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總裁,裴格,我求求你們了,不要去打擾我的家人了。”
因為他坐牢,家裡的人早已不是當初的家裡的人,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去打擾她們。
“好啊,也可以,那你先告訴我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的嶽父出事,誰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
季子銘蹲下身,目光裡藏著一把刀,看著裴正輝的眼神更像是能在下一秒就將他就地解決了一般。
“二叔,我再次以這個名義叫你一聲,你之前告訴我,是一個叫做楊華的人,他難道在你出事後真的沒有來找過你嗎?”
裴正輝聽到裴格提到了楊華,臉上一片晦暗。
“沒沒有。”
回答的結巴,季子銘一聽就發現了端倪。
“你再說一遍!”
季子銘猛地死死地拽緊裴正輝的領口,突然的動作讓裴正輝一口氣也沒有吸上來,不停的氣喘道,“我我說我告訴你們。”
季子銘突然鬆手,裴正輝隨聲也倒在地上,堅硬的腦袋在地麵來一個劇烈的摩擦,微微滲透出了血跡。整個人顯得狼狽不堪,像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毫無還手之力。
“你果然知道。”
裴格心痛,眸子裡溢滿淚水,“原來我上一次來你都是騙我的,你根本就什麼都知道,卻偏偏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害的我好苦。裴正輝,我爸爸怎麼會有你這種弟弟,為了保全自己,就連殺害他的凶手你都包庇不肯讓我知道。”
“我能有什麼辦法,你當初來找我,那麼氣勢洶洶,我肯定要給我自己留一條後路了,不然的話,我也不可能在這個監獄裡活得這麼久,要是我什麼都告訴你們了,那個楊華早就派人來把我殺了。”
裴正輝無奈,這次是真的什麼也沒有了,就連這最後的秘密也沒有了。
“裴正輝,我警告你,你要是敢耍花樣,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
季子銘眸光凶狠,剛剛動手的一瞬間,裴格簡直不敢置信,這還是昨晚和她溫情綿綿的人。
“我怎麼再耍花樣,我現在監獄裡,出不去,彆說是什麼傳遞消息了,我就連見楊華一麵都不可能。”
裴正輝輕哼一聲,他一個將死之人,若不是季子銘的威脅,他是怎麼樣也不可能交出自己的最後的王牌。
“你不是說有人給裴格用一個奇怪的號碼打電話嗎?還顯示不出地理位置對不對?”
裴正輝額頭上的血正緩緩地冒了出來,傷口上還沾染了地上的灰塵以及中午吃飯時掉落在地上的飯粒。藍色的囚犯服上肮臟不堪,看得出他在這監獄也混得的確不好,整個人都顯得狼狽,猶如喪家之犬。
“對。”
裴正輝越說,季子銘就越覺得這件事和裴正輝也逃離不了什麼乾係,或者裴正輝已經知道了這個人就是誰,但是出於對自己的保護,他並不願意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