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 35 章(1 / 2)

小師妹真惡毒 樓不危 8991 字 8個月前

br /> 薛既堯奇怪地看了章含微一眼, 眨眨眼, 對她說:“那我們上山去吧。”

章含微仰頭望著這座高山, 總覺得他們的行動太過草率了,她停在原地, 轉頭看向身旁的薛既堯, 猶豫著問他:“我們要不要等到晚上的時候再行動啊?”

薛既堯不明白, 歪著頭看過來,問他:“晚上和現在有什麼區彆嗎?”

章含微想了想, 委婉地對薛既堯說:“晚上去的話, 您的嘴可能不是那麼的明顯。”

薛既堯堅決拒絕了章含微的這個提議, 他說:“那無所謂, 我這個嘴至少得等三天才能消腫,相比在百花穀對著司徒菁那個婆娘再待三天,我寧願過來上沉水宮去。”

章含微對薛既堯說:“不, 我的意思是,您的嘴雖然不能消腫,但是至少在晚上出去的話,不會被人看見。”

薛既堯不以為然, 他擺擺手說:“都是修行者, 大晚上一個個眼睛尖的跟貓頭鷹似的, 誰看不到。”

章含微哦了一聲, 終於想起來自己跟人家不一樣, 大家修煉築基期以後五感就能異於常人, 即使在黑暗中也能正常視物。

既然這樣那白天晚上其實也沒有多大差彆了, 而且晚上的時候沉水宮中必然要亮起燈火,影子什麼的比白天的時候要更難控製,章含微做下了決定,對薛既堯說:“那我們上山吧。”

兩人沿著崎嶇的上路向山頂走去,腳下是白色的青石板,青石板應該是在很多年前鋪上去的,經過多年的風吹雨打,很多石板已經開裂,缺了角,露出下麵深色的泥土,再加上昨天晚上下過一場小雨,青石板上很快覆蓋了一層青苔,走上去又濕又滑,薛長明不停地在章含微的識海中提醒著她小心。

走了大概半個時辰,他們還沒有走到全部路程的一半,章含微扶著腰仰頭看著山頂,在雲層的底部,隱隱好像還能看到一點那金碧輝煌的宮殿的蹤跡。

薛既堯隻爬了一會兒就覺得不耐煩了,倒不是累,就是太浪費時間了,他終於忍不不開口叫住走在前麵的章含微,問她:“小姑娘啊,我們為什麼要這麼爬上去啊?禦劍直接上去不行嗎?”

章含微停下來,轉過身俯視著被自己落了好一段距離的薛既堯,問他:“紅前輩,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們直接禦劍飛上去的話,我們會被人直接發現的啊。”

薛既堯做事很有薛長明的慷慨氣魄,他仰著頭快走了兩步來到章含微的身邊停了下來,然後渾不在意地說道:“發現就發現了唄,”

章含微對這兩位前輩不管發生什麼事都是一副不要慫,就是乾的態度十分頭疼,她很怕再過不久自己在這兩位前輩的影響下也要學會這種常人都駕馭不了的氣魄。

她定了定心神,接著問薛既堯:“紅前輩,那你沒有想過如果被人發現會怎麼樣?”

“說實話,沒想過,”薛既堯理所當然地搖了搖頭,“因為我從前都是這麼乾的。”

“那前輩每一次都很順利嗎?”章含微隻能慢慢引導薛既堯,希望他能明白從天而降是是一種很危險的行為。

她最怕薛既堯直接點頭說每次都很順利,那她剩下的話可就要全在肚子裡憋死了。好在薛既堯還是比較給麵子的,他承認道:“隻失敗過一次。”

章含微很好奇接下來的發展為什麼沒有給薛既堯警示,追問他:“後來怎麼樣了?”

薛既堯歎了一口氣,回答說:“後來被薛長明那個老不死地奴役了好幾百年。”

章含微:“……”

為什麼她覺得這個回答比不回答更要讓她流淚呢?

