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我們三顧茅廬，怎麼樣都不能顧個倒數第一回去！”
抽中【蜀】兩隊離得近，笑鬨聲不絕。
按照進度表，他們肉眼可見是糾纏倒數兩位，就看最後誰會墊底。
哢嚓嚓攝影機在兩側轉動，鏡頭對準玩鬨選手。
“喲，不是還要和我打賭？這會不說話了？”
衛辰撩起額發，露出蔚藍如海眼眸，似笑非笑瞅向對麵。
“就是就是，說好打賭。”
“不說話了不說話了？”
染著四種發色四人組站在隊長衛辰身後，複讀機般跟著一起開口。
對麵赤湖連聽四遍重複，忍了忍，把頭偏向另一個方向，不接這個話茬。
他上次唯一失誤，就是錯估了女團第一敏銳程度，當眾被抓了一個準。
簡直是在大庭廣眾和攝影機麵前丟臉，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到今天投票。
赤湖頭再轉了轉，麵向第三組位置。
“淳單練習怎麼樣？”他喚了聲和自己一起丟臉人，試圖把話題引開。
淳單一直低著頭，聽到聲響輕微抬了抬，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笑，嘴巴都沒張。
他頭也沒敢大動，眼睛往前邊劃了劃，重複低下去。
赤湖跟著動作，跟著悄悄前瞥，看到了隊伍首位顧不言。
顧不言焦糖色發在陽光下透出暖意，挺拔高挑，雙眸平視前方。
在其他人懶懶散散雙手插兜畫麵中，就他站姿是格格不入端正。
無聲壓製著他們隊都是安靜。
一旦注意到這位存在，赤湖自己口中聲音也都噎了回去，不再找淳單說話。
雖然兩邊都是第一位，好在第二組和第三組之間有點距離，他不用直麵顧不言。
赤湖緩緩收回視線，將頭轉了回去，看向另一邊衛辰，心中念頭又起。
他接起剛剛沒說話，聲音放大，“我賭是賭顧神第一，又不是你和我輸贏，有什麼不敢。”
“我們之間，是我贏。第三組，是十夏贏。”
衛辰眼眸微闔，眸色壓為深藍，毫不猶豫說出這個答案。
他右手插在袖兜，略過赤湖望向顧不言，轉了一圈眉梢微挑繞回視線。
在皇室教育中，他見過太多積威沉厚前輩，一個個威懾力更大。
“要加賭注嗎？誰輸誰繞島跑三圈，邊跑邊喊話。”衛辰微抬下頜，言辭傲慢。
當他收起皇室禮儀，完全不用在對方身上時，話中挑釁都要溢出來了。
“就是就是，誰輸誰跑步。”
“誰輸誰喊話。”
“誰輸誰丟人。”
四人組一個一句疊加，學著齊齊抬起下巴，眼睛望到天上。
哢嚓嚓。
攝影機掉轉方向，閃著光鏡頭對準聚焦，
赤湖聲音響亮，拍著胸膛應下這個話，“賭就賭。要是顧神輸了，我脫上衣邊跳舞邊喊。”
“不過顧神絕不會輸，誰能比得過顧家？”
“嫡係話是要敬幾分……”衛辰嘴角勾起，口中慢悠悠說著話，眼眸往前一掃。
當一個人影映入眼簾時，話語不自覺停了停。
“就是就是、辰哥你怎麼不說了？”
四人組領頭話沒能接下去，探頭望了望隊長，跟著一齊往前望去。
輕呼聲響起。
“是大佬！大佬來了。”
“他們整隊都在啊，怪不得這裡一個人都沒有。”
男女團第一次合作，舞台位置定在中心城。
其他隊都是陸陸續續來人，按著隊伍分好。十夏隊是先行彙合，一起過來。
十夏身為隊長走在最前麵。
節目組統一訓練服，寬鬆綿軟、單一玄黑，穿在她身上，都透著清逸。
“女團第一真好看，純血統就是漂亮。”
“‘那個人’也是黑發黑眼吧？聽上去就很神秘啊。”
看到十夏，選手們就想起之前說“氣勢強過所有大佬親人”，私下都用“那個人”代替。
“我看她隻是吹捧親人罷了。氣勢強過大家？怎麼可能有人氣勢能比顧家人還強？”
哪怕十夏還沒過來，赤湖聲音也控製得小了點，又恰恰好能讓隔壁顧神聽到。
“其實我也覺得是親人間看重啦，不可能有那麼酷人。”
“這次大佬又是第一哦。進度從頭到尾都是第一，太強大了，穩穩壓所有人一頭啊。”
“進度不算什麼，到底還是要看實力。”
各色聲響在隊伍間亮起，從氣勢第一說到進度舞台，穿插議論不絕。
透明彈幕一個個落在周圍。
看過幻相，真是比顧不言強，肉眼可見區分啊
