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一儆百,她很早之前就體會過了。
這次她不要唯唯諾諾,而要為自己而戰。
小助理見她從辦公室出來,便怯怯的迎了上去,問:“寧寧姐,怎麼樣啦。”
唐馨寧回了她個安心的眼神,說:“召集大家,開個會吧。”
會議上,各人臉色都不好,黑沉沉的一片。
唐馨寧看向他們,淡淡地說:“發生這種事情是誰也不能預料的,交接完工作我就要走了,也沒有太多想對你們說得,但日後你們要吸取此次的經驗,不可再犯同樣的錯誤。”
小助理抬了手,抱怨說:“合作簽協議的時候仔細檢查過沒有問題,但不能保證那是他們做出來的假象,若是日後也有同樣的問題要怎麼辦,我們難道要整天跟在它們酒店後麵檢查嗎。”
唐馨寧一笑,說:“是這樣,但不是一定要跟在後麵,而是監督,譬如一個星期去一次,或者久一些,一個月去一次,再或者為了規避日後的這種情況,建議他們都使用一次性用品,像是拖鞋等。”
有同事發問,“那樣豈不是很浪費資源。”
唐馨寧回:“我所說得一次性用品,並不是專指什麼,例如用一次性製品包裹毛巾等,而這種一次性製品又有可降解之效。”
“我了解,環保材料,我之前看過全恒酒店集團的采訪,他們便是用的這種。”
有人附和,“確實,這次全國範圍內的酒
店排查,全恒雖然也在其中卻絲毫沒有受到影響,可見他們在行業內做的還是很不錯的。”
唐馨寧抿著唇,暗暗在心裡激動了一番,又說:“不一定要照搬,但可以借鑒學習。酒店行業發展迅速,我們要做的不僅要適應他們的發展,更是站在一個監督者的角度,看著他們做到更好。”
會議討論的差不多,傷感也隨之而來。
一字一句的舍不得,讓唐馨寧心裡有些說不出來的感慨。
一年的時間,她在這裡成長,一年的時間她在這裡與眾多同事一起打拚,勾心鬥角很少,但更多的是相互扶持,一路走過,說不留戀那是假的。
人本是就是感性動物,沒有了七情六欲那跟怪物又有什麼區彆呢。
她舍不得,但也不得不離開。
酒店管理部一同被處罰了,但她承擔了下來。不是大方大氣,而是作為一名酒店經理,她確有責任。
她離開平台的那日,恰是一個月後,所謂的小年前夜。
一個月的交接工作,還有全平台酒店篩查,讓她忙得不可開交。
這一個月內,好像顧辰良也很忙,兩人約定的一天一個電話並沒有照常實行,已經變成了7天一個電話或者視頻。
唐馨寧給顧辰良打過好幾個電話,他都沒有接,之後唐馨寧便沒再打。
緊接著,她買了回南市的機票。
飛機落地那一瞬間,她忽然有些害怕了。
該不該來,走了一年再回來,原來是這種忐忑不安的心情,她承認她確實衝動了。
機場外的出租車已經停了多時了,久到司機師傅探頭過來問她走不走。
唐馨寧恍恍惚惚的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美女,去哪裡。”
“啊,您說什麼。”她的心仍是飄忽不定的,她不確定自己該不該來,但是想他,超級想。
“地址,你要去什麼地方。”
唐馨寧坐在車上思量了半天,才說:“去全恒酒店集團。”
司機師傅很熱情,一路上都在同她講話,“小美女,你是要去住酒店麼?哎呀,我跟你說,現在全國酒店都在查酒店,就我們這裡的全恒啊木事,乾淨著呢。”
唐馨寧淡淡地應了聲,又聽師傅繼續說:“集團領導好啊,管理有方,是個
年輕人,長得一表人才的。我們這裡的小姑娘可都搶著嫁咧,不過呀,人家好像結婚了……”
下了出租,唐馨寧還是不在狀態,長街上鱗次櫛比的燈光照得人有些暈眩,唐馨寧提著行李箱站在黑暗裡,不敢進去。
一波接一波的年輕人歡聲笑語的走出來,良久之後唐馨寧從人群中找到了他。
顧辰良仍舊是人群裡最耀眼的那個,西裝革履,神采奕奕,那副金框眼鏡架著,倒多了一絲
不正經的味道。
他身旁是陸彥,還有一位不認識的,穿著白領裝的姑娘。
唐馨寧心裡有些堵,不知道該如何形容。
酸意湧上心頭時,老天沒有幫她,而是讓她更酸了。
卻見那女人,很自然的從顧辰良口袋裡掏著車鑰匙。
她不該來的,唐馨寧想。
說話間,那群人正向這邊走來,唐馨寧毅然決然的轉了身,拉著行李箱要走。
那箱子似乎有些不聽話,過去的時候正好蹭到了車。
唐馨寧慌了神,就聽到後邊罵罵咧咧的聲音傳來,“沒長眼啊,蹭我車了。”
唐馨寧慢慢後退,把自己隱在黑暗中,低著頭道歉。
那邊說說笑笑的兩個人也走了過來。
顧辰良說:“你的車也該換了。”
陸彥悶著聲音道:“我也想換啊,欣然說我浪費,還能開就開著,要我勤儉節約還說什麼要持家過日子。”
顧辰良回他,“確實是,有人管就是不一樣。”
唐馨寧一直低著頭,不敢言語也不敢走。
顧辰良的腳步越來越近,她也沒敢抬頭,就聽到顧辰良說:“你嚇到我老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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