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體內被刺入了一根銀針。”“銀針上的毒易解, 可這根針正巧刺入她的胸口,這……”
“不過是一根銀針罷了!”李嬤嬤衝到魏老麵前:“魏老你將它拔除不就行了嗎?”
“抱歉, ”魏老繼續搖著頭:“銀針自然不難除去,難的是我並不確定這針究竟多長, 刺得有多深。”
李嬤嬤聽到這話, 猶如五雷轟頂呆在了原地。
“不…你一定有辦法的。”她不相信的呢喃著。多少年前自己錦兒也是這樣麵色蒼白無助的躺在床上,離開了自己。難道老天爺那麼殘忍還要讓她經曆第二次這樣的痛苦嗎!
“不!”李嬤嬤眸中閃過決絕, 朝向嬴策跪了下來:“請主子下命令為二小姐拔針!”
嬴策冷眼看著跪在地上的她。
看,桃貝貝你果然是個不簡單的人。
每一個影衛都經過嚴格的訓練,短時間內就能夠將她變得這般忠心耿耿, 嬴策自認自己也做不到如此。
嬴策望向躺在床上毫無血色的桃貝貝, 她看起來虛弱至極,他甚至無法感知到她的呼吸。
他雙腳一高一低的走向床邊。
“你真是個妖精。”嬴策坐在床沿, 伸出手撫摸著那張令人心動的臉:“妖精不是都長命的嗎,為什麼一根針就能讓你變得這麼虛弱。”
他沒有再說話, 隻有不停摩挲著桃貝貝臉頰的手讓人知道他是在沉思。
“主子!”李嬤嬤見他沒有回答, 挪動著雙膝朝他而去:“求主子救小姐一命!”
她的聲音大到嬴策無法忽略。
“救?”
嬴策回了神,冷漠的看向跪在自己麵前的三十七號。
“魏老, 你告訴她我們該怎麼救。”
“這……”一旁的魏老有些無奈:“如果銀針停留在體內還能活些時日, 但若是銀針已深入心臟, 貿然將它拔出恐怕隻會害了這位小姐。”
“不!我懇請魏老替小姐拔針!”李嬤嬤又跪著朝魏老挪去,她抱住魏老的雙腿, 祈求到:“我相信老天爺一定不舍得奪去小姐的命!”
“你這樣又何苦, 拔針有很大可能會讓這位小姐瞬間斃命。”
“如果不拔才是將小姐送進閻王殿!”
……
李嬤嬤和魏老互不相讓, 吵了起來。
一旁的嬴策閉了閉眼,用誰都沒聽見的聲音輕歎一聲。
“好了。”
淺而淡的威嚇卻讓他們兩個立刻停了下來。
“請主子恕罪。”
兩人這才想起,嬴策還在身旁,紛紛跪下請罪。
“我記得魏老曾經煉了顆還魂丹。”
魏老震驚的抬起頭。
“主子,這是給您用的!”
“我不需要,去拿來。”
魏老沒敢猶豫,即使心有異議卻也隻得起身回自己房中取藥瓶來。
收回手,嬴策看著即使昏迷,也依舊極致動人的桃貝貝彎下腰。
他附在桃貝貝耳邊輕聲說道:“我等你醒來。”
昏迷中的桃貝貝似是感受到了耳邊的一陣暖意,手指微動。
嬴策自然將這動作收入眼中,他的眉眼逐漸柔和。
他輕柔的握住桃貝貝的手,兩掌五指相扣。
*
還魂丹服下,由於藥效霸道,服用者需消化三日才能完全吸收。
而如今桃貝貝已經昏迷將近三日。
可還未等她清醒,太子府邸便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太子倒是好雅興。”
手下解決了所有攔著門的護衛,劉得錦光明正大的邁進嬴策的書房。
嬴策並不意外他能夠順利出現在自己麵前,手中的筆未曾停下。
“劉丞相不也有這閒心。”
“嗬。”劉得錦輕笑,自顧自坐在了茶座上:“話不多說,我的小丫頭你該還給我了。”
“丫頭?”筆下畫中的人兒衣角多了筆流蘇:“原來劉丞相來這是為了一個丫頭。”“我這府裡丫頭多得很,彆說是一個,十個也隨你拿去。”
劉得錦聽了他左右言它的樣子非但不惱,反而大笑了起來:“想不到我們能窺人心的太子殿下竟然也有裝傻的這一日。”
笑完後他便收斂神情,目露狠厲:“她在你府裡呆了三日,依舊沒有蘇醒的跡象。”“你這樣繼續占著她不過是在浪費她的生機罷了。”
聽聞此話,嬴策一把將手中的軟毫擲在劉得錦麵前。
黑色的墨撒了一地,有不少沾染了劉得錦的衣裳下擺。
“我自然不會害她!”“你永遠也不可能從我手裡把她搶去。”
劉得錦看著自己下擺上顯眼的黑漬,麵目一點點沉了下來。
“不會害她?”“既然如此你告訴我她為何還沒醒。”
嬴策嘴角勾起諷刺的笑:“她是我未婚妻,醒不醒也輪不到你來管。”
“有這功夫劉丞相還不如好好的想想,怎麼讓你那平庸的女兒奪得後位來得有用。”
這個老匹夫,這麼大年紀居然還敢肖想他的桃貝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