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她是真心的想要疼愛過裴格。但是,她發現她壓根就不需要她的疼愛。
裴格的父親死後,疼愛她的人,反而更多了。
她算個什麼東西?她真心的對她好,也不過是被人說是不安好心!
那麼,她為什麼還要對她好呢?
她忽然對你那麼好,一定是不安好意!
閉嘴!我不許你這麼說我堂姐!她是這個世界上最好最好的姐姐!也是我最喜歡的姐姐!如果你下次在這麼說,我就跟你絕交!
“裴格……”裴詩詩臉上扭曲的神情,漸漸地淡了下來,恢複了本來那溫柔似水的神情,隻不過那黝黑的眼眸中,卻是陰冷一片。
“我對你的好,的確是不安好意。”裴詩詩的手掌,輕輕地撫在了她那張精致而又美麗的麵容上。
“我與你之間,也並非隻是一個男人的事情。”裴詩詩的臉上綻放出了一抹溫柔自己的笑容。
“嘩嘩嘩!”裴詩詩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打開了水龍頭,低下了頭開始衝洗著自己的手掌。
當她洗完了收,在抬起頭來的時候。
眼睛中和臉上哪裡還有剛才那陰冷瘋狂扭曲的模樣了,現在的裴詩詩,渾身都散發著一種溫柔似水,毫無侵略性的氣質。
她抬起了手掌,輕輕地為著自己捋了捋頭發。
“裴格,我與你之間……向來隻有……”裴格淡淡的勾起了一抹溫柔的笑容,聲音小到自己自己能夠聽見的聲音,喃喃的說道:“你勝我敗。”
所以,我們,永遠都不可能是姐妹,永遠,也不可能。
……
裴格穿著那十厘米的高跟鞋,從衛生間又回到了宴廳後,看著宴會中這些穿著華麗,舉止優雅的賓客們。
一瞬間,她覺得有些迷茫,她覺得,她好像是誤闖進這裡的無關人員。
即使她的身上穿著奢華的晚禮服,即使她精心的做了造型,可是她與這裡還是這麼的格格不入。
在跟裴詩詩攤完牌,原本就心累的她,現在隻覺得自己被身上的那些一點兒也不適合她的東西,勒的喘不過氣來。
一直在尋找著裴格的季子銘,看見忽然的出現在,站在宴會邊緣的裴格,眼睛一亮,大步的朝著裴格走了過去。
在走近了後,季子銘看著裴格臉上那迷茫的神情,他的心,就好像是被一雙大手抓住了一樣,有些微微的不舒服。
“你去哪裡了?”季子銘走到了裴格的身邊,下意識的便抓住了裴格的手掌,輕聲的詢問起了裴格。
感受到手掌上那冰冷的觸感,裴格回過了神來,抬起了頭,看著眼前這張俊美的無可挑剔的麵容,她就好像是找到了什麼歸屬感一般,心中的茫然無措都消失了。
看著忽然出現在她眼前的季子銘,裴格下意識的便勾起了唇角,露出了一抹淺淺的微笑。
季子銘看著裴格臉上的笑容,心頭重重的快速的跳了起來。
他從來都不知道,原來一個人笑起來,能夠那麼的乾淨清澈,就仿若是一股清泉一般,能夠洗滌人的心靈。
“剛才去了一趟衛生間。”裴格看著季子銘好像是有些發呆的模樣,她輕聲的說道。
聽著裴格的聲音,季子銘這才回過了神來,鬼使神差的脫口而出的,便問道:“是不是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