如果說顧不言是寶石鑲嵌名貴匕首，那對方就是戰場殺戮鋒利刀刃
下個舞台就能看到咯，期待他們表情
“大佬早啊早啊。”
在八人隊走近時，歡迎招呼聲響都亮起，一個個和十夏招手。
“大家早。”十夏壓了壓頭發，回聲問好。
最近一次排練完美落幕，讓人心情都放鬆。
同色長發烏壓壓垂落，由著風一吹落在肩頭。淺薄光芒照在容顏上，漾得人眼花。
“女團第一就是漂亮。”
“我突然覺得，沒準‘那個人’氣場就是第一，畢竟十夏這麼好看。”
小小聲話語淺淺流傳兩句又斷開，沒敢傳到前邊讓其他人聽見。
很快他們話鋒一轉，三三兩兩又說起節目組規則。
“這次不知道贏得是什麼。”
“反正不淘汰，就算沒得到機遇獎品，也不會怎麼樣吧？”
公演前勝利失敗猜測話頭很快興起。
十夏站在屬於第三組二隊位置，風揚起烏發，露出纖細脖頸。
愜意陽光讓人暖洋洋。
“我昨晚太激動睡不著，下次一定不會賴床。”二紅小小聲嘀咕，被哥哥從後麵揉亂頭發。
十夏偏過頭笑他，眼眸彎彎望向自己七位隊友。
旁邊就是顧不言一隊。
比起二隊輕微聲響活潑，一隊隊長不說話時，他們整體都是被壓製似安靜。
飛行器轉過兩人間畫麵，哢嚓嚓拍照。
【雙王相對】圖片瞬間傳到論壇，帶起公演前聲勢。
[美人——好久不見——]
機械音都抑製不住活潑聲調響了起來。
一個小小圓盤從半空中呼嘯而過，直直衝到十夏麵前，話語嘰嘰喳喳。
[美人美人，這次還是讓我來負責你妝容。我保證能貼合一切舞台~]
“蘭瑟。”十夏含笑喚出它名字，伸出手指摸了摸。
在見過長安擬人後，她對這些係統都升出一些好奇。
同為係統，不知道其他以後會不會有擬人化狀態。
化妝係統繞著十夏指尖轉了一圈，
女團經過先前那麼多次公演，對這一幕已經習以為常。
在第一麵時，蘭瑟係統就毫不掩飾喜歡十夏。
她們還要感謝大佬，從此再也不用擔心當眾被係統挑剔毒舌。
“這？這是女團化妝係統？”
男團選手們還是第一次見這種情景，抹了抹眼睛詫異問身邊人，“它是蘭瑟係統？”
“是啊，超毒舌蘭瑟係統。”
女選手心有餘悸，拍拍心口低聲說：“它第一次可是把我們挑剔了個遍，幸好有大佬。”
她可不想當著攝影機觀眾麵，去回答為什麼臉上多了一圈肉這個問題。
男團選手困惑壓了壓眉頭，再往化妝係統看去。
蘭瑟係統出了名顧家奇葩係列，專為娛樂設計。擁有高強度自由主觀意識，挑剔起來不分敵我。
怎麼會有這種、追著喊美人蹭手指畫麵？
“兩邊都是同一批次蘭瑟係統吧。”
女選手也有好奇，悄悄問：“這是顧家係統，是不是私下會照顧顧神？待遇與眾不同？”
畢竟係統是顧家創造發出來，而顧不言又是顧家旁支。
她們早就好奇，是不是這種高自主性係統，對顧家會有親和感？
男選手們對視一眼，搖了搖頭。
他們之前也想過，顧家係統對同為顧家人會不會有偏心照料。
結果全都沒有。
男團化妝係統異常狠心，每次公演都要從頭到尾狠狠挑剔一遍，連顧不言也不能幸免。
“我還以為係統設置，就是看不起所有人。可是……”
可是女團同為蘭瑟係列係統，對十夏完全簡直不同。
對比一下，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反而襯得十夏像顧家人。
彈幕一個個跳躍出玩笑猜測。
這些係統確對夏夏都很友好
友好係統，友好夏夏，因為夏夏是個漂亮好孩子？
顧家係統難道是挑臉對待嗎哈哈哈，創造者偏心啊
選手們小小聲議論逐漸變大，傳到前排人耳中。
第二組赤湖清清嗓子咳嗽一聲，左右瞧了瞧，張口概括。
“十夏好看，女團.係統因為臉偏向她，也沒什麼。我們男團.係統就更嚴肅挑剔，從來不會這樣。”
不遠處，屬於男團化妝係統慢悠悠飄蕩，每一頓都是熟悉緩慢。
赤湖得意，伸手往旁邊一指，“看吧，我們男團.係統就是——”
他話音還沒落，半空中圓盤一頓，倏然加速從半空中徑直衝了上前。
男團化妝係統第一次飛速，唰一下路過赤湖手指，直直衝到十夏麵前急刹車。
響亮聲音在廣場上響起。
[您好，請允許我今天為您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