彆人比自己好的心胸狹隘之人,他從來不是個好人,甚至連個好父親都算不上。但是他願意為了格蕾西亞做到一切。
“格蕾西亞,對不起,對不起……”我就算拚上了性命,也不能幫你殺了沃爾夫,對不起……
秦雲遠操控機甲拖著施瓦茨幾乎報廢的機甲返航,看著自己小心翼翼好不容易才完整保留下來的動力爐,他的眼神不由一軟:戰爭果然是科技的催化劑,想必沃爾夫見到這個一定會高興。
沃爾夫見到秦雲遠把施瓦茨的機甲直接捅了個對穿,嘴角一揚,壓抑著我家小受就是這麼猛的自豪心情和顏悅色對著一旁的侍衛長說道:
“看到沒?朕說的沒錯吧。趕緊把這個消息傳遍其餘還在繼續作戰的第二軍團,如果投降朕可以給他們寬大處理,若是繼續冥頑不靈,讓他們通通去死!”
口中雖然吐著高高在上、冰冷無情的話語,但是沃爾夫自身並沒有什麼感覺,如今戰事馬上就要收尾,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就暫時不用他一個皇帝勞心勞力,所以沃爾夫滿腦子都是:
雲遠待會要怎麼獎勵朕呢?
要是他真的那麼直接,朕是吃還是吃呢?
由於動力爐很是龐大,為了暫時的技術保密,秦雲遠把它帶入了自己臨時的機甲停放艙,然後他派專人守住門後找到了沃爾夫:“獎勵就在我的機甲停放艙內,陛下與我一起去看吧。”
沃爾夫一聽要去機甲停放艙內,原本就已經歪掉的腦回路更是偏了不少:
雲遠最近真的好主動,吃定了如今朕沒什麼事,就主動約朕。
而且地點選擇在了機甲停放艙內,難道是約他一起登上有些狹窄的機甲艙,然後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雲遠果然越來越有情趣了,既然他這麼主動,他怎麼能夠拒絕。
狹小的機甲艙,隻有一個座位,完全可以……臍橙?!
好,真是個……好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