章含微完全可以想象得到,薛既堯跟在薛長明身邊以後,這條噴火龍更加肆無忌憚地日天日地。

那一定是一段血與淚交融的往事,當然血和淚都不會是這一人一龍流下來的。

薛既堯還等著章含微繼續問自己跟著薛長明以後的事情呢,他好在這個小姑娘的麵前好好地發一發牢騷,讓芥子空間裡的薛長明好知道當年他是多麼的下流無恥,哪知道章含微閉了嘴,什麼話都不說了。

薛既堯咳了一聲,主動提醒章含微:“小姑娘還有什麼想要問的嗎?”

章含微沒有收到他的提醒,默默地搖了搖頭:“沒有了。”

薛既堯心裡歎了一口氣,這個數落薛長明的機會就這麼白白給錯過了,以後也不知道會不會再有。

既然章含微不同意他們遇見上去,那就隻能繼續往上爬了,薛既堯仰著頭盯著山頂看了好一會兒,問走在他旁邊的章含微:“為什麼我這些年在羅浮山從來沒有聽說過沉水宮這麼個地方,是我太孤陋寡聞了嗎?”

章含微搖搖頭:“我在奚華山也沒有聽說過。”

薛長明不甘寂寞,順嘴也說了一句:“本尊在不苦崖底也不曾聽說過。”

章含微:“……”

前輩,您就不用說了吧。

章含微與薛既堯走到半山腰的時候已經是正午了,薛既堯歎了一口氣,對章含微說:“真不用特意晚上來了,現在等我們爬到山頂的時候,這天也該黑了,不過這山上怎麼沒人啊?”

四周靜悄悄的一片,參天的大樹在地上投下一片片斑駁的影子,細碎的陽光穿過樹葉的縫隙落在地麵上,樹林中偶爾響起兩聲鳥鳴,細小的蟲子在他們的眼前掠過,也會看到兔子的身影一閃而過,可就是一個人都沒有。

這沉水宮若是真建在覃山的上麵,為何這山下一個人也沒有呢?

章含微百思不得其解,也許等他們到了山頂,進入到沉水宮中,就能找到這個問題的答案。

薛既堯一邊走,一邊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清風撫摸著他的臉龐,卻好像單單略過了他火辣辣的大嘴唇,他放下手轉過頭問章含微:“我怎麼覺得我的嘴腫得更厲害了?”

章含微上前仔細瞧了一下,搖搖頭,否認道:“沒有,比昨天晚上好多了。”

章含微這一提昨天晚上薛既堯簡直就像是點了火藥桶似的,原本這條有些打蔫的噴火龍渾身都有勁兒了,瞪著兩隻眼珠子開始罵司徒菁的無恥與卑鄙。

不過來來去去就是那幾個詞,讓期待著薛既堯能夠罵出花樣,罵出風采的薛長明微微有些失望。

薛既堯噴的差不多了,終於停了下來,他叫章含微:“誒對了,小姑娘。”

如果章含微能夠提前知道薛既堯接下來要問什麼的話,她一定會伸出手將薛既堯的那張嘴給死死捂住,不讓他說出半個字,可惜章含微沒有這種先見之明,她就隻能眼睜睜的聽著薛既堯將那句話給問了出來。

但是她不具備這種神通,還特彆貼心地借過薛既堯的話:“前輩有什麼事?”

他問:“那個薛長明現在還喜歡聽笑話嗎?”

之前在桐城的時候章含微給薛長明買了不少的話本,薛長明沉浸在這些話本中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再無聊,後來話本都看完了,沒人提起這茬,也忘了再讓章含微給他講笑話。

這回讓薛既堯這麼一提醒,薛長明多半是要想起來了,她的笑話已經沒有存貨了,能講的都與薛長明說了,肚子裡隻剩下幾個在她大師兄的房間裡黃|色笑話,這種東西她一個姑娘家家的實在不好意思說出來啊。

然而還不等芥子空間裡的薛長明說話,薛既堯倒是開了口,問她:“小姑娘你有什麼笑話嗎?說來跟我聽一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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