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顧澤是多麼想要讓時間回到幾分鐘前,時間並不會因為他而發生回溯。
秦雲遠和一幫好手騎著快馬總算堵到了正在商量狀況和對策的扶桑軍中高層。
扶桑軍高層並不清楚這支力量是哪裡冒出來的, 也不知道敵人有多少, 隻能謹慎地占據樓房反擊。精準的射擊帶走了一個個與秦雲遠並肩作戰的兄弟。
穿林豹以及其中很多警衛團中的戰士也算是第一次和扶桑正規軍交上手, 對於扶桑軍的實力並不清楚,連基礎的找遮蔽物動作都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扶桑的神槍手射中了頭部, 倒在血泊中再也沒有醒過來。
“雲遠, 這樣不行!”顧澤湊到秦雲遠的耳邊大聲吼道, “我去調炮!一炮把這玩意轟了,看這些狗日的還怎麼猖狂!”
秦雲遠注視著那個因為沾染了些許戰場塵土而顯得成熟了不少的少年, 點了點頭, 然後端起槍為顧澤的撤退做掩護。
此時, 半個城已經成了安**的地盤,馮林山走之前給夏長青留下了不少的家當, 加上顧澤的高效率,十分鐘後這處原本的政府大樓就被一發炮.彈轟塌。
當言啟明進城的時候, 大局已經定下,隻有部分扶桑軍還在巷弄中做著最後的抵抗。
“如今是我們的狩獵場了……”言啟明看著衝天的火光以及或遠或近的槍炮聲,輕聲說道。
“團長,幫個忙!”
一個臉上黑漆漆的人影衝了上來,讓言啟明不由側目,愣了數秒後他才認出這個他的下屬和對頭:“難得啊,顧少帥竟然稱呼我‘團長’了,怎麼顧少帥, 沒和你家秦夫人一起麼?”
見言啟明臉上痞笑中帶著絲毫不加掩飾的嘲諷,顧澤恨不得一拳砸在他臉上。
默念著“小不忍則亂大謀”的顧澤強行使自己冷靜下來,並提出了一個交換條件:“隻要你答應我對雲遠說我的出擊是和你打過招呼的,我就讓我爹把最新從G國運來的好貨交給第一團挑選,怎麼樣?”
言啟明白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崽子,你當我傻子呢,你是咱們警衛團的人,還能胳膊肘往外拐,這次隻要勝了,大帥給我們的獎賞肯定不會少,咱還會在意這個?”
“相比較而言,我更想看看顧家少帥的熱鬨。”言啟明說完就大笑著離開,隻留下吃了癟的顧澤一個人盤算要怎麼應付自家雲遠的責罰。
然而秦雲遠好似徹底忘記了這件事,他如今的心思完全放在了如何收編夏長青部上。
一個副師長和幾個團長被推舉出來與安**談判,而與他們對接的就是秦雲遠。
見對麵不過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孩,這名副師長用著哄小孩子說出家長是誰的語氣詢問秦雲遠:“你們是哪支部隊的?”
秦雲遠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軍徽,並不因為對方的輕視而惱怒,但也不想在對方沒有確定聽從他們指示前就暴露太多。
“真的安**?馮大帥不是不讓你們入境麼?你們乾嘛過來了?”一個團長瞪大了眼睛問出了一連串問題,但是問完後他就意識到了什麼,臉上多了幾分難堪。
還能是出於什麼目的,當然是沒覺得他們能守住D省,這才派兵前來。
想要吼叫幾句讓那個安**的小崽子不要看不起自己,但是事實就是他們一槍不發直接讓扶桑軍踏入了華國的領土,並且比隻鵪鶉還乖地把自己關進了牢裡等待死亡。
這樣的情況,他們還真是沒有臉多說什麼。
“我們安**隻要保家衛國的戰友,諸位可以告訴你們的下屬,要是不想和扶桑人死磕的,就滾回你們自家的窩裡奶孩子,要是想要和安**一起留下洗去身上汙名的,就去找安**招兵處的人登記,以後跟著安**就是安**的人,若是殘疾戰死,都按照咱們北三省的規矩補償給家人。”
秦雲遠平淡的話語並不帶什麼感情,他對於這些相當於繳械投降的人並沒有什麼莫名其妙湧起的好感,所以一切都是公事公辦,
“除此之外,諸位還有什麼問題麼?”
“咱們跟你可以,隻是你們真的會與扶桑作戰麼,怕不是賺個名聲,遇到扶桑大軍就跑回你們的北三省了吧。”
副師長的話音一落,秦雲遠就站起身,他一把拉開了窗簾。這個窗戶過街就是原本扶桑關押這些夏長青部下的牢房。
那裡很是熱鬨,副師長等人的視力都算得上不錯。他們看到,在監獄的門口搭起了幾個臨時的木台子。
一個個扶桑軍人以及一些穿著錦衣華服的人被麻繩捆得結結實實,如同待宰的豬玀般跪在台上。
幾個文質彬彬的人負責宣讀這些人的罪狀。這些人沒有一個是值得同情的,每個扶桑人和“二鬼子”手上都沾染著不少華國無辜老百姓的血。
宣讀完畢後,在後麵等候了許久的劊子手扛著他們擦拭乾淨的大刀,不顧這些畜生的哀求砍下了他們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