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眨巴著圓圓的眼睛,滿是絕望。
她終於知道,自己唱歌要命的原因了。
小冉冉撐著沉重的眼皮,低低附和。
“爸,安眠曲不安眠不是你的錯,但它吵的我睡不著,那就是你的錯了。”
季子銘尷尬地放下手中的搖籃曲,隨後拿了本故事書。
“要不,我給你們講故事?”
“不用了,爸爸,你也早點休息吧。”安安說著,便閉上了眼。
季子銘見狀,放下書,為他們蓋好被之後,輕手輕腳地出去。
隨著關門的聲音,安安睜開了眼,45度仰望著天花板歎息。
哎,媽咪離開的第一天!
想她!
次日清晨。
季子銘一身黑色禁欲係大衣,神秘高雅,坐在沙發上,額前一縷碎發調皮垂落,冷峻的麵容多了一絲邪魅,美的如一副油畫。
此刻,他正拿著平板,實時關注新聞。
“先生,不好啦!”
傭人王媽焦急的聲音,在客廳裡回響。
男人抬起頭,眼中如古水般,波瀾不驚。
“何事?”
“我手笨,不如夫人手指靈巧,紮不住小姐滿意的發型,小姐這會正......哎,您還是快去瞧瞧吧。”
季子銘放下平板,起身趕往衣帽間。
衣帽間內。
安安粉嫩嫩的小臉上,掛著兩條淚痕,嘴裡還念道:“媽媽,我要媽媽......”
她旁邊的小冉冉見狀,肉乎乎的小臉上,一把鼻涕一把淚。
“媽媽,冉冉也想媽媽!”
季子銘眉眼輕皺,心中泛起一絲波瀾。
哎,他也想念老婆大人呀!
隻是,孩子要上學,他還得工作,實在走不開。
“好了,安安冉冉乖。”
他邁開長腿,走到梳妝台邊,拿起了上麵的梳子與皮筋。
“爸爸給你們紮頭發,好不好。”
安安努努嘴,吸了下鼻子,勉強答應。
“好吧,那爸爸你可得紮的好看些,要和媽媽紮的一樣。”
“沒問題。”
梳頭發而已,難不成還難得過投資?
事實證明,男人現在有多自信,實踐起來就有多打臉。
半小時後,安安嗷嗷叫。
“爸爸,中間翹起的頭發,你覺得好看嗎?”
“爸爸,這麼鬆,頭發會散開的。”
“爸爸,太緊了,頭皮好痛啊。”
梳妝鏡前,季子銘緊繃的俊顏,出現了一絲圭臬,
給女兒紮頭發,太難啦!
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
在傭人的指導下,總算勉強弄好一個丸子頭,
解決完頭發,大家這才發現,離上學時間隻有十分鐘。
不出意外的出意外了。
兩小隻遲到了。
安安坐在課桌上,手肘撐著臉,無比惆悵。
哎,又是想念媽咪的一天呢。
太陽高升,
裴格帶著季遲和宋玉,打車到了小院前。
車剛停下,小宋玉忽的激動的抓住季遲的手,興奮的溜下車。
裴格緊隨其後。
進了院子,宋玉為了避免傷口上的青紫被段真看到,於是匆匆牽著季遲,飛快地去了他的房間。
裴格則是留在客廳,與段真學習,如何乾預治療自閉症兒童。
一晃,到了晚上。
她站在早就安排好的車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