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有個帶我們一起答題的女選手,就是用這個聲音說話啊!她原來就是大佬?”
長安抬眼望去,看到一個頭染四色的人不斷蹦躂抓著頭發,一句句“後悔”“抱大腿”不斷響起。
他墨鏡下的視線平移轉動,停在了十夏身上。
“?”十夏注意到這個目光,調整了下墨鏡,為了防止其他人注意低聲湊近一步。
“怎麼啦。”
“他們都在討論大佬。”長安聲音也配合地放低,字正腔圓念出“大佬”兩個字。
十夏仿佛能感到空中聲波一道道震動,埃了一聲有些臉熱。
“都是隨口說的。”
在這一輪輪節目組喊下來,她自己都逐漸習慣在稱呼。被長安一提倒彆扭了點。
“其他人也沒這樣叫。”
“大佬去哪裡了哦——我怪想她的。”
活潑音色響在周圍,帶著更親近的話語。
“不知道大佬組隊抽中了啥?哎,無論是啥總比我們的好。”
十夏聲音一頓,還沒臉熱就聽出音源。
“是萌萌,萌萌也來了。”她在歡喜之餘往四周張望,躍躍欲試想上前。
在花海中她本就循聲靠近,此時兩方人彙集在同一側的山腳。
她很容易就在不遠處瞧見熟悉身形。
與其他大部分的二人組隊不同,這一行人中有五位。
其中一個綠色頭發,頭頂墨鏡的背影蹦躂著,手中拋起一張泛光卡片,嘰嘰喳喳清脆。
“這幾根線要咋個比賽?啷個把錦囊都投進去咯,得到這個?”
“看著倒是挺漂亮。”
旁邊選手壓了壓高帽,啪嗒打了個響指。
“這個叫‘琴’,是一個完美樂器。隻是我們不會用。”
“之前聽聲音隊長離我們不算遠。”
長發染黑的雅典娜提起前話,灰眼睛轉了周圍一圈,在各種偽裝中什麼都沒看出來。
紅發白膚的貓站在原地,張揚麵容毫不遮掩,氣勢都透著冷淡。
她在灰暗天空下瞳孔透出薄薄的紫,猶如寒冰,又像是單純在發呆。
“唉唉唉,同樣叫‘琴’,如果是‘鋼琴’就好了。”
站在一旁的嘉賓拉慫嘴角,透出滿臉憨厚的歎氣,試著咧開嘴鼓勵。
“不過比賽還是要好好準備的,一會試試怎麼彈咧。”
十夏視線隱藏在墨鏡下,由長安遮擋著半邊身形望過去,在見到人的第一時間彎起眼眸。
“這嘉賓,也是我之前見過的。第一位見到的就是他。”
她輕聲和長安說起先前遇到過的嘉賓。
這位自稱“女團第一鄰居十春”的人,給她留下了深刻印象。
其他四位就不用介紹,畢竟是兩人皆知的好夥伴。
“他們抽中了琴啊。”十夏輕聲自語,一下下順著兔子耳朵。
對麵一句句的困惱聽得她一起發愁。
長安墨鏡下的目光凝聚兩秒,張口說:“組隊嗎。”
“咦?”十夏為這個突然的問話一怔,條件反射答應:“組啊。”
[恭喜,兩位組隊成功。]
彼此銘牌閃爍一瞬,很快達成聲響約定。
“居然還要這樣。”十夏輕聲恍然。
一直在長安身邊,兩個人都是同行,自己居然沒當著銘牌確定組隊。
這熟悉的聲音像是回到當初廣告城組隊的時候。
“現在可以去了。”長安側身讓開道路,偏頭往後一顧。
十夏為這跳躍的話“啊?”了聲,很快理解其中意思。
這是答應讓自己和對方互換樂器。
她唇角揚起弧度,把墨鏡抬高,明眸亮晶晶望過去。
“從另一個方麵說,琴對我們的優勢更大。我們都會。”
長安深黑墨鏡遮擋大半麵容,音色稍低,示意前行的路。
十夏將墨鏡重新戴回眼眸,腳步往前,路過時輕快將兔子往對方懷中一放。
“烏烏。”紫兔團成一團,睜著圓溜溜紫眼睛,蹭了蹭硬繃繃的胸膛。
長安低頭,撥了一下毛茸茸的耳朵。
黃金草地另一側,綠色頭發的萌萌拋動卡片,對著上麵的圖案指指點點。
“全部好東西就換出這個。強是強,可大噶都不會用咧。”
“多加一個字變一個好用的吧,咻。”
她將卡片往上一拋念念有詞,眼睛一閉自己配音自己樂起來。
啪嗒。卡片重新落入手中。
萌萌正要再搖晃玩一會,突然察覺有哪裡不對,“謔?”
麵前幾個同伴麵上露出笑意,眼睛往後望去。
原本自己卡片上是七弦長琴,而現在躺在手心的圖案,是一抬心心念念的晶瑩鋼琴。
萌萌仰頭往上看去,見到過分白皙的手指夾住卡片,緩緩往後回收。
輕笑聲跟著在身後響起。
她仰頭咕隆轉了一圈,一個暖橙長發、容貌極白的人映入眼簾。
“下午好啊,萌萌。”
來人用握住卡片的手抬起墨鏡,露出一雙烏黑眼眸,蓬鬆發梢下眉眼彎彎。
“我也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