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在猶豫著到底取消還是不取消廚藝課的季子銘,瞬間無語了。
這個該死的蠢女人!就隻是想到了吃的而已吧!整天腦子裡就是吃吃吃!真的是沒有彆的東西了!
“……不會餓死你的。”季子銘隻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他發現,他每次在麵對裴格的時候,總會產生很多,他從前從來都沒有的情緒來。
“哦。”裴格眨了眨眼睛,心中還是有些不甘的說道:“可是……秦老師做飯真的是很好吃呢。”
“恩。”季子銘淡淡的瞥了裴格一眼,麵上雖然沒有什麼表情,但是心中卻是已經笑了起來。
真是個貪吃的笨女人,看來,穆恒說的那句話,還真的是對的。
抓住這個女人的胃的話,就什麼都解決了。
看著季子銘似乎是想著什麼事情很是出神的模樣,裴格撇了撇嘴巴,轉過了身子,繼續拿起了菜刀切起了菜來。
“噠噠噠!”直到聽到了那一陣陣菜刀在菜板上切菜的聲音後,季子銘這才回過了神來。
他看著裴格竟然一點兒也不聽他的話,又切起了菜來的模樣,又是怒了起來。
“裴格!我不是讓你不要做飯了嗎!”季子銘又是一陣怒吼聲。
這一次,裴格又是被季子銘這忽然的怒吼聲給嚇了一跳。
隻不過,這一次幸運之神並沒有在眷顧裴格了。
“啊!”裴格吃痛的驚叫了一聲。
隻見著那鋒利的菜刀,不偏不齊的,切到了裴格的中指上,鮮紅的血液,瞬間將她手中那顆白菜給染紅了。
季子銘看著從裴格手指上流出的血紅色,在看著裴格臉上那吃痛的模樣,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幾分。
那雙冷眸的眼眸中,更是有著一抹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慌亂與無措。
“我都讓你彆做飯了!”季子銘快速的將裴格那隻手上的手抓在了手中,十分不滿的說道。
隻不過,那不滿的聲音中,有著濃濃的,讓人無法忽視的驚慌與心疼。
看著自己手上的那隻手被抓住後,在聽著季子銘那不滿的聲音,裴格立即就委屈了起來。
“什麼啊!要不是你忽然朝著我吼的話,我也不會切到手啊!都怨你!”裴格嘟著嘴巴,很是委屈的瞪著季子銘。
季子銘聽著裴格的話,心中更是多了一種自責的情緒。
隻不過,他的心中雖然有著這樣那樣的情緒,但是他的臉上,卻是一點兒都沒有表現出來。
除了那張臉上的血色白了幾分,眼眸中,似是也有著驚慌的神色,那完美的麵容上,卻是一點兒的情緒都沒有,就好像是戴了一張假麵似得。
從小的教育,讓季子銘,從小就不會將自己心中的想法,表露在臉上。所以,無論發生什麼樣的事情,他總是冷著一張臉,就好像是一張兼顧的假麵,讓人看不清他心中真正的想法。
“……”季子銘無法去回答裴格的話,也無法對裴格表現出任何的反應。
他從小的教育,讓他喜怒不形於色。而他的自尊心,更是讓他無法對裴格說出對不起。
於是,他隻是沉默的握著裴格那隻受傷的手,即使他的動作很是溫柔,很是小心翼翼,但是,卻還是讓裴格十分的生氣。
“放手!”裴格見著季子銘什麼話也不說的樣子,心中既生氣,又失望。
心中更是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是一點兒都不喜歡她。
“……不放。”季子銘眉頭緊皺,冷聲的說道。
“你給我放手,季子銘!我要包紮傷口呢!”裴格無語的對著季子銘翻了個白眼,大聲的對著季子銘叫道。
不過即使是如此,季子銘也沒有放開裴格的手。
“我打電話叫醫生過來一趟。”季子銘握著裴格的手,輕聲的對著裴格說道。
“……叫醫生過來?”裴格聽著季子銘的話,無語極了。
“就這一點兒小傷口,哪裡需要叫醫生來啊!我自己消下毒,包上創口貼就行了!”
“這哪裡是小傷口了。”季子銘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冷著一張臉說道。
“……我自己的手,我自己能不知道啊!不過就是切破了點皮而已,一點兒都不嚴重!”裴格對著季子銘翻了個白眼,很是精神的對著季子銘說道。
“不行,還是需要醫生過來。”雖然裴格說的信誓旦旦的,但是,裴格那流著血的手指,在季子銘的眼裡看來,卻是受傷嚴重,嚴重的很啊!
最後拗不過季子銘,裴格隻得眼睜睜的看著季子銘在她的麵前,打了電話給了他的私人醫生,而且……還將她的傷情,說的十分的嚴重。
讓裴格頗有一種,她得了什麼難以治愈的絕症一樣。
當醫生火急燎燎帶著醫藥箱趕來的時候,裴格甚至能夠看到那位姓嶽的私人醫生,額頭上冒著一層又一層的細汗啊。
看來,這位嶽醫生下了車後,一路上都是跑著進彆墅的。
“季總,病人在哪裡?”急匆匆跑進來的嶽醫生,一邊喘著氣,一邊詢問著季子銘。
“我。”
“她。”
裴格和季子銘異口同聲的開了口。
不過,那位嶽醫生,卻很是懷疑的朝著裴格看了一眼。
“病人是她?那傷口在哪裡?”看的出來,嶽醫生,是完全沒有想到裴格就是傷患。
不過也不怪嶽醫生沒有看出來,誠如裴格自己所說的那樣,她傷的一點兒都不重。
而且最重要的是,季子銘剛才打電話給這位嶽醫生的時候,隻是說了有人受傷了,卻沒有說明是手指頭被刀給切傷了。
“這裡。”季子銘眼中帶著淡淡的擔憂,握著裴格的手指,朝著嶽醫生的眼前抬了抬。
而當嶽醫生戴上了眼鏡,很是認真的看著裴格的手指頭,檢查了起來的時候,整個人都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