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剛上班,她就去酒店交接好工作,她便想著離開。
即使不被勸退,在這裡工作也會很難受。
撞見店長跟值班經理苟且,又被告知時常一起聊天的小妹妹,是偷盜店裡備用金的常客,最愛的人現在聯合起來欺騙她,生活把她折磨得不成樣子,一顆堅韌的心反複揉碎攪弄,終於把她擊垮了。
壓死駱駝的不是因為最後一根稻草,而是以前所有情緒的累積。
所以她累了,迫切地需要找個隱蔽的地方把自己藏起來。
從酒店出來,拿著隻有不到2000塊的工資,拖著僅有幾件衣服的小行李箱踏上了另一座城市的旅途。
顧辰良悠哉悠哉的還在為今晚的晚餐在哪裡吃而糾結,甚至在思考,下班時要不要早點過去接她。
一個小員工的離職與否肯定不會被上報到總公司給總裁確認,但墨書一直以來跟進的全雅酒店的工作,關於女主持人暈倒給酒店造成了負麵影響,都一直是他在處理,酒店做出相應的懲罰措施也是為了要穩定住顧客,但他是真的沒想到唐馨寧會離職。
所以他在總裁辦公室徘徊可許久,戰戰兢兢地,進也不敢進去。
陸彥從辦公室瞄了他好幾眼,終於忍不住走過來拍了他幾下,“墨小墨同誌,你已經在門口徘徊了十多分鐘了,有事?”
墨書抬起頭,臉色煞白,眼神裡還透著一股悲怨,“陸總……”,音節拖得很長,語氣裡儘是無可奈何。
陸彥倒是一副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樣子,“呦,這是什麼事給你難成這樣。”
墨書默默地看了他一眼,把員工離職說明遞給了陸彥。
陸彥接過來,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這什麼東西,員工離職說明還用給我看?”
“是夫人的。”
“我去,你那件事就是這麼辦的,客人暈倒,再不濟也不應該是員工承擔責任,有相應的懲罰隻是為了給客人以及相關人員一點交代,怎麼能連這種事情都拎不清呢?還是太年輕,一點不懂事。”
墨書抿抿唇,“陸總,我該怎麼去說。”
“還能怎麼說,實話實說唄。”
“我感覺我會死在那裡。”
陸彥拍了拍他肩膀,加油打氣了一番,“彆怕,明年這個時候我儘量好吃的好喝的去看你。”
“彆,不要,不然您替我去好不好。”
“彆彆彆,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我約了女朋友逛街,希望明天可以看到你。”
墨書吸了吸鼻子,像是要奔赴刑場一樣,推開門走了進去。
聽著顧辰良好像在打電話,他便站在一旁等了一會兒。
顧辰良接完電話看著心情還不錯,墨書見縫插針把事情一五一十說給了他。
顧辰良從手機屏幕上抬起頭來,回了他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甚至還帶了些洋洋得意的意思。
墨書是有些看不懂他了,“總裁,您沒事吧。”
“什麼事,挺好的,剛剛你們夫人給我打電話了,我都知道了。”
墨書:“您不生氣?”
“生什麼氣,為什麼要生氣?正好她可以歇歇,這些天醫院酒店兩邊跑,想讓她請假休息又不願,這樣正好。雖然不是你促成的,但也不怪你,沒事,出去工作吧。”
出了辦公室的門他都覺得有些匪夷所思,長舒了一口氣,甚至感覺自己今天一定是走大運了,應該出去買張彩票慶祝慶祝。
唐馨寧掛掉電話,站在人來人往的售票廳,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臨行前給顧辰良打個電話,把自己的情況說一下也算是對他一個交代,欺騙歸欺騙,其他時候顧辰良對她還是特彆好的,隻是現在的她一無所有,要不起他這樣的愛。
或許哪天她可以自信的回來站在他麵前,至少不是現在。
她沒有說自己要離開的事情,顧辰良自然也沒聽出電話裡隱藏的情緒來。
兜裡的錢不多,她不知道要買去哪裡的車票。
她算是循規蹈矩的人,沒有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沒有出過省,沒有去過任何地方,就像隻井底之蛙一樣,見過的世麵太少。
車站廣播員嘹亮的聲音響起,也恰好給了她選擇。
“旅客朋友們,由南市開往北京的G206次列車就要檢票了,請乘坐G206次列車的朋友們到A2A3檢票口……”
前些天刷微博的時候恰好看到了故宮的雪景,趁著這次機會可以去看一下。
前幾年穿越劇火的時候她曾經特彆迷戀一部劇,每天熬
夜坐在大學室友的筆記本前等著零點的更新,甚至因為最後的結局留白哭的稀裡嘩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