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擦。”
曲老夫人正在給吊蘭剪掉腐爛的葉子，親信話音一落，曲老夫人的手就微微顫抖，不小心就剪掉了吊蘭上最健碩的葉子，噴子裡的吊蘭，顯得有些委屈。
“你再說一遍！”
她還沒有得到那剩下的裴格公司的機密數據，季淼怎麼可以死呢，她還沒有允許她去死。
“夫人，季淼，已經在監獄裡自殺了，現在的屍體就在季子銘醫院的停屍房裡。”
親信又再一次的重複道。
他不相信曲老夫人是因為聽到季淼的死而感到意外，恐怕在這個眼裡隻有利益的老女人眼睛裡，想到的恐怕隻有那剩下來的機密文件。
果然。
“那你去見她的時候，她有沒有告訴那下部分的機密文件在哪裡啊？”
曲老夫人眼神淒冷，帶著對人命的漠視，聲音更是淒寒像是從高空傳來的一般。
“沒有，無論我怎麼問她，她都不肯說。”
“哢擦。”
這次剪掉的不是一片葉子，而是三四片，剪刀一把下去，直接將吊蘭左邊的葉子剪掉了大半，花盆裡的吊蘭這次不是委屈，而是孤零零的隻剩下右邊部分還算是健全。
“廢物！”
曲老夫人聲音裡透著狠厲，黑色的眼孔裡更是像是夜晚般的鬼魅身影一般的可怕。
“你說會不會是已經到了裴格的手中？”
曲老夫人做出假設，眼光犀利的看著親信臉上的表情，監獄裡的線人告訴她，在親信去找季淼的時候，因為口誤說出了曲老夫人的名字。現在在曲老夫人的眼裡，恐怕也是繞不過眼前的親信了。
“這個我不知道，在我和季淼接觸的這些日子裡，並沒有看到她和裴格的接觸。”
親信有意包庇季淼。
在他去h市的火車站的時候，就看到季淼在裴格的耳邊似乎說了什麼，但是因為站的太遠，親信根本聽不清，反而是裴格臉上驚訝的表情讓他有了新的認識。
“果真沒有？還是說你根本就不知道？”
曲老夫人話語犀利，從她得到的眼線消息裡，知道了眼前的親信早已對季淼有了不該有的情愫，就連這次的泄露事件，也許是親信故意為之也不一定。
“夫人，您難道懷疑我？我是真的沒有啊！”
親信“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想著要是連曲老夫人也開始不信任他了，隻怕他的下場並不會比季淼好多少，更何況現在是曲老夫人私人的地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