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一驚:“長寧侯要與我們家做親?”
顧啟錚:“八.九不離十。”
“可是他家的那幾個兒子,不都有婚配了嗎?”老夫人絕不會讓顧浮給彆人當小,哪怕是長寧侯府也不行,他們家顧浮自己還是忠順候呢。
顧啟錚不得不提醒老夫人:“長寧侯還有一幼子,名叫溫溪。”
老夫人愣住,隨即驚道:“那孩子可比浮兒年紀要小。”
也是因此,老夫人方才把還未婚配的溫溪給排除在外了。
顧啟錚:“聽長寧侯的意思,就是想要給他家幼子尋個年紀大的姑娘,他還誇了浮兒在臨安伯爵府救人的事。”
換言之,長寧侯不介意找個比他家幼子年紀大,且還會武功的姑娘當兒媳,也可能人家就是衝著顧浮這樣的條件來的。
老夫人與顧啟錚悄悄商量,還準備趁著拜年,去打聽打聽長寧侯幼子的品行和為人。
顧浮耳聰目明,坐在一旁把顧啟錚和祖母的對話收入耳中,但她並未說什麼,隻跟穆青瑤一塊喝茶吃點心,順帶氣一氣湊上來找虐的顧詩詩玩。
說是徹夜守歲,但老夫人年紀大,不好真的一晚上不睡覺,所以子時才過,顧啟錚和顧啟榕兄弟倆就一塊送老夫人回了自己的院子安歇。
同樣沒法熬夜的還有顧小五,以及顧浮那位身體不好的大嫂。
最後楊姨娘、顧詩詩,以及穆青瑤和顧浮也被顧啟錚叫回去休息。
顧浮離開後沒回自己的飛雀閣,而是去了穆青瑤院裡。
顧浮還叫林嬤嬤把自己的酒都拿來,喝了個痛快。
穆青瑤換了寢衣坐在床上看話本,也不主動問顧浮怎麼了,直到顧浮把酒喝完,還不儘興想要溜出門去買酒喝,她才開口,告訴顧浮自己給她做的男裝就放在衣櫃裡。
顧浮換掉漂亮的裙裝,卸掉滿頭的珠釵,將長長的頭發高束成利落的馬尾,熟練地翻牆出府。
她踩著屋簷一通跑,越過好幾戶還在熱鬨的人家,終於來到賣酒的鋪子門前。
她翻牆而入,發現鋪子裡一個人都沒有。
不過人沒有,酒卻是在的,顧浮把酒拿走,並將剛收到的壓歲錢放到了原先擺酒的架子上。
之後她又跳上屋頂,準備回家。
許是因為出門前喝了一小壇子酒,被酒意衝昏了頭腦,顧浮看著遠處的祁天塔,突然就有些蠢蠢欲動。
上回沒防備,被國師居高臨下攆著跑,這回她先發製人,說不準能把上回吃的虧給討回來。
顧浮想到就做,拎著一大壇子酒往祁天塔跑。
祁天塔下守衛森嚴,即便是年節也不見半分懈怠,偏偏顧浮最擅潛行,連敵營都進過,更彆說是這麼一座祁天塔。
於是她在沒有驚動任何守衛的情況下,成功溜了進去。
出於謹慎,也為了方便,顧浮沒走樓梯,而是踩著高塔外部的飛簷往上攀越。
最終來到祁天塔第七層,顧浮進去後才把酒壇子放下,就聽見了箭矢破空而來的聲響。
顧浮躲開這一箭的同時,朝著箭矢飛來的方向快速掠去。
祁天塔第七層燈火昏暗,所以顧浮才沒有第一時間發現角落裡站著一個人,現下那人自己暴露了自己的位置,顧浮當然不會手軟。
落日弓重重地砸到地上,曾為北境軍統帥的顧浮幾乎沒費什麼力氣,就將國師壓製在了牆角。
看著昔日居高臨下的白發仙人此刻就在她身前,還被她禁錮在連燈燭都照耀不到的昏暗角落裡,像隻待宰的羔羊動彈不得,顧浮心裡升起莫名的滿足感。
最棒的是,即便受製於人,仙人的模樣依舊冰冷淩冽,淡漠的眼神看什麼都像在看螻蟻一般。
他薄唇微啟,話音比凜冬的寒風還要冷上幾分:“放手。”
“不放。”顧浮比國師要矮一些,正好能嗅到國師頸間淡淡的藥香。
顧浮是來“討債”的,自然也想看他變臉惱怒的模樣,於是湊過去,壓低聲音在他耳邊極儘曖昧地說了句:“你身上好香啊。”
作者有話要說:國師:以後一定要在袖子裡藏把刀。
——
來晚了來晚了,老規矩紅包致歉_(:з」∠)_
——
謝謝水月久安小天使的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