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銘扭到一半的門把手忽的停住了,說道:“我不想成為一個對感情三心二意的男人,以前裴格離開,我默默守候,現在她回來了,我更加要堅定初心。洛衣,我不值得你這般癡心對待的,忘了我吧,你一定會找到屬於你的幸福的。”
說完,季子銘就推開門走了出去,留下了洛衣在空蕩的房間裡,黯然神傷。
洛衣臉上的眼淚再次奪眶而出,她看起來那麼乾練優雅的一個千金大小姐,此時此刻,因為季子銘這個男人,變得讓人格外我見猶憐。
回到家,季子銘看到傭人已經照顧安安睡下了。
他輕輕的打開了房門,害怕開燈會吵醒安安,於是隻是借助著隔壁房間幽暗的燈光靜靜的看著小安安安詳熟睡的臉龐。
季子銘臉上露出滿滿寵溺的淺淺笑容:“安安,你知道嗎?媽媽還活著,而且她離爸爸很近,我們明天就要重逢了,你替我們感到高興嗎?”
安安當然已經熟睡,不會回答他。
他繼續躡手躡腳的走到了安安的床邊,若無其事的說道:“要是你希望媽媽跟我們重逢後開開心心的生活在一起,你就要趕快好起來,不要讓媽媽一回來就這麼擔心好嗎?”
可能是季子銘的碎碎念吵醒了安安,安安竟然迷迷糊糊的說起了夢話:“媽媽……不要離開我……”
安安說的這夢話聽得季子銘心都碎了,他閉上眼睛,一個七尺男兒此時此刻卻脆弱得像一個小孩一般。
良久,又撫摸著安安的額頭說道:“安安,是我不好,是我沒有保護好媽媽,不能讓你從小得到彆的小孩正常的父愛母愛,才會讓你現在生病了,你放心,我明天一定會好好的將媽媽帶回來,我們以後永遠在一起,再也不分開了!”
季子銘在心裡暗暗決定,明天帶著安安一起去比賽現場。
隻是,得知了裴格就在佛羅倫薩的消息,竟然離自己這麼近,他每每想起就覺得不可思議,內心又久久不能平靜。
淩晨,夜很深了。
季子銘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想著跟裴格過往的種種,甚至想著明天見到裴格,第一句話要說些什麼。
想到最後,他隻是覺得說什麼都不重要了,如果見到裴格,一定要衝上去緊緊的抱住她,緊緊的……緊緊的……再也不讓他離開自己一步。
迷迷糊糊的,就這樣進入了夢鄉……
泰國的天空剛剛微量,劉麗娜被肚子傳來的隱隱刺痛警醒。
她先是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看到頭頂的天花板仿佛在天旋地轉:“我……怎麼覺得這麼難受?我是不是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