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察覺到她的異樣,雲臨關心道。
“沒什麼,我想去換件衣服。”原本白色的衣服上被鮮血潑灑,桃貝貝自然不想多穿。
“嗯,去吧。”
見她已走出殿門,雲臨才收回目光。他集中精神傳音鶴言:“鶴十重傷,速至。”
收到傳音的鶴言心中一沉,立馬幻移到了雲臨府殿外。
等進到屋內看見躺在床上的鶴十時,即心痛又憤怒。
他握緊拳頭,努力克製自己保持理智:“是誰。”
“碧雲。”
鶴言驚訝的抬頭看向他,腦海中前因後果一閃而過。
拳頭狠狠砸向玉床,點點鮮血滴落。
“是我害了它。”
如果不是他屢次三番的縱容碧雲,她根本沒那個膽量。
“是我害了他……”
他的小鶴十,還未化形就被人害的毫無修為,可能畢生都不會再有精進。
見友人自責不已,雲臨也難免愧疚:“也怪我,當時不該讓它獨自回來。”
再心痛鶴言好歹也是天君,很快便穩住了心神,聽到雲臨的話他搖頭:“不怪你。”“你已經幫了很大的忙了。”
“隻怪那惡毒的碧雲,”“我當初真是被美色迷住了眼,絲毫看不出她對小十的惡意,隻當是玩笑。”
一時間兩人皆無話。
“貝貝呢。”
“去換衣服了。”
“關於她我有事問你。”
身為雲臨的朋友,鶴言雖然知道好友素來麵色冰冷,卻從來沒見過他如此沉重的模樣:“怎麼了?”
“她真的是從凡界來的?”
鶴言有些莫名其妙:“是啊。”
得到肯定的雲臨似乎確認了一件事。
隻是鶴言還疑惑著:“是她有什麼問題嗎?”
雖然心慕桃貝貝美貌,但經過鶴十這事,鶴言也不再儘心相信這些美人了。
“沒什麼,她沒問題。”雲臨道:“她既然是你帶入仙界的,那你也算我們媒人了。”
媒人?
鶴言想通了什麼,幾乎跳起來:“什麼,你!”
這才幾天,才幾天!
他當初就是看雲臨不近女色才放心讓貝貝住過來,誰知道自己竟是送羊入虎口。
“嗯,就是你想的那樣。”
鶴言瞪著他,竟然從那冰塊臉上看出了得意。
“你這好家夥!”心中是又氣又笑,氣這家夥奪了自己心頭好,笑雲臨多年來終於動了情。
但鶴言終歸有些氣不過:“我也懶得看你這副嘴臉。”“我去搜集天材地寶,好讓小十早點醒來。”
“那女人就辛苦你了。”
雲臨點頭,心道按貝貝回來時衣服上的血量來看,那碧雲說不準已經死了,還真沒辛苦到他。
臨走前鶴言心裡有些想念,想見貝貝一麵,又覺得朋友妻不可多見。猶豫片刻終於還是徹底淡了心思,惡狠狠地瞥了雲臨一眼:“便宜你了。”隨後便離開。
時間仿佛隨著鶴十的沉睡加快起來。
桃貝貝每天都在鶴十醒來的希望中清醒,又在失望中睡去。
這天晚上,貝貝坐在秋千上仰望著天空。
星星,月亮,和凡界無二。
今天鶴十也沒醒。
貝貝歎了口氣,隻覺得沒了小十日子枯燥不少。對於它的身體貝貝倒不擔心,有了氣運那家夥絕對隻會變得更強。但令貝貝頭禿的是為什麼鶴十到現在還沒醒。
此時耳邊傳來低沉的話語:“好看嗎?”
熱氣灑在耳垂,讓桃貝貝下意識的縮了縮肩膀:“你回來啦。”
“嗯。”
雲臨抱起貝貝,自己坐在秋千上,再讓貝貝坐在腿上:“好看嗎。”
貝貝縮在他懷裡:“好看。”
今日月光皓潔、群星閃爍,確實是難見的美景。
“是好看。”他望著月光下貝貝的側顏呢喃出聲。
“又在想鶴十了?”
“是啊,不知道為什麼還沒醒。”明明傷勢已經好全。
雲臨也不清楚,所以並沒有回答。
“最近將舉行仙門大比,你願意去嗎?”
“仙門